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p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周树康铁青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p
看到周树康走进来后,周恒的情绪瞬间变得高涨起来,神色狰狞地喊道:“爸,那个姓秋的被抓了没有,我要他死,我要他的命,我要让他碎尸万段,我要让他不得好死!”/p
梁筝同样站起身,迎向周树康,神情激动而愠怒地喊道:“树康,都一晚上过去了,朱海洋那里到底有消息没有?!”/p
周树康铁青的脸庞露出恼怒表情,双手啪的一声将床旁的栏杆给握住,恨恨道:“那个朱海洋只是派人监控吴家古宅,根本就不敢进去抓人,还说是上面的人命令他不准进吴家,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竟然还要让我去和吴家沟通,简直就是蠢货!”/p
如果周树康亲自去跟吴家沟通,那就是跟吴家撕破了脸,他今后就休想再拿到吴家的资源晋升。/p
梁筝没想到朱海洋竟然敢拒绝去抓人,她连忙上前抓着周树康的手臂道:“既然那个朱海洋不敢去抓人,难道你就不能让别人去抓吗,难道偌大的江东,你就找不出几个人敢去吴家抓人吗?!”/p
周树康铁青着脸说道:“找当然能找到,可是一旦这样,那我们周家和吴家就算是彻底翻脸了,以后就休想再拿到吴家的资源,也就没办法打通上升的渠道了。”/p
“周树康,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你儿子的腿都被人打断了,下辈子都要坐轮椅,你竟然还在想着晋升的事!”/p
见周树康到现在还在犹豫,梁筝登时勃然大怒,双手用力摇晃着周树康的胳膊,撕心裂肺地呼喊道:“好吧,你就继续想你晋升的事吧,我们妻儿两人是死是活都不需要你再管了,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们俩,你就算有再大的权势,又有什么用!”/p
坐在病床上的周恒也借着梁筝的气势,一脸不甘心和憎恨地喊道:“爸,你要是不能帮我报仇,就直说,我绝对不会勉强你,反正我的腿已经是被人打断了,丢人丢到家了,你要是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也无所谓!”/p
听到孩子提到打断腿的事,梁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拍着周树康的胳膊,歇斯底里地说道:“周树康,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怎么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就算那个姓秋的和吴家丫头是朋友又怎样,咱们恒儿可是受害者啊,我就不信吴家老头儿会不讲理!”/p
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妻子,还有断腿坐在床上的儿子,周树康面颊上的肉都在剧烈抖动,最终大力拍了下栏杆喝道:“好,我周树康这次就拼得和吴家闹翻,也要替恒儿讨回一个公道!”/p
这次周树康没有再出去打电话,而是在病房就掏出手机。/p
可是还没等翻出吴贤达的手机号,就发现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而来电人恰好就是吴贤达。/p
周树康没想到吴贤达竟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不禁愣征了下,先是示意梁筝和周恒保持安静,然后才接通了来电:“严秘书,我是周树康。”/p
按照以往的习惯,吴贤达是从来不会主动给别人打电话,而打电话的人都是严秘书。/p
“树康,是我。”/p
令周树康意外的是,手机里传的不是严鸿波的声音,而是吴贤达。/p
听到吴贤达苍劲的声音传出来,周树康明显震动了下,连忙唤了声:“老师?!”/p
吴贤达继续说道:“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吧?”/p
“我知道,是因为昨晚天堂酒吧发生的事吧,我刚才正好也想跟您打电话说下这件事呢。”/p
周树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缓和些,毕竟对方可是他的老师,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自己的努力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拜吴贤达所赐:“秋言把恒儿的腿打断了,我希望老师您能把秋言交出来,还恒儿一个公道。”/p
“公道?!”/p
吴贤达见周树康竟然还敢在他面前提公道两字,冷哼一声:“树康,你知道昨晚天堂酒吧事件的整个起原过程吗?”/p
周树康愣了下道:“知道,我听恒儿说了,昨晚他和朋友在天堂酒吧喝酒,看到雅诗也在酒吧,于是就下来和她打招呼,可是没说几句话,那个秋言就冲进酒吧,把周恒给暴打一顿,还废了他的腿……”/p
“行了,不用说了,你被你儿子骗了。”/p
不等周树康继续把话说完,吴贤达就直接打断他的话,冷冷说道。/p
周树康闻言征愣了下,神情登时有些不满,但他还是尽量客气地说道:“老师,恒儿都已经被打断腿了,他还有什么好骗我的?!”/p
听闻周树康语气的异样,吴贤达冷声道:“你不用要问我,还是问你的儿子吧。”/p
说罢,吴贤达那边就将电话给挂断。/p
周树康回味着吴贤达刚才的话,好像这件事还有其他隐情似的,难道周恒真的骗了他,还是说隐瞒了什么事情。/p
想到这里,周树康立即将责问的视线投向周恒,沉声喝问道:“周恒,你告诉我,昨晚在天堂酒吧,你和秋言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为何打了起来,还有不准跟我撒谎,我要听实话!”/p
周树康对吴贤达的性格甚是了解,他既然这么说,那就意味着这件事肯定有隐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