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了吗?”/p
苏湛与她同岁,他既结了婚,也该生了子。/p
江母能够理解鹿和嘉的心情,曾经她以为是鹿和嘉抛弃了苏湛,如今看来,鹿和嘉才是可怜人。/p
掌握主动权的人永远比被动的那个人承受的压力更大的,主动是一件好事,可当主动与感情纠缠在一起,谁先认真谁先输。/p
江母的心情由来时的愤怒到现在的感伤,鹿和嘉从她所厌恶的人,到她所安慰的人。/p
“有了。”江母本可以说谎,可这些年她们之间的谎言太多,没必要再多说了。/p
实事求是,反而比谎言更得人心。/p
这一回,因鹿和嘉已有预料,所受的伤害能小一些。/p
“那就好,那就好……”/p
鹿和嘉点着头,扶着墙往里面的卧室走。她嘴里念叨着:/p
“我不去见,不去见他了。”/p
该见的人早就会见,不该见的人见了徒增伤感罢了。/p
鹿和嘉知道自己的脑子的一直不好使,该执着的时候她没有执着,该放弃的时候她也没有放弃。/p
就如江母所说的那样,她是长大了,不该再用小孩子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p
这一次,就让她像个大人样,学会承受自己该承受的事。/p
“姑姑……”/p
鹿诗诗看了心疼,说起像个小孩子,她比鹿和嘉更为任性。可她比鹿和嘉的运气要好,她有鹿语慈。/p
鹿诗诗无比明白,因为有鹿语慈的存在,才让她能够潇洒这么多年。每个人都有压力,让你自以为轻松时,是因为有人替你负重前行。/p
看着眼前这个似承受了无数压力的鹿和嘉,鹿诗诗忽然想到了她们曾经一起去游乐场的场景。那时候的鹿和嘉多么无忧无虑啊,哪怕其中有扮演的成分,那才是鹿和嘉想要的样子吧?/p
她装疯卖傻是为了逃避现实,也是为了追寻曾经。/p
鹿诗诗想要劝说鹿和嘉,鹿和嘉心意已决。/p
“诗诗,我还是待在这里吧。怎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了。”/p
说习惯不过借口,如果真的习惯,那么在得知苏湛无碍时,她就不会那么激动。/p
是人就有心动的时候,现在的鹿和嘉不过是把自己再度缩回了壳中。/p
“姑……”鹿诗诗还想再劝,反而是江母将她劝住:/p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也好。”/p
时隔多年再见到鹿和嘉,江母发现她有了很大的改变。这份改变不同于以往,是朝着好的一面改变。/p
时间会教会人成长,江母希望下一次再见面,鹿和嘉还能有新的成长。/p
鹿诗诗眼睁睁看着鹿和嘉进门卧室,将房门关上,从此与外界隔绝成两个世界。/p
鹿诗诗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这种时候一个人静一静会好很多,可有些是不是静一静就能解决。/p
想要彻底解决问题,需要的是面对,而不是逃避。/p
“江妈妈,那位苏湛还记得姑姑吗?”/p
鹿诗诗忽然询问苏湛的情况,其实如果不是苏湛对鹿和嘉的影响过大,鹿诗诗对他毫无兴趣。/p
她了解苏湛,也是为了帮助鹿和嘉。/p
江母一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有片刻的呆滞。但很快反应了过来,语气也十分轻松。/p
“记不记得,有那么重要吗?”/p
既然是再也不见的人,记不记得算得了什么?/p
“当然重要。”鹿诗诗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但江母的态度让她发现了端倪。/p
怎么会不重要?/p
这是牵绊姑姑一生的男人,而今又重新回到姑姑的视野,他若记得,一切还好。他若不记得,就又是另一番光景。/p
鹿诗诗眼中依旧那么清澈、纯粹,其实有很多时候江母都能从鹿诗诗身上看到曾经属于鹿和嘉的影子。/p
鹿家小辈当中,最像鹿和嘉的就是鹿诗诗了。/p
江母会这么喜欢鹿诗诗,也是因为鹿和嘉的缘故。/p
看着鹿诗诗眼底的纯粹,江母无从拒绝。她告诉鹿诗诗:/p
“他连我都记得,又怎么会不记得鹿和嘉。”/p
记得,当然记得。/p
只是这份记得,已经与曾经的感情没了关联。/p
当初苏湛与鹿和嘉也曾经历过海誓山盟,也曾刻骨铭心。/p
如果连这都能忘,那就不是她所认识的苏湛了。/p
“我能先见一见他吗?”/p
鹿诗诗提出要求。/p
她既然接手了姑姑的事,就想完成到底。/p
江母瞥了鹿诗诗一眼,“想帮你姑姑?”/p
鹿诗诗不止感觉像鹿和嘉,这性子也像极了鹿和嘉。江母可以想象,如果今天她们的位置颠倒,鹿和嘉也会同样做出这样的举动。/p
鹿诗诗点点头:/p
“姑姑那样好,她不该一辈子活在这里。”/p
在这座犹如牢笼的疗养院,在不明亲人心意的感情中,不该是属于鹿和嘉的归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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