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冲江瀚笑了笑,原本急切的心渐渐冷静。/p
回到鹿家,鹿父和鹿母均不在家,听管家说,他们从下去就去了老爷子家,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p
让鹿诗诗颇感意外的是,鹿家的主人都不在,赵律这个客人反倒住得稳当。/p
鹿诗诗这才知道,这些日子赵律一直住在鹿家!/p
“谁让你来的?”/p
鹿诗诗看着坐在沙发上像个大爷似的赵律,心中一阵烦躁。/p
她对赵律的印象一开始不坏,哪怕后来也可以勉强做个朋友。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周临深面前乱说一气,明明他们俩就走不到一起,还佯装出一副喜欢样。/p
这个样子的赵律,让她非常不喜。以至于看到赵律本人,连表面的平和都不想伪装。/p
“你终于回来啦?”/p
与鹿诗诗恰恰相反,赵律见到鹿诗诗回来,两个眼睛都在放光彩。/p
自从上回他当着周临深的面表露出对鹿诗诗的心迹后,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演戏上瘾,到哪都表现出一副与鹿诗诗情深意切的样子。/p
鹿诗诗看见他这副模样就来气,不客气下达逐客令:/p
“我们家发生这种事,实在不适合待客,你走吧。”/p
赵律若是知道分寸,他们做朋友完全没问题。可赵律这个人不知道从哪学的坏毛病,惹了鹿诗诗生气。现在别说朋友了,他们不做敌人就是好的。/p
鹿小姐的脾气说来就来,毫不掩饰。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对于不喜欢的人,连虚与委蛇都懒得推诿。/p
“刚回来就要赶我走?”赵律看鹿诗诗的眼神和看一个负心汉似的,可明明他的伤感就没达眼底,所做的一切不过伪装。/p
看出了鹿诗诗的不配合,他便也收起了伤感,对一旁的管家义正言辞:/p
“管家伯伯,我想和二小姐单独谈一谈。”/p
言外之意,便是希望管家回避。/p
管家在接收到鹿诗诗的许可后,才退了出去。/p
这里毕竟是鹿家,赵律再怎么说也是个客人,无论这个客人有多么得主人心意,管家都要做好自己的本分。/p
管家的举动自然没有瞒过赵律的视线,他冲鹿诗诗点点头,其中不乏敬佩。/p
“鹿家管人果然有一套。”/p
他在这里住了这些日子,自以为与管家关系不错,可关键时刻管家还是向着鹿诗诗。/p
鹿诗诗递给他一记嘲讽的眼神,赵律是不是忘了,这里是鹿家。/p
“你又想闹什么幺蛾子?”鹿诗诗对赵律的出现感到厌烦,赵律这个人看上去无害,可总能在关键时刻横插一脚,把好好的关系弄得僵硬。/p
她再不敢相信他,连每句话都有了防备。/p
“幺蛾子?”赵律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默默思量了下,又轻轻点点头。/p
“不错,我的确要闹幺蛾子。”/p
他不但承认了鹿诗诗的话,还向她发出诚挚的邀请:/p
“你要参与吗?”/p
赵律的语气就像在说这个东西很好吃,你要一起吃饭吗?/p
“不要。”鹿诗诗想也没想,一口回绝。/p
可赵律掺和到一起,她可不想与虎谋皮。/p
赵律被她的坚决反应逗乐,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伸了个懒腰。/p
“先听听嘛。”他的语气似在撒娇,平稳的语调毫无尴尬。/p
鹿诗诗都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的,她还记得上回赵律被周临深修理得体无完肤的样子,这才过去多久,他居然就敢面不改色又和她提什么参与?/p
他就不怕周临深再修理他一顿?/p
这可不是赵律不怕被修理,可周临深现在不是不在吗?/p
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怎能显露胆怯?/p
“我知道,语慈姐不喜欢周临深,她想把我们俩凑成一对。”/p
赵律一开口就十分劲爆,这种鹿语慈暗地里的小心思,他就这么堂而皇之说了出来。/p
说着,他还插了块水果,慢条斯理吃了起来。/p
“你怎么知道?”/p
鹿诗诗可没有他这么轻松,她一直看不透赵律这个人。说他乖巧吧,他偶尔做些张狂事。说他强势吧,他又整日跟在赵津身后,没了赵津,他就好像不会自己做主似的。/p
鹿诗诗一直没有忘记,她第一次见到赵律时,赵律在她和赵氏员工面前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p
如果放在古代,赵律像个奸臣。可放到现在,有赵津那么强势的一个哥哥在,赵律估计也不敢有太多心思。/p
“不要小瞧语慈姐对我的喜欢,我知道的,绝对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p
赵律一副懒散模样,鹿诗诗这个主人还站着,他就大刺刺在沙发上躺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