“我气消了便放。”半晌吐出来这么一句孩子气的话,连自己都觉可笑。/p
归云鹤:“还是先放,言教主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p
沈荣气不打一处来:“我的脾气你就不清楚!”/p
归云鹤无奈:“对对,你们都是有脾气的,可以随便撒在任何人身上。”/p
沈荣:“好,你觉得是,我便是吧。”他虽是气话,但也的确是这么去做了,只不过没有得逞。/p
归云鹤:“我错了你!泰山成千上万的人,不是你授意的埋了足以将整座山夷为平地的火药。下各地的血案跟你没任何干系!你深恶痛绝的事,现在你却亲力亲为!不是吗?”/p
归云鹤酣畅淋漓的一通质问。/p
沈荣哑口无言。归云鹤都知道了,一定是武怀德这个软蛋吐露了。/p
突然,安静了,只闻羊肉的油脂滴在火上吱吱声以及归云鹤不断喝酒的咕嘟嘟的声音。/p
沈荣端着玉杯放在嘴边,迟迟不喝,这只昆仑玉杯子是墓穴之物,价值连城的宝贝。/p
许久,归云鹤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扔下一句话:“言教主你不放我没办法,找不到。你想称王称帝我也不拦,人各有志!你让下苍生垫着你上去,绝不成!”/p
沈荣望着归云鹤高大身影,气急败坏之余有无可奈何。/p
一个魁梧的人从屏风后面转出,大手抚在沈荣的肩头,一股雄劲浑厚的内力随即冲进奇经八脉。/p
“父亲,先不用。”/p
“别话,凝神聚精。”/p
已是黎明,殷继红的大帐还亮着灯火。/p
汪修为审视的看了看归云鹤的脸色便全明白了。/p
殷继红翻着滑稽的眼:“大帅,怎么样?这子跋扈的聊不?”/p
归云鹤:“言教主夫妇估计关在地牢,入口十分隐秘,没找到。”/p
归云鹤答非所问,事实上这样的话也就殷继红方能问的出来。/p
汪修为:“这就难办了!武怀德的斤两不足以换回言教主。”/p
归云鹤烦恼至极,这又是一句明摆着的话。他使劲一锤桌子,哗啦一声,桌子断了两腿塌了,掉了一地东西。/p
殷继红心疼的了不得,赶忙捡拾,尊归云鹤为大帅,不敢什么。/p
归云鹤看见殷继红心疼物事的样子,知自己失态坏了他心爱的东西。/p
“对不住对不住,那在杭州买套好的送来。”/p
殷继红眼翻翻:“家母的东西,千金不换。”/p
他这么一,归云鹤更是懊悔不已。尴尬的不知啥。/p
殷继红心翼翼的擦拭,低着头:“不过也没啥,母亲当初指望我金榜题名的,没成想我却考了个武官。”/p
汪修为:“哈哈,你是偷偷瞒着二老学武,跟我老汪如出一辙。”/p
汪修为自幼喜习武艺,因此不知挨过多少父母打骂。他索性偷跑出来误打误撞的上了武当山出了家,等父母找到他,早就皈依,当然也学得一身的本事。父母也就没奈何的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