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海被被居悦推到门口,正准备出门,忽然就见到秋昭从府外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又怎么了?这才几日不见,一见面就闹起来了?”秋昭看见在殿门口推搡着的涣海和居悦说道。
居悦一听见秋昭的声音立马朝院子外看了过来,随后连忙奔到秋昭面前说道:“殿下,你可算回来了,你这一去就是好几日,可把我担心死了。”
秋昭看着居悦笑了笑,说道:“担心什么,没人管你难道不好?”
“好是好,但我一个人在府里也实在太无聊了。”居悦说着突然仔细打量了一下秋昭全身,随后又道,“殿下,你怎么换了一身衣服?”
秋昭经他一提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立马将叶辰的外衣拿了出来,递给居悦道:“这件衣服你拿去帮我洗干净。”
居悦拿着衣服仔细看了一眼,发现不是秋昭的衣服,于是又问:“殿下,这是谁的衣服?”
“漓公子的。”秋昭说着往殿内走了进去。
“啊?”居悦听了惊了一下,立马跟在秋昭身后问道,“他的衣服怎么会在殿下的手上,殿下又换了一身衣服,该不会......殿下穿过他的衣服吧?”
秋昭沉默了一下,昨晚的事他自己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十分难为情,若是让居悦和涣海知道了更不得了,况且他也并未告诉涣海自己中熔真火毒一事,于是便对居悦回道:“在抱苍山的时候我的衣服不慎被烧破了,所以就借了他的外衣穿。”
居悦立马惊了一下,连忙向秋昭问道:“殿下你受伤了,伤在哪,要不要紧?”
秋昭在殿内坐下,回道:“只是烧了衣服,我没事。”
居悦将信将疑地看着秋昭,突然又转头对涣海质疑道:“你刚才怎么没告诉我殿下受伤了?”
涣海根本不知道自己和秋昭汇合之前他还受了伤,面对居悦的质疑,他只能有口难辩。
秋昭一听居悦嗔怪起了涣海,立马又道:“涣海当时并没有跟我在一起,我又没告诉他,他自然不知道。”
居悦听了不仅没有谅解涣海,反而更加生气地责备起了他:“你跟着殿下出门,怎么不好好护着殿下?”
“涣海当时正在地府查生死簿呢,而且当时漓公子就在我身旁,出不了什么事!”秋昭当即又回道。
居悦听了依旧不依不挠地责怪着涣海:“查个生死簿能用多久,你跟崔判官那么熟,不到半个时辰就查到了。”
秋昭本想替涣海解释,但见到涣海一副不做争辩的模样,他突然又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他们两个这样争吵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按照惯例,他们两个越早吵完就能越早和好,自己要是替涣海辩解,反而给了居悦继续数落涣海的机会,倒不如让居悦说几句,等他说够了,自然就好了。
秋昭坐在殿内静静地听着居悦数落涣海,等到居悦把能说的话都说完之后,秋昭才终于开口催促着居悦道:“居悦,你赶紧把衣服拿去洗吧,洗干净了我还要送回给漓公子的。”
居悦这边消了气,拿着叶辰的衣服看了一眼,随后又对秋昭说道:“殿下,把你身上的衣服也换下来吧。”
秋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这身衣服看着不错,不过穿起来的时候秋昭总觉得有些不合身,换了也好。
居悦跟着秋昭回了寝殿,秋昭刚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正准备从居悦手里接过衣服穿上,居悦突然一脸震惊地看着秋昭后背问了一句:“殿下,你背上的是什么?”
秋昭听了一开始并没有在意,毕竟他当武神时在身上留下的伤疤又不止一两处,居悦没准是新发现了一道伤疤。
“我背上的伤你又不是第一日见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秋昭笑了笑说道。
居悦听了连忙提醒秋昭道:“殿下,我说的不是伤疤,是这个红色的印记。”
居悦说着拿起了一面镜子放到秋昭身后,秋昭回头一看,果然看见自己背上有许多条红色印记,乍看之下像血印一样骇人。
秋昭立马伸手摸了摸后背的红印,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又仔细想了想,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便是熔真火毒,也只有熔真火毒能在他的身上留下这种颜色的印记。
“殿下,你刚才说你被火烧过,你可认得那火是什么火?”居悦突然又问道。
秋昭知道已经瞒不住了,于是便向他坦白道:“是熔真火,这些印记可能是熔真火毒散出的时候留在身上的。”
居悦听了周身一震,慌忙向秋昭问道:“殿下,中了熔真火毒?”
秋昭从居悦手中拿过衣服,笑了笑说道:“没事,你别忘了我体内有锁仙石,熔真火毒还奈何不了我。”
居悦怔了一下,随后回过神来对秋昭说道:“殿下,熔真火可不是普通的火焰,难怪能在你的身上留下这样的印记,不行,我还是去找灵药医官来看看吧。”
居悦说完就准备往门外冲,正好在门外碰见了涣海,一见到涣海,他刚熄下去的火气立马又冲上了脑门,气冲冲地对涣海说道:“你是怎么保护殿下的,为什么连殿下中了熔真火毒都不知道?”
涣海听了神情一震,连忙进屋向秋昭问道:“殿下,你中了熔真火毒?”
秋昭将衣服穿好,看见慌忙进屋的涣海,微微笑了笑说道:“我都说了没事,你别跟居悦一样大惊小怪。”
“我去找掌道大人来。”涣海说着便转身准备出门。
秋昭见了连忙阻拦道:“等等,这件事还是别让阿昀知道吧,省得让他担心。”
“殿下说得对,我看还是先让灵药医官来看看。”居悦附和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