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焱此生此世必不会负师尊待我的情谊。”
林清儿看到了凉焱目光深处的坚毅,甚至让她有一瞬间心悸,这师徒二人谁也不比谁少几分真心,如此情分,当真难得。
“对了,谷主可知道我师尊的生辰是何时?”以前他也问过白若听,不过他却总是说活了太久忘了。
林清儿想了想,忽然愣住,她能记住文阳哥,文石哥,甚至其他人的生辰,却独独想不起来小若的生辰,以前关于他的记忆也是模模糊糊的,怎么会这样……
见林清儿兀自出神,凉焱有些奇怪,轻声询问:“谷主?”
林清儿歉声道:“哦,说来惭愧,也许过了太久,我也不大想得起来了。”
凉焱:“那便罢了,谷主不必放在心上。”
“啊啾!我这是要感冒了吗?”白若听揉了揉鼻子。
冬天了啊,阿焱的生日也快到了。
来了白渊门三个月了,齐远每天不是处理门派事务,就是教授弟子剑术,好不容易闲下来又拉着他开始修炼,半点没有提起要给他治病的事情,秦染觉得齐远分明没有将他的事放在心上,要不然就是他根本就不懂怎么治病。
秦染气冲冲地跑到齐远的房门前,大喊:“齐远!快给我滚出来!”
齐远刚沐浴完,勾着嘴角慢吞吞地穿着衣服,也不急着去给人开门。
秦染见屋里灯火通明的,偏偏没人吭声,也不给他开门,更生气了,威胁道:“齐远!我数三……十声,如果你再不给我开门,我就把你房子拆了!让你睡大门口去!”
齐远依旧不急不慌地整理着衣襟,只是笑意愈浓。
“一……”
“二……”
“三……”
……
“八……”
“齐远,我可给你说,还差一个数就要到十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九……”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还没反应过来的秦染被大力拽了进去,跌在了齐远的怀里,鼻尖尽是沐浴后的清香。
头顶上方传来低沉好听的嗓音:“现在给你开门不晚吧?”
咚——咚——
秦染感觉到自己又开始犯病了,用力挣开怀抱,后退一步,故作镇定:“这次就放过你了。”
齐远坐在桌边,倒了两杯茶水,示意秦染坐下,并问道:“看你这样子,难道又有那种感觉了?”
“还不都怪你,干嘛……干嘛要靠那么近?”
齐远看着秦染红透的脸,戏谑道:“谁叫你这么傻,让我忍不住想欺负你。”
“什……什么?你才傻……”今天的齐远看起来实在太奇怪了,秦染吞了吞唾沫,总觉得自己现在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齐远笑道:“这么晚在我屋外大喊大叫的,是要做什么?”
提到这个就来气,“还不都是你之前说帮我治病,结果这都过了多久了,你一个字都没提,是不是故意耍我呢?”
齐远走到秦染面前,用手勾起他的下巴,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此时的齐远哪还是什么成熟稳重的大师兄,分明是一个游走花丛的纨绔子弟。
被齐远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还以这么轻浮的姿态,秦染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要烧了起来,想要别开脸,却被齐远两指死死捏住了下颌,动弹不得。
齐远挑了挑眉,蛊惑道:“连看都不敢看我,这病要怎么治?”
秦染瞪着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齐远的嘴,说道:“谁说我不敢看了!”只要不看眼睛就没事的……
不怕,不怕,没什么大不了的,秦染不停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
齐远早就看出他在硬撑,这人还真是藏不住情绪,继续问道:“是吗?”
怎么看嘴也会心律不齐,一个大男人,嘴长这么好看干嘛!
“我脖子痛……”秦染认命地看向门口,他现在只想回去,再在这里多待一刻他就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