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冠语调轻松起来:“夫妻哦,夫妻那就不会吃了。”
这个话题终于说完,树冠又问:“你们两个小崽崽,挠我的脚底板做什么呀,可痒了。”
朱泯:“……”他想起他划得那一剑,居然是挠痒痒吗,这两人修为要多高,他愈发不敢轻举妄动。
旁边红发男人接了一句说:“还把我那几颗草药顺走了。”
朱泯悄悄甩给师弟个眼神,看,还真是有人种植。
如果是对方是妖兽,被吓得离开也就算了,结果对方不仅现在在这里,还是两人打不过的对象,官皓几乎是立马的,把几颗灵植拿了出来,“不知道是前辈种植,还给前辈。”
红发男人却不屑一顾,“都让你们挖走了,我就没打算要回来,送给你们了。”
朱泯试探着问:“那前辈是找晚辈有什么事去办,如有有能帮得上前辈的事是晚辈的荣幸。”碰的上妖修也就算了,还是两个一口一个崽崽的大佬,朱泯不得不再谨慎。
红发男人这下更不屑了:“我都做不了的事你能做什么,把你血脉分给我点?”
树冠上的男人大笑起来:“于红你要这血脉难道想去吃老虎吗?他之前在水里拍你一爪子。”
朱泯心说难道这个前辈是条鱼?瞄了眼他的红色头发,可能还是条红色转运锦鲤。
他在这偷看好几眼,旁边官皓不着痕迹挪到旁边,遮住朱泯看那男人的眼神,长眼薄唇一看就是没老婆的命相,一头红发娘们的跟个什么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同时也挡住了于红察觉朱泯视线后扫过来的眼神,他绕过官皓对上朱泯的眼神,说:“你看我做什么,妖族有你们这样的血脉挺好,但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老虎能拍我你们难道还想吃我,呵做梦去吧。”
朱泯&官皓:“……”并不想。
说完那个男人忽然气息陡然变了,又一个身影从峭壁边上冲了上来,大声哟呵一声:“哈!”上来后身影变成一只黑斑虎,伸出前爪对着大惊失色的于红拍了过去。
一条一米多的红色大鱼在地上枉自甩着尾巴,张开大口露出满口尖牙想咬按在身上的毛爪,却怎么也动弹不得,朱泯拉着官皓慢慢往后退。
旁边老虎嗤笑一声:“这么一大条鱼你说怎么吃好。”
爪子下的鱼开始骂娘,骂的词语层出不穷问候广泛直指十八代,直到地上鱼不动弹,老虎才把爪子松开,往旁边看了一眼,嫌弃的说:“满身人的味。”
在这听了一会大树和他们的交谈,朱泯算是听明白了几分,这于红和虎一样来自秘境外,这树却是这里土生土长的生命,种子发根于地下,树冠从山体中破石而出,长成现在励志的模样,结果现在整颗树励志是励志了,树根被压在山下,身体夹缝在山中,现在只有头露在外面,化形了几次都不成功就气馁了,觉得现在也挺好。
这么一来反而和进了秘境的这两个妖族成了朋友,这俩都是妖族大能,进了秘境就到了附近,至于那几颗灵草是大树送给于红的礼物,现在被于红转送给官皓。
老虎和于红一起坐到树下,朱泯官皓就坐到了另一边,又被骂:“畏手畏脚,你们成为我妖族是我等妖族之幸,还能打你们一顿不成。”说完刚咧开一口大白牙,然后就被一股力道抽了一巴掌。
大树慢吞吞的说:“你活了多少年的大妖把崽崽都吓坏了。”
在对待‘沾满人味’的血脉修士上,两者注定达不成一致,老虎气呼呼的把于红扔了下去,于红半空中骂了句什么老虎又追下去打,大树才说道:“你身上和那老虎会有因果。”
他说这话时对着朱泯,朱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两人会有什么因果,官皓直接想到迟早会到来的对血脉修士的毒害,难道将来他们两人会归到妖族去?
大树看他不解,提示道:“你身上有外面天道的痕迹,不等这次秘境结束,你可能就会被这里排斥出去。”
天道?说到这朱泯就想起什么,神识在储物袋里扫了一圈,达到了答案,天道化为他侄女时给的那张榜单上,赫然写了几个字,大老虎:妖族三长老,满清,虎族。这次再问他态度恭敬许多:“请问前辈,我会多久出去?”
“五天。”大树声音依旧是笑呵呵。
离开时听到朱泯说要去寻找水竺草,大树直接给了地址:“有次我飘过去的时候那边有,去看看吧。”
从山顶下来时朱泯和官皓并行,一直在沉默,朱泯最后也没有等来师弟对‘有天道痕迹’的疑问,官皓眼神复杂,却没有胆量问,他问什么,问你也是死后夺魂?自己这样怎么没见天道痕迹,还是问,我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他还记得从那楼里跑出来时在大街上那个眉目如画的男人,也记得对方抱着他时的开怀,一件件一桩桩,包括几天前的亲吻拥抱都历历在目,他不相信这是假的,但假如他死了又重来真的是人为安排的结果呢。
到了山半腰的时候朱泯腰忽然被揽住,身后的人紧紧拥抱着他,被压在山壁上,朱泯才察觉一直吊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也许是心里有鬼,伸手摸着他压在颈窝的脑袋,轻轻拍了拍,安抚道:“好了好了,不就是瞒了些东西,怎么弄得跟……”多悲伤一样。
然后嘴唇就被堵住了,双手掐着他的腰,头凑过来往后压,后面就是山壁躲无可躲,朱泯索性配合的去卷他的舌头,手在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亲吻的感觉似曾有过,在第一次亲吻的时候也是如此激烈,耳边除了发出的细腻水声一切都是背景,不过那次是激动。
等亲吻完抬头的官皓眼睛亮晶晶的,朱泯这才发现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腰腹开始揉捏,忍无可忍把手拿出来,已经打算如实相告了,“官三岁你怎么比我侄女还缠人啊,情绪波动这么大你是不是想造反啊,心境还能好吗。”
官皓惊愕的瞪着师兄,“我上次不开心师兄可是哄我的。”
这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关键点不说竟然还指责起来他了,朱泯道:“有一有二你还想有再三吗,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说的,你非要这么来?”
官皓也觉得自己没有道理,“师兄说的侄女是怎么回事?”
朱泯靠在山壁上,想了下措辞道:“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这,来到这之前我有个好兄弟,他侄女儿我也喊侄女儿,就是这样。”朱泯隐瞒下了关于天道的事。
官皓却不满意的很,还待再追问,忽然一个声音传过来,那棵树说:“你俩怎么回事,亲一起不能离远点再亲吗?”
朱泯抬头一看,一脸黑线,这半山腰上还是在树冠下面,也就是说他们被看了个正着,那树还故意在两人亲完才说话。
直到走远,官皓才继续问:“那师兄之前有道侣吗,师兄父母都在那,有没有回去找过?”
朱泯:“没有道侣,你是独一份,我父母都去世了,要说遗憾,现在遇到了你,你就是唯一一个牵挂。”师弟没有揪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让朱泯安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