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多悱恻的羁绊,只试探性地碰了碰,触及湿润、丰泽,便撤开了。
很轻,蜻蜓点水一样。
姜灵的身体却如过电一般,陡然一阵酥麻。
温热的触感还没散去,是从未有过的新奇滋味,她忍不住轻咬一下。
终于乖了,不再说那些伤人的话。
而她这无意识的动作,落在情谋已久的沈录眼里,几乎要算一种邀请了。
他捧住她的头,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继而深深地凝望一眼,不顾一切地落下去。
像贪食蜂蜜的小熊,因隐忍太久,一朝得逞,几乎要到啃的地步。
他分出一丝清明,竟还顾得上想——
真有意思,她是甜的。
姜灵终于从最初的触碰里反应过来了,抬手要推他,却只触及他坚实的腹肌。
柔软的皮肉,包裹住内里的肌理分明,仿佛透着难以撼动的力量,和永不退缩的韧劲。
他还在加重力道,彼此之间不断升温,被风吹袭也不觉得冷。
姜灵觉得自己的齿间被撬开,有什么东西要探进来。
他残存一丝理智和风度,不打算将突如其来的动作进行到底,询问起她的意思。
稍微退开半寸,近似呓语:“姜姜。”
“我爱你。”
“你能不能也跟我一样呢——”
下一秒,他得到了无声的回应。
生涩,不得章法,却热情、坦诚。
像在跳一曲你进我退的华尔兹,嬉戏、追逐。
是要爱到骨子里的人,便谁也不满足于浅尝辄止。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开。
沈录有点喘息,炙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额上,那里便倏忽一片滚烫。
姜灵这时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了,双手抵住他,想推他走。
沈录不依,手指流连在她的发间,舍不得收回,仍要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按。
“姜姜,还要嘛。”
“不要了。”
“做人不能这样,你点了火,就要负责灭的。”
“我不是‘芳心灭火犯’。”
“可是我真的很热啊。”他有点撒娇的意味了。
姜灵闻言皱眉,将手从自己与他之间抽出来,覆上他的额头。
笨蛋,发.情和发烧都分不清。
“距离上次发烧才多久?您又来这一出。”她不禁嘲讽。
他一副无辜的样子,因为生病而显得格外乖巧,又有一丝茫然。
她忍不住欺负他,念道:“还总想在我面前炫技,炫什么呀?会游泳了不起?会听风了不起?会上房了不起?还不是动不动就生病。”
“知道自己容易发烧,就不要下水嘛!”
听到这里,沈录为自己抱屈:“我是想英雄救美来着……”
姜灵冷笑:“英雄救美?我倒是挺美,但你肯定不是英雄——明明一个憨批,活得像个病娇。”
“又要我来照顾你,磨人的小神经。”
沈录被她扶着往天台的门口走,听着她喋喋不休的碎碎念,觉得熨帖极了。
脑袋里渐渐不那么清醒,容不下太多东西,只想着她一个人,和多年前那道游鱼般的身影。
姜灵抬手去推天台的铁门,挺厚重的一扇门。
沈录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另一只手伸出去,与她一起使力。
并且没忍住笑了一声。
她停下推门的动作,侧头望他,不懂他突如其来的笑。
他细心解释:“我突然有种齐心协力、众志成城的荣誉感,能与你并肩作战,真是太幸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