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帮助了有需要的人,就是他们认为的最大的意义。
两个随性而为的人,因为与对方志同道合,便觉得心与心的距离也拉近了。
只觉得无一处不契合。
到了渔船上,沈录找了一圈,没看到尤泳,猜想可能是在船舱里。
他挡在姜灵前面,抬手敲舱门。
倒不是质疑尤泳是坏人,只是习惯使然——在任何陌生的地方,对任何未知的事,他都想挡在她前面。
敲了好一会儿,始终无人应。
但舱门外面的铁锁是开着的,显然是从里面被锁住。
沈录喊道:“朋友,我知道你在家,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船舱里面的尤泳还是没说话,孩子却忽然哭了起来,嘴里喊着什么。
姜灵扯扯沈录的衣角,轻声道:“他好像完全不想见人。要不我们先走吧,东西留下。”
沈录点点头,身体却没动,反而将耳朵挨在门上,细细聆听。
没过一会儿,孩子的哭声停了。
沈录直起身子,朝里面喊道:“既然你不想见,那我们就不勉强了。给孩子买了点吃的,放门口了啊,再会。”
将东西找地方放好之后,二人下船离开。
许久之后,那扇刷着浅蓝色油漆的舱门被人推开。
一只手伸出来,瘦、白,但能看出是男人的手。
腕上有几道细细的红痕,像是被什么抓挠过。
猫,或者猫一样的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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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肩走着,海滩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她纤细轻盈,脚印又小又浅;他步伐稳健,一步一个坑,脚印就深。
沈录脚尖踢着一个易拉罐,若有所思地道:“姜姜你觉不觉得,那个孩子刚才哭的时候,嘴里喊的好像是‘妈’?”
姜灵闻言,细细回想一下,发现还真有点像。
“也许只是因为想妈妈了?”
沈录还是觉得奇怪:“按照尤大妈所说,孩子妈妈是刚生产不久就离开了,那孩子对妈妈应该没有太多的依赖吧?”
“可能是尤泳对妻子念念不忘,所以经常在孩子面前提起,说的也都是好话?”
比如“妈妈没有抛弃你,只是有苦衷才离开。”
比如“妈妈很爱你,只是出远门赚钱了……”
比如“妈妈一定会回来。”
很多诸如此类的话,还会被冠以一个好听浪漫的名字——白色谎言。
对此,姜灵其实并不赞同。
纵然真相残忍,又何须在残忍之上,再加一道欺骗。
沈录听了她的猜测,觉得不无道理,想必尤泳仍对妻子用情。
于是可怜、同情之外,他又给尤泳添加了一道“痴情”的标签。
两人走走停停,描描画画,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