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清月色之下，烟尘逐渐散去，馋小胖心脏飞速地跳动着，几乎要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一样。

一道人影慢慢凸显出来，只有一个背影给他，那是莫明的背影。

虽然摇摇欲坠，仿佛随时要倒下一般，但确确实实是莫明的背影。馋小胖兴奋地差点跳起来，但很快，巨大的痛苦从脑内传来，两道鼻血从鼻孔中蹿出。

“赢了，哈哈！”馋小胖重重地倒在地上，开始傻笑起来。

“赢了吗？我怎么不觉得呢？”秦汉晋的声音，鬼魅般在馋小胖耳旁回荡。

莫明浑身一震，急忙转过身来，只见秦汉晋肩膀破开一个血洞，那是他飞虹剑刺出来的伤口。

秦汉晋一只手耷拉着，仿佛随时要从身上脱落一般，另一只手握着剑，抵在馋小胖的喉咙。

“不得不夸奖你们两个一句，这么多年以来，这是我受的最严重的伤害。”秦汉晋脸色惨白，嘴唇发抖，但脸上的笑意却没退去，“我很兴奋，很兴奋你们居然有这样的实力，让我都舍不得将你们杀了。”

永远不要去猜测一个疯子的想法，莫明努力举起剑，但身体仿佛被抽空一样，连站着都是一种奢侈。

若不是大敌当前，莫明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这样躺在原地好好睡上一觉。

“放了他，我饶你一命。”莫明道。

“饶我一命，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秦汉晋讥讽道。

“别硬撑了。”莫明偏着头，打量着秦汉晋的伤口道“刚刚那一剑，震碎了你右臂的经脉，现在你的体内被我武元所伤，你还有力气杀人吗？”

秦汉晋脸色一沉，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他没想到，莫明的眼光跟实力一样提升迅速，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弱点。

正如莫明所言，外伤虽然看上去恐怖，但不致命。

在体内乱窜的武元，才是最致命的东西，不断将秦汉晋凝聚的真气集散，让他无法聚气。

对于现在的莫明两人而言，是精神上的斗争，谁要先撑不住倒下了，那就是败者。

失败意味着什么，根本不用细说。

“既然这样的话，你为何不过来一剑杀了我？”秦汉晋道“这也许是你最后的机会。”

“你错了，这远远不是我最后的机会。”莫明道“因为跟你比起来，我还有一个绝对的优势。”

“哦？我怎么没发觉你有优势呢？”

“年纪。”莫明笑着说道“跟你比起来，我可年轻不少，只要还有足够的时间，超过你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要杀了你，自然也是易如反掌。”

秦汉晋脸色完全阴沉了下去，根本无法反驳莫明的话。

跟莫明一比，他年纪大了不是一点半点，如果现在无法杀了莫明，等莫明有足够的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对于他而言，是巨大的威胁。

可笑的是，莫明实力能够如此飞速提升，是他一手促成的。

单从这一点来看，秦汉晋似乎陷入了某种危机，不过很快，他便冷静下来，眼神中的疯狂之色慢慢褪去。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居然把我给将死了。”秦汉晋摇了摇头道“不过你似乎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吧。”

莫明脸色一沉，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意袭来，艰难地转过身，还没看清楚敌人的脸，整个人便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