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像导火线一样,一下子点燃了易芳翁这个炮仗。
“肯定是他勾引琴尊的,难怪琴尊见着他就跟没了魂一样,肯定是他用了什么妖术。”易芳翁红着眼睛骂道,“不要脸,兔儿爷,不知廉耻。”
他来来回回翻来覆去地用他所知的所有脏字鞭笞着云珩,眼神也越来越怨毒。
贺玉来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有多恨了。
这种信仰被玷污的感觉,不恨才奇怪。
贺玉来知道,以后就算真要做什么,也肯定会有一个比自己冲得更前面的替罪羊了。
最后云珩是被傅乐书打横抱起抱回房间的,他感觉自己的老脸都给丢光了。
可傅乐书的戏弄还没有结束,到了房间里,傅乐书直接把他放到了琴案旁边。
云珩正不知所以的时候,傅乐书将自己的琴拿了出来,放到了琴案上。
这琴名为浮图,乃是云珩亲手为傅乐书锻造的法宝。
“师父,弹琴给我听吧,我好久没有听过你弹琴了。”傅乐书捉着他的双手放到琴上,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云珩腿本来就软,现在看他这幅姿态,心也软了。
他刚动动手指弹出一个音,就感觉傅乐书又绕到了他身后。
这次他变本加厉,竟伸手解开了他的衣带。
云珩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之后,瞳孔便是一缩。
“师父,别分心,你弹琴,我弄你,咱们互不影响。”
任锋成的房间跟琴尊的隔得近,他夜里本来是打坐的,结果听了大半夜的琴音。
为了不搞特殊,他是跟另一个师弟住在一个屋的。
那琴音断断续续,不成篇章。
那师弟显然没想到琴尊的琴技这么差,有点难以置信,但又不太好说,最后他很委婉地冲任锋成说了一句:“任师兄,琴尊这是……在练什么攻击的法术么?”
任锋成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以前听过琴尊弹琴,并不是这样啊。
但为了维持自家师父的颜面,任锋成只好故作高深地道:“也许是吧,琴尊的事,咱们还是少问些吧。”
琴音只响了半夜,但云珩却一整夜没能歇息。
直到天亮他才被某位仙尊放过,而那个始作俑者,则神清气爽地跑去甲板上吹风去了。
温婓在睡觉的时候,跑回了系统空间里。
毛球看他一脸餍足,活像刚品尝完几百种美食的老饕一样。
“宿主大人,你怎么了?”
“开心。”
毛球不明所以,虽然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多问,但他的嘴还是不听使唤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开心?”
“因为跟傅乐书鼓掌了啊,人逢喜事精神爽。”温婓乐得在系统空间变出的床上打滚,“又照顾我的感受,又进退有度技巧性十足。我要给他的服务打分。如果满分是十分的话,那我给他一百分。这么流弊的修真者体质,整个七天七夜什么的完全不是梦啊。”
毛球:“……”所以我做错了什么要吃你们俩带了颜色的狗粮?
好不容易挨到温婓的精神轰炸结束送他回去,毛球终于切身处地地感受到了“劫后余生”的感觉。
云珩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后了。
尽管他体质不错,却还是感到有些疲累。
他努力翻了个身,感觉到强烈的酸涩感自腰部层层袭来,于是他翻身完毕之后就没动了。
已经睡了这么久,再睡头都要炸了。
他正天人交战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云珩睁开眼,看见傅乐书那个小畜生从外头走进来,气得他简直想骂人。
傅乐书是算着时辰下来找他的,一看云珩醒了,傅乐书便笑了。
“师父。”他凑到床边,冲着云珩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