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_长生狱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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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 2)

李静的舅舅是人事部一个小头头,本人长得漂亮,又加上是任宣的属下,本人除了热切想当任夫人之外,为人不坏,谁都让她七八分,被惯得多少有点小姐病出来,今天又多少喝了点酒,又是当著若素的面,面子是首要的,听了这句,二话不说,手腕一翻,泼了那青年一脸,青年立刻就要发作,但是扫了一眼四周,压了下来,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青年长得其貌不扬,但是扫的那一眼,狠戾非常,若素看了心里一惊。

她这个圈子里鱼龙混杂得厉害,能在城里开下去的俱乐部,哪个不是背後有人撑腰,道上人来去见得多了,怎麽也练出两三分眼力,她下意识就向任宣看去,任宣也在看她,不著痕迹的点了点头,她也点点头。

倒了快十二点,李静喝得有点多,朝酒吧後门走去,想要透透气醒酒,若素看了一眼邻桌,发现对方没什麽动静,但是保险起见,还是跟了出去。

刚拐过一跳y暗狭窄的走道,她看到的就是李静软软倒下的景象──

几乎就在同时,她颈上一疼,她整个人向前倒去──

等十分锺後担心他们的任宣出来的时候,外面空无一人,地面上只有一副摔坏了的眼镜。

任宣二话不说,奔回室内,发现邻桌人果然已经结账离开了,他对酒保说,请告诉我那桌人是谁,我的同伴们被他们带走了。

他用的是敬语,态度礼貌,还是笑嘻嘻的,酒保斜睨了一眼他,没说话,他继续微笑,慢慢的补了一句,我倒是不担心她们,我比较担心的是带走她们的人,上帝保佑,希望她们在我赶到之前,不会咬断所有人的喉咙。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後,酒保立刻非常合作的告知了那桌人的底细,任宣塞了一百澳元的小费给他,转身走人。‘

旁边的人小声对酒保说:“你怎麽这麽爽快就告诉他了六少爷是好得罪的吗”

酒吧半晌没有说话,过了片刻,才心有余悸的m上了自己的喉咙。

“……你懂什麽,我要是不说,就会被他撕开喉咙的。”

而且是,残忍的,慢慢洞穿皮r,撕扯开软骨,拉扯出气管和血管的方式

那个银发的男人微笑著,用眼神告诉他,违逆他的下场。

他微笑著无声告诉他,相信我,如果不按照我的心意去做,我会让你付出你所能付出的,最高的代价。

酒保相信,那个银发的男人做得出,亦,做得到。

被击中後颈的时候,若素并没有失去意识,自从十七岁那一年差点被qiang+bao之後,她就在防身术方面下了相当的功夫,那一击并不能让她昏迷。

大概是看起来太过柔弱吧,她们没有被捆起来,只是跟丢麻袋一样摞在後座上,她现在唯一比较庆幸的只有一个,就是她很好运的被摞在上面了。

车子大概开了十分锺,她们被弄下车,是一幢别墅,被丢到了一个看似是卧室的地方,男人们就退了下去,正主应该过一会儿就会出场了。

观察了一下房间,感觉到身边的女子快要醒了,在李静尖叫出来前,她一把按住了她的嘴,把惨叫闷回了x中。

“……别叫,你叫起来我们的处境会更麻烦。”

李静酒劲都下去了,她并不笨,想一想就立刻明白自己什麽处境,她脸色惨白,颤抖著点了点头,若素眯起眼睛,透过虚掩的门向外看去,一个感觉上是正主的人正背对著她们和手下谈话,从她角度看去,细腰长腿,背部线条很漂亮。

她眯起了眼睛:很不错的货色。

“……李静,我可以救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她淡淡说道,眼睛没有离开门外那个青年身上。

李静这时候只能点头如捣蒜了,若素很满意,“好,那你答应我,以後不要打翻我的杯子、弄湿我的杯子,要送的文件一次x给我,可以吗”

第三十二章

李静这时候只能点头如捣蒜了,若素很满意,“好,那你答应我,以後不要打翻我的杯子、弄湿我的杯子,要送的文件一次x给我,可以吗”

李静楞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

很好,成交。若素很满意,她微微舔了一下嘴唇,把李静推到自己身後,就在同时,男子推门而入,随即掩上,看著她楞了一下,随即y笑,“看起来美人们很迫不及待嘛~~”

“啊,对了,今晚发生的事情也绝对不要告诉任宣。”她低声又叮咛了一句,才面对男子站了起来,露出一个微笑。

那并不是平常那种惯常而从容淡定的微笑,而是一种近乎於豔丽的,挑衅微笑。

若素本身是容貌清丽,气质从容的人,这一笑,便陡然有了一种危崖盛放梅花的感觉,平白多出一分撩人,危险又挑逗,仿佛盛开在刀锋上的莲花一般的美。

这样一种美,让对面那个本来目标是李静的男人立刻调转视线,露出了色迷迷的微笑。

“请问您怎麽称呼”她礼貌问道。

“叫我六少爷就好。”男人向她走了过去,一边扯开脖子上的领带:干,这女人让他立刻就硬了。

若素却比他抢先一步,扯掉了他的领带,转身,轻轻覆上了李静的眼睛,在她脑後打了一个结,轻声吩咐她不管听到什麽声音都不要拉下领导,才转身面对对面的青年男子,纤细而缺乏色素的白皙指头徐徐从他敞开的领口向下滑去。

年轻,健康,虽然因为酒色过度而皮肤松弛chu糙,但是,是新鲜的,没有被其他人调教过的,“处子”。

任宣固然是极品,但是,三个月来只对著他一个,乏味虽然不至於,有新鲜货刺激一下食欲总是好的,而且……可以试很多在任宣和其他客人身上身上不能玩的法子……

那些她喜欢的,但是危险的,让人欢乐到发狂的法子。

她觉得自己体温慢慢上升。

双手从微敞的领口进入,整个贴合上皮肤,她慢慢贴近男人,浅色的眼睛里慢慢弥上了一层低温的火焰,向来自诩色中英雄的男人被那双色素浅淡的眼眸凝视,发现自己g本移不开视线。

有一种非常奇妙的,身体和意识,正在被慢慢支配的感觉。

这个在片刻之前看来还是淡定从容到不起眼的女子,此刻却忽然有了妖异x感而危险的气质──

她是野兽,皮毛华丽,姿态优雅,样子温驯,将一切猎物徐徐绞杀──

不仅身体,连j神和魂魄,都是她的食物,她要统统支配──

那双眼睛里,蔓延著冰冷的火焰。

他觉得自己就象嗑了药一般,体温上升,意识模糊,迫不及待的想扑上去扯开她的衣服,好好gan-ta,但是却动弹不得。

男人开始觉得意识空白,然後感觉到女子纤细而微冷的指头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声音清冷又浓烈的甜蜜:“……我有可以让我们两个都很快乐的方法哟~要试一试麽,六少爷”

他不能回答是以为之外的任何话语。

呐呐,你会让我开心的,对吧她笑颜如盛开的蔓珠莎华,扯脱了他的衬衫。

水晶扣子掉落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那个凝视他的女人微笑,对他轻声说,“跪下,boy。”

任宣通过大新银行在这边的人脉,带人找到这幢别墅,自己闯入卧室,是在五个小时後。

门内没有他提心吊胆预料的或血腥或不堪入目的场景。

李静眼上蒙著领带,双手抱著头,蜷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而他要找的那个女人正慵懒斜靠在床头,听到开门的声音,微微抬眼扫去,发现是他,唇间慢慢漾出一点微妙的笑意,低低哼了一声。

她音质清洌,这低低的一声,却是极软而腻的,任宣听到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整个背脊都寒了一下。

有种炸毛的感觉。他慢慢向若素走过去,那个女子懒懒的靠在床头,平常一丝不苟的领口如今松松敞开,露出纤细白皙的颈项,和一小片优美凹陷的锁骨。

她坐在那里,等他过来,侧著头,似乎微微的笑著,那笑意若有若无,仿佛极天真,又仿佛饶有深意,光影中,一半面容暖黄柔软,一半面容苍白慵懒。。

那个什麽六少爷蜷在她身边,似乎熟睡。

任宣立刻放下一半心,还好,没看到血,似乎还活著。

任宣走过去想查看一下,却在靠近她的时候,看到她慢慢伸出脚,从他小腿缠绵碰触,最後轻轻的压在他身体中心。若素赤著足踝,漆黑长裙下一线伶仃的白,有若黑夜里盛开的,白色接骨木的花苞。

透过牛仔裤传递过来的体温,是微微暖热。

任宣不得不承认一个极其麻烦的现实:她high了。

女子依旧微微笑著,纤巧的足趾按压在他股间,也不动作,只是微笑著。

任宣凝视著她,她抬高下颌,线条优雅,屋外两边争执人声已近,无论哪边,都很快就会闯进来,他摇头,然後也笑出来,向面前女子屈膝跪倒,任凭她踩上他的膝盖,握住她苍白足踝,为她穿上鞋子。

这是太过妖冶的一幕,光影摇动,洒满暧昧的卧室内,那样一个本来干净柔软的女子,浑身染上一种端庄fangdang,要求她的奴隶为她甜蜜的服役。

在将右脚也套上鞋子的时候,任宣控制不住,轻轻在她脚背上印下一吻。

这样的女人,让人想臣服她,也让人想让她臣服。

若素轻笑,向他伸手,被他轻盈抱起之後,靠在他x口,吐出的气息微烫而慵懒。

“我很尽兴,今晚。”

於是任宣很干脆的放弃了问她那五个锺头发生了什麽的念头。反正倒霉的只可能是那个什麽少爷。

也许他该基於男人的道义,为他叫一辆救护车吧吧吧吧……

第三十三章

这事今晚就这麽了结了,事後倒是带来了一点好处,一是从此之後,李静不知为何,视任宣如敝履,转而黏上了若素,若素长若素短,俨然一副信徒样子。再也不打任夫人的念头;二是日後若素的客人名单上多了一个澳门来的贵客,从此澳门少了一个寻花问柳六少爷。

不过这些都是日後的事,对任宣而言,真正的好处是在第二天初现端倪的。

这个六少爷是澳门岛上某个薛姓大族的不成器外姓子弟,任宣能当晚找到他,就是借助了本家的势力,既然人救出来了,第二天於情於理都要去和人打个照面,薛家当家的现在是老爷子的独生女儿,按照辈分,那个六少爷该叫人家一声舅祖母,两个人本来都以为至少是个中年妇女,哪知一见,却是若素认识的人。

“无垢。”若素叫了一声,对方欢欢乐乐的扑过来,一把抱住若素,说哎呀ann,好久不见,你变漂亮了啊~~~

原来薛家大小姐薛无垢是若素“工作”上认识的人……至於怎麽认识的,任宣拒绝多想。

薛家素来护短,但是这次很不幸,护的是若素这方。

作为补偿,薛无垢在接下来几天接连为任宣介绍了岛上几位大佬,zs正苦於打不开澳门的关系,借著这个机会,任宣赶紧上下疏通,看在薛家的面子上,各方人马纷纷亮了绿灯,二天後,本来预计一个礼拜才能处理完的公事就搞定了。

李静惊吓过度,已经送回去了,回程的时候,坐逆飞机的任宣选了海路,坐船慢悠悠的晃荡过去。坐在船上等待开船之前,任宣十分诚恳的问若素,能不能把她以前的顾客名单给他看看,他不干啥,只是看看,被若素十分鄙视的瞪了回去。

过了片刻,船慢慢启动,任宣无聊的拖著下巴,看向舷窗外碧海蓝天,却陡然发现手上一紧,他低头一看,若素面色苍白,一双明眸瞪著地面,一手抓著他,一手抓著扶手,用力到关节都泛白了。

原来她晕船。

任宣好笑的拍拍她的面孔,顺著她的颈子,一点点把她僵硬的身体揽入怀中,把她的头埋到了自己臂弯。

“晕船的话要说啊,你不说的话别人怎麽会知道嗯”好心情的顺著她的头发,任宣哼笑,半晌,若素的声音有点委屈的闷闷传上来。

“……不坐船怎麽知道会晕……”

哈的一声笑出来,任宣轻轻拍拍她,手指拨弄著她颈子上散乱的淡色长发,忽然定住。

她的颈子上有一道淡淡淤痕,已经淡的快看不见了。

他伸出指头去,慢慢抚m描绘。

“……这个是……”

指尖压上去的时候,还是有些微微的疼,若素侧头想一想,答:“被带走的时候被斩了一手刀在後颈,大概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吧。”

“……”任宣眯起眼睛,唇角含笑,“……真讨厌,在别人的东西上留下痕迹。真是没礼貌的做饭啊。”

他俯身,托起她的头轻轻舔了舔那个痕迹,然後,用力一口咬了下去──

若素条件反s的绷紧身体,却在他牙齿陷入身体的时候,慢慢放松。

鲜血味道渗了出来,开始慢慢充溢他的口腔。

等口腔里承载的血y要溢出来的时候,他仰头饮下,再俯身,一点点舔掉不断渗出的血y。

“好了,现在是我的痕迹了。”

若素没说话,等血渐渐止住了,她才侧身向内,看他低垂的面孔。

“……我很好奇,你打算怎麽解释我脖子上这个伤口。”

“糯米糕咬的。”任宣答得斩钉截铁,若素点点点点点点……

“不会再让你遇到了。”他忽然收敛笑容,低声道,一点点亲吻她的面孔。

心底便蓦然变得无比柔软了,若素慢慢在他怀里闭上眼。

似乎,船也不是那麽难以让人忍受了。

──附带一提,从此之後,任宣和她来往澳门,都是坐的轮船,这其中某人不良用心昭然若揭,不过这些暂且都不说,蜷伏在他怀中的若素,心底下此时慢慢转著的念头是,契约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可以这样彼此碰触,彼此抚m,看著他在自己控制下颤抖,然後高氵朝的日子,不到九十天。

到期之後,这个男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她吧。

她不是一直看著他吗看著他就这样从一个又一个人的身边走过。

他假装爱的时候是真爱,不爱的时候是真不爱,确定不要了,就立刻放手,毫不在乎手里捧著的别人的爱情会不会摔碎。

爱慕他照单全收,却不会有一点点反应。

他就像是一个爱情的黑洞。

自己不是从很早前就注意他了吗,聚会上那次见面并不是第一次,很早很早之前她就注意到他了,只不过那次欲擒故纵,装作自己g本不认识他。

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是十九岁那一天,她终於对无望爱情彻底死心,倾盆大雨,她慢慢走在海边,一步步,只要有心,她随时可以把自己丢到海里淹死自己。

说真的,她当时确实站在海边看了好一会儿,认真思考,要不要干脆跳下去算了。

过了片刻,海水渐渐涌上来,没过她的脚面,那种冰冷潮湿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的倒退一步,摇摇头,便一步步慢慢倒退。

死了就什麽都没有了。连曾经爱过谁这样的心意都会消失。

但是也不想动,就静静的立在那里,忽然听到远处有女人近乎於歇斯底里的声音,她侧头看过去,正看到一个豔丽女子在雨水中狠狠的甩一个男人一耳光,转身气势汹汹的要走,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那紧绷的尊严溃不成军,她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那个男人背对著若素,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银色的发顶因为雨水,而显现出了一种动物色皮毛的光泽。

女人也背对著男人,她哭得不能自已,男人微微佝偻著身体,看著她,姿态有若一座雕像,然後等女子的哭声渐渐低哑下去,他伸手,扶她起来,取出手绢,擦掉她的泪水。这样的雨水里,脸上不管是泪水还是雨水,都是擦不干净的,但是他还是擦得非常认真。

女子脸上不知道是泪痕还是水痕的什麽一遍遍冲刷,他就一遍遍擦,从她角度,能看到男人线条干净的侧面和银发间一个小小的月球仪耳坠。

最终,女子笑了起来,踮脚,在他脸上一吻,然後决然转身走开。

目送女子离开,他也毫不留恋,向相反方向转身而去,手里那块手帕抛成一个弧线,落入垃圾箱。

他珍惜,他留恋,仅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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