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芜没想到自己这轻飘飘的一下直接哄过头了,墨岑一贯冰冰凉凉的身体腾的一下热了起来,那热度在这冰凉的冷泉水里都传到了清芜的身上。
墨岑这么多天没有跟清芜亲昵,本就想的紧,看着他实在累得很所以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欲念,但是听到他说‘最喜欢你了’先前的苦苦抑制瞬间白费。
虽然这句话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但他还是喜欢听清芜这样说,每次听到心里总是满满的像是要炸掉一样。
蛇性本yin,既然没办法压制,那边索性不再压制。
墨岑圈在清芜身上的手开始不正经起来,在感觉到腰带被扯开的那一刻,清芜才掀了掀眼皮,抓住了他作乱的手,“会有人来的,再说用力小殊还在这峰上。”
墨岑亲了亲他耳垂才道,“已经设下结界,没人进得来,你的徒儿也听不到。”
听到这话,知道不会被人围观后清芜就松了手,任由他动作。
他知道这坏蛇在这方面一样强烈的很,动了手就别想他半途歇下去,再说他也不讨厌,自己只需要躺着享受就好,一根手指都不要动,就能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与坏蛇待久了他觉得自己也变坏了,不然怎么也觉得半个月没有亲密还怪想他的。
坏蛇原本也不是坏的,原本他也是一条什么都不动的大蛇,但是自从被清芜砸到之后,他就从一条懵懂的大蛇,变成了一条坏蛇,天天缠着清芜,想和他做那些事。
要不是清芜不让,这条坏蛇恨不得天天用自己长长的真身卷着他,让他只能待在自己怀里。
清芜的衣服被这条坏蛇像剥蛋壳一样扒掉了,只剩白白嫩嫩的蛋白,他显然被伺候的很舒服,眉宇间都是慵懒的春意,浑身骨头酥酥软软的,要是少了支撑只怕会软了下去。
坏蛇在即将要将自己送进去的时候,突然声音哑着声音在清芜耳边问,“……我可以变成真身吗?”
短短的一句话让清芜从里到外都清醒了,眼睛瞪得圆圆的,鼓着嘴道,“不要!不准!上次你用真身,我足足五天没下床走不了路!!”
墨岑低低的笑了笑,怕真给怀里的人惹毛跑了就不好了,他没再提变回真身的话,反正时间还多着。
【作者有话说:就是条大蛇啦
真的快到尾声了,后面可能会断一下,想想结局和后续的一些事】
第七十章正文完结
一座雪隐山相隔,外面的世界昼去星来,时光轮转,而山的另一侧却像是被世界遗忘的一角,没有白昼黑夜交替,身处其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茫茫的一片雪地里,一道连头发都是白色的身影几乎要与这终年不会停歇的雪融为一体。
顾珩吸取之前将剑沾在手上的教训,这回没有直接握着剑柄,而是先扯了衣摆在手上缠了几道才拿着剑。
一双剑眉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花,眉下双眼闪过一丝迷茫,那座山峰明明就在眼前,却给人一种永远也走不到头的感觉。
他的双腿仿佛惯了铅,重的几乎抬不起来,纵使有深厚的修为,却还是有累到极致的疲惫感。
即使会不时刮过来一阵强风,若不是拿着天琅剑牢牢扎在厚硬的雪里,他几次都会被风吹倒,即使这里十分寒冷,手指僵硬的像是木轴,他心里始终都是无惧的。
可是尽在眼前却始终都走不过去的绝望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一开始他还能隐隐知道自己进来几天了,可渐渐的,这苍茫一片的白,落不尽的大雪和那阴沉沉仿佛悬在头上的天,让他失去了时间。
自己在这里耗费的时间越久,他的小师叔就越危险。
当走完这无比漫长的一段路,外面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走到那座长着寒冰莲的山脚下的时候,几乎想就这么躺在地上,实在是太累了,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又有多少次摔倒再爬起来,可是他不敢休息。
眼前的这座山上似乎没有什么树木,只有矮小的灌木被厚厚的雪覆盖在下面,了无生机,没有树木也就意味着这陡峭的山峰没有东西可以借力上去。
顾珩咬着牙,将天琅剑深深的扎进山体里,一步一步往上爬。
无数次摔倒滑下去,又无数次爬起来继续,当在快到山顶处的一块崖壁缝隙里看到那株通体雪白灵气浓郁纯净的莲花时,顾珩几乎红了眼眶。
他的十指鲜血淋漓,额角挂着已经凝固了的长长的血痕,他怕手上的雪沾染了那朵寒冰莲,将双手扎进厚厚的雪里,使劲揉搓,想洗尽手上的血迹,不管有多累多疼,他脸上始终带着笑。
当将那株寒冰莲小心收起来,下山的时候,顾珩突然想,他走过来的这段路是不是和他的小师叔有些相似?
不,远远及不上。
沈殊微不顾一切下山去魔界找他的时候,应该比他走过来的这一段路更加漫长和绝望。
明明知道他的顾珩骗了他变成了一个大魔头,但是他却始终想将他拉回来,带着未知和渺茫的希望,孤身一人走进魔界,其实他那个时候心里应该是很害怕的吧,害怕顾珩会一路走到黑再也回不了头,但是受了再多苦即使被伤透了心,他心里却从没有真正放弃过他。
顾珩笑着笑着却痛哭出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这苍茫天地间回荡。
他的小师叔怎么会这么温柔,怎么可以这么好,原来他从一开始就一直被他的小师叔守着护着。
沈殊微守他一世安稳,护他这一生再无蹉跎,用轻轻冷冷的外表下最温柔的那颗心教他什么是这人世间的温情,用尽自己全部力气和所有的真心来爱他,最后甚至用自己的性命将他从黑暗的地狱里拉回来。
可恨他醒悟的太晚,恨他被上辈子可笑的恨意影响,恨他意志不坚定被那东西影响神智,伤害了这世间最好的沈殊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