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明欲言又止。

现在风不眠总算感觉出了莫明的古怪，从开始动手，莫明就表现得很犹豫很奇怪。

“你到底怎么了？”风不眠低声问道。

“我没事，只是......只是有些不舒服。”莫明敷衍道。

“现在不是让你休息的时候。”风不眠咬牙道：“就算你快死了，也得杀了他以后再死！明白嘛！”

“明......明白。”莫明精神有些恍惚，茫然无措地看向秦汉晋。

他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太多的疑惑想要解开，而唯一能够解答这一切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他要杀掉的人。

其实莫明心里也知道，就算他现在立刻罢手，秦汉晋也不会告诉他任何事情，秦汉晋想要的，只是死在莫明手里而已。

就在莫明出神的时候，风不眠已经动起手来，风家剑法一出，顿时狂风大作，仿佛四面八方全是剑气一般。

“气势惊人的一招。”秦汉晋微笑赞赏，双手连拍，将风不眠的剑招一一挡下。

只是几招之后，风不眠后力不济，转攻为守，被秦汉晋逼得险象环生。

“你还在等什么！”风不眠一剑刺出，本想刺秦汉晋的咽喉，却被秦汉晋多了过去，反手一掌打向他的胸口，为难之际，风不眠急忙变招，将黑绞剑一横，护住胸口。

重掌拍在黑绞剑上，风不眠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往后退去，嘴里大喊，“你这个混蛋，快动手啊！”

终于被风不眠的怒吼叫了回来，莫明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朝着秦汉晋刺出一剑，却是漏洞百出。

“你就抱着这样的决心来杀我？”秦汉晋双目圆睁，目光中尽是怒火。

莫明手腕一软，手中的剑被秦汉晋震断。秦汉晋冷哼一声，抓住一片散落的碎片，随手扔向莫明。

换作以往，莫明就算不是秦汉晋的对手，也不会如此狼狈。

只是此时他注意力全不在战斗上，眼看着碎片飞来，竟然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碎片如催命符咒，眼看着便要带走莫明的性命，莫明身子忽然被风不眠给撞开。

滚烫的鲜血洒在莫明脸上，急速冷却掉。莫明睁大了双眼，双目无神地看向倒在血泊中的风不眠，心像针扎一般疼。

“你这个混......”

话没说完，秦汉晋伸手抓住风不眠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放......放开他！”莫明慌乱地说道：“我求求你，放开他。”

“你现在是在求我吗？”

“我......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莫明浑身颤抖，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或者说从那天以后，他就从来没想过要跟秦汉晋战斗。

秦汉晋脸色阴沉，低喝道：“给我抬起头来，站起来！”

莫明浑身一颤，蜷缩在地上，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