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法刚刚成型,她就听鹿语慈问:/p
“知道自己错在哪吗?”/p
错……/p
原来还是错啊。/p
鹿诗诗气馁地摇摇头。/p
“不知道。”/p
原本她以为错在不该与赵律合作,可鹿语慈现在充分肯定了合作的意义,她又不明白自己错在哪了。/p
鹿语慈见鹿诗诗那副懊恼样子,忍不住想笑。为了保持住姐姐的威严性,她好歹忍住了。/p
“赵律和赵津,谁的能力更强一些?”她问。/p
谁的能力更强?/p
这还用思考吗?/p
“当然是赵津。”/p
以前的赵氏濒临倒闭,负债累累,赵津以一己之力将赵氏带入了世界五百强行列。/p
这样的事,赵律可做不出来。/p
鹿语慈点点头,又问:/p
“谁更得人心?”/p
都说得人心者得天下,所有的枭雄能够成功,图的就是一个人心所向。/p
在商场上也是如此,人心所向才所向披靡。/p
鹿诗诗想到赵律身边的人,再想想跟着赵津打江山的人,迟疑回道:/p
“赵津。”/p
按理说,赵津能够打下江山,他身边的人应该对他极为推崇才是。/p
可赵律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夺位成功,总让人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问题。/p
如果不是赵津留有后手,那就是他不得人心。/p
但既然鹿语慈这样问了,鹿诗诗还是更相信赵津一些。/p
鹿诗诗答得迟疑,鹿语慈也没解释,又问:/p
“你觉得赵津会东山再起吗?”/p
东山再起?/p
鹿诗诗倒抽一口凉气,不是吧!/p
如果赵津会东山再起,那赵律又算什么?/p
可谁也无法保证,拥有那么强悍能力的赵津无法东山再起。/p
看在眼前严肃非常的鹿语慈,鹿诗诗好像抓住了点什么信息。/p
“会……吧?”她更加迟疑了,总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p
而这回,鹿语慈给予了答复:/p
“肯定会。”/p
这是她的期许,也是她的坚信。/p
“赵律一家独大时,没有人会翻旧账,也没有人会冒着被封杀的危险去讨伐他。”/p
赵律再怎么不济,对反对自己的人还是又一定处置能力的。/p
大家都在观望,观望别人,也在观望自己。/p
鹿诗诗接着她的话说:/p
“可赵律无法对赵津赶尽杀绝,也没有办法阻拦赵津东山再起。所以,最后大家肯定会站在赵津的一面,处处与赵律作对?”/p
赵津和赵律,在没有比较的情况下,大家更偏向于既得利益者。/p
可当一切重新洗牌,赵津比赵律的能力强出太多,为了得到既定的利益,大家自然更偏向于能力强者。/p
如今赵律得到的成功不过是镜花水月,因为赵津真正的力量还未显露!/p
鹿诗诗瞳孔一缩,如果这就是真相,那鹿语慈是不是也在其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p
想到鹿语慈与赵津的关系,鹿诗诗觉得自己真相了。/p
鹿语慈点点头,目光里都透着孺子可教神采。/p
鹿诗诗这样的领悟力,谁能说她没有能力?/p
鹿诗诗心中一阵突兀,她都不敢看鹿语慈的眼睛,生怕鹿语慈再爆出什么惊天大事。/p
鹿诗诗将抱枕塞进肚子里,看到鹿语慈的这种眼神,会让她感觉浑身毛毛的,好像被监视了一样。/p
她无可奈何地交代:/p
“错误都已经犯下了,我就算当了继承人,也补救不了。”/p
事情已经发生了,谁都知道在赵律夺位一事上,鹿氏也占有一席之地。/p
幸好鹿语慈在第一时间将她开除,不然,鹿氏受到的损失会更多。/p
鹿氏好不容易摆脱了与她的关系,现在她又要回到鹿氏,那曾经的开除算什么?/p
鹿诗诗觉得鹿语慈太想当然了,股东们也不是傻瓜,哪会做出尔反尔的事?/p
“谁说的?”鹿语慈眼中是满满的自信,她告诉鹿诗诗:/p
“诗诗,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p
我们总以为历史中的故事就算不是百分之百的真实,也有百分之**十是真相。/p
然而,大家都忽略了,失败者没有能力去写一本史书。/p
就算偶有几条漏网之鱼,也只能在野史露面。/p
野,便不是正统。/p
真正能够大家熟知到的还是真正的史书。/p
然而,胜利者书写的史书,真的能够毫无芥蒂保留原始的真相吗?/p
鹿语慈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反正,她不能。/p
“知道赵津为什么会东山再起吗?”/p
她嘴角勾勒着笑容,不等鹿诗诗回答,便给出了答案:/p
“因为我会帮助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