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狗一样的语气。
肖寒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他这一刻离不得男人的身体,也是被七叔调教出来的。他垂下眸子,一丝屈辱之色飞快从眼底划过。
“告诉七叔,你这次执行任务发生了什么。”七叔慢条斯理地拉了凳子坐下,看向肖寒的眼神温柔且慈爱,仿佛一个脾气很好的长辈。
“杀了七叔让我杀的人,没了。”他说。
七叔单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他凝视着他的双眸,半晌,才冷笑一声,道:“你学会撒谎了。”
肖寒刚想说没有,就生生挨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肖寒出现了严重的耳鸣,他捂着脸,半晌才缓过来。
七叔再次挑起他的下巴,他垂着头,用低沉且诱导的语气道:“七叔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的手掐得肖寒生疼,而后者仅仅是哑忍着这些疼痛,对他说:“遇见了一个人,他叫余维安。”
七叔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瞳孔剧烈地缩了一下。这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肖寒的眼睛,他猜到七叔应该是认识余维安的。
“你没有杀他。”七叔的脸色骤然变得低沉下来,他先是给了肖寒一巴掌,又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上。
肖寒被他踢得倒在地上,但很快他又爬了起来,重新恢复成跪姿。
七叔揪起他的头发,将他往墙边拖。
肖寒不得不半弯着腿随着他到墙边。墙壁上挂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放的是肖寒的父亲肖枫眠的相片。
七叔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看着那张相片,道:“还记得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肖寒忍着头发拉扯头皮的疼痛,道:“被jing察害死的。”
“知道他是被哪个jing察害死的吗?”
肖寒父亲的事都是七叔告诉他的,听七叔问起,他只能说:“不知道。”
“他就是被姓余的那些人害死的。”七叔凝视着肖枫眠的遗像,眼里含着温柔,可当他再看向肖寒的时候,那情绪便变成了愤恨。
“可你竟然眼睁睁看着仇人的儿子从你手底下溜走……你居然不杀了他,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七叔狠狠地将肖寒摔在地上,他像只暴怒的雄狮一样,焦躁地在屋子里反复踱步。
肖寒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他知道七叔就是个疯子,他在他手下吃了无数次亏,就算现在他已经拥有了杀死他的能力,可对于七叔的恐惧依然深埋在他的灵魂里。
当七叔拿着鞭子朝他走来的时候,他紧紧咬着牙关,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只能向前爬了两步,乖乖伏在了他的脚下。
“知道错了吗?”那根浸了水的鞭子每次抽在身上的时候,都不亚于一块大石狠狠撞上来。
抽完之后,紧接而来的便是火辣辣的疼痛,从皮肤席卷到全身。
“知道了。”肖寒紧紧咬着唇,疼得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
等七叔发泄完,肖寒背上已经全是伤痕了。
但他知道这并不是结束,他知道这个人到底有多变态。
七叔曾经因他做错了一件小事,强迫他跪在床前为他点蜡烛。他赤着身子跪在冰凉的砖石上,滚烫的烛泪滴落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那时候他身体里还有不断震动的器具,折磨得他身下尽是鲜血。
而他甚至不能手抖,若是烛火晃动,紧随而来的是更残忍的惩罚。
若不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五年前七叔救过自己的命,恐怕得以为自己跟他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肖寒听那几个老人说,七叔曾经是他父亲过命的兄弟,忠心耿耿地跟他父亲一起打下这片基业。
肖寒不知道是什么导致这个人变成了这个样子,但他猜测应该跟他父亲的死脱不了干系。
这场刑罚持续到后半夜才结束,肖寒昏过去的时候,七叔摸着他的脸,对他说:“再去帮七叔杀一个人,余维安的父亲,余天鹰。”
肖寒半昏半醒地嗯了一声,接着便昏了过去。
等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那个老混蛋的地盘。他被送到一个据点里,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只是身体内外的伤口还在隐隐散发着疼痛。
肖寒暗骂了一句阳痿的老混蛋,接着翻身起来给自己找药。
七叔没有性能力,但他惯用其他东西折磨他。肖寒本以为他的变态行径不仅是对他一个人施行,后来才发现似乎真的只有他一个。
他并不想为七叔做事,但他没办法不为七叔做事。他见识过七叔处置叛徒的手段,那些人大多尸骨无存,有的填了海,有的当了花肥,肖寒无数次诅咒这个老混蛋不得好死,却又只能一次次为虎作伥。
还有一点就是,七叔手里掌控着他的过去。
他曾以为自己的失忆是偶然因素,后来无意间得知竟然是被洗过脑。会这样做的除了七叔不做第二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