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就这样死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做，还有好多话想说，就这么死了。

莫明神识陷入了一个奇妙的空间，一片漆黑之中，无数白色的雪花落下，将他的身体慢慢覆盖起来。

透骨裂魂的寒冷，让人无法动弹，只想找一团火，好好取暖。

“或许就这么死去，也不是一件坏事。”莫明自顾自地说道“虽然过程稍微痛苦了一点。”

“站起来……”

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像是幻觉一样在耳边回荡。

莫明艰难地挪动脑袋，朝着四周看去，声音颤抖地问道“穷奇是你吗？”

“站起来，我的孩子，站起来。”

忽然，莫明浑身一震，瞪大了双眼。

这个声音如此熟悉，是烙印在灵魂之中的，根本无法忘记。

“父亲，是你吗？父亲！”莫明挣扎着从雪堆中爬了出来，紧张地朝四周看去，大声叫喊道“爸，你在哪，爸……”

远处的黑暗中亮起一盏微弱的灯火，缓缓朝莫明走了过来。

火焰融化了冰雪，温暖了整个空间。

那张熟悉的脸，再次出现在眼前，莫明眼眶泛红，嘴唇开始颤抖，却不是因为寒冷。

“真……真的是你。”

“是我。”莫舒牙微笑道“很抱歉，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跟你见面。”

莫舒牙穿着一身蓝色的西装，略显单薄的身子，在此刻看来却是如此伟岸。

“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这不是我的精神世界吗？”莫明打量这莫舒牙道“你到底是真人，还是……还是幻觉。”

“我当然不是真人，但也不是幻觉。”

“那是……”

“这是我留下的一把钥匙，打开你心门的钥匙。”莫舒牙用手指着莫明的胸口。

莫明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一脸茫然，根本听不明白莫舒牙在说些什么。

“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吧？”

莫明张了张嘴，却没能将话说出来，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疑问实在是太多了，他一时间不知道，到底应该先弄清楚哪一个。

“我们时间不多，我只能选一些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了。”莫舒牙收起笑脸，神情异常严肃地说道“你既然能够见到我，证明你中了洛家四招绝学之一是吗？”

“我确实中了洛天勇的破魂雪。”莫明诧异道“可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这是我设计的。”

“你设计的？”莫明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关于当年我跟秦汉晋之间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比较清楚了吧？”莫舒牙反问道。

莫明点了点头。

“他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莫舒牙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明儿，无论如何，你一定要阻止他拿到龙心。”

“这个是自然，只是……”莫明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秦汉晋这么努力，要拿到这个龙心，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