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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苏舒，是懒散的、也是骄傲的。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睥睨的气势，让人恨不得能把她折了踩在脚底——

也就是从那时候，慕卿发现唐振宇对她的态度变了。

可慕卿不会把苏舒最美的是什么时候告诉她，她只是贴近了苏舒，柔和眉眼间的透露出的情感仿佛是在进行闺蜜间的交谈——

“我承认，你是很美。”然而慕卿的话却和她的表情是两个极端：“你以为就凭着这你这张脸你就能攀上那两个人飞黄腾达？”

帝国这百年来兴盛非常，但阶纟及的固化也日益严重。

“世家与世家、豪门与豪门、泾渭分明，我看了太多想往上爬的人——”

不论男女，爬的最快那条路，确实是床。

然而......

慕卿道：“可是，光有脸还不够呢。”

苏舒的漂亮难得，可现在的科技，什么样的脸整不出来？

“所以......”慕卿轻声道：“看清你自己，别做哪些不可能的梦了。”

苏舒真的笑了起来——

她头一次认真的打量慕卿。

慕卿长得好看，不算她刚才的话，她周身确实是透出的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

她就是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也能让人知道她出身良好。

可是......

“你也是认真读书、接受了十几年高等教育的人。”

苏舒一脸好奇：“怎么这都8961年了，你觉得女人得靠爬床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

“还是说，慕小姐的你的价值，只能体现在那不入流的地方？”

慕卿反问：“那你想靠什么？靠厉繁？还是靠程新意？”

苏舒冷笑：“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靠别人？”

“还是说，淑女如你，已经进化到连手脚都不要了？”

慕卿一噎。

“慕卿小姐，我劝你收起你脑子里那些废物点心。”苏舒声音冷冷的，“不是所有人都念着你所谓的‘飞黄腾达’和‘豪门世家’。”

“如果我没记错，二百年前帝国成立，大帝已经血洗过原来的那些所谓的‘世家大族’。”

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矜贵的想要自持身份拿捏当时新君主的人，做出了不合时宜的事情，那便湮没在了浩瀚的星际当中。

苏舒盯着慕卿，“所以你口中的豪门、世家，或者说你慕家，倒退三百年，也是不知道在星际的哪个犄角旮旯攀着哪位权贵、爬着哪位高官的床吗？”

慕卿尽量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你在胡说八道。”

“我胡说？”苏舒微笑，“可这不是慕小姐，你刚才告诉我的上升捷径吗？”

“你这是偷换概念、信口雌黄。”

“是么？”苏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里尽是嘲弄之情，“那不知道慕卿小姐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慕卿不得不仰起头，看着苏舒：“什么话。”

苏舒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慕卿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