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风家剑法练得不错，可惜还没练到精髓。”秦汉晋像是指点后辈一样，轻声说道：“风家剑法以灵动为主，你运剑之时，应当牢记轻巧二字。”

“事到如今，你这么多废话作甚！”莫明低吼一声，黑绞剑斜着朝秦汉刺了过去。

风家剑法以灵巧为主，剑招施展开来飘忽不定，让人捉摸不透。莫明本来是一剑斜刺，剑刺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回收改为直刺，仿佛风一半捉摸不定。

秦汉晋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手指连弹，将黑绞剑挡在身前，右脚往后迈出一步。莫明见状，手腕下压，黑绞剑在空中转了半圈，削向秦汉晋的手腕。

只见黑绞剑上闪烁着白色剑光，随着莫明剑招变化，剑气顿时暴涨，在秦汉晋没反应过来之前，看在秦汉晋的手腕之上。

秦汉晋咦了一声，立马用真气护住自己的手腕。莫明忽然感觉手腕一震，仿佛一剑砍在了石头上一样。

两人同时往后退去，莫明虎口发麻，右手不停颤抖，差点握不住手里的剑。

“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秦汉晋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白痕，欣慰地说道。

“到底是为什么？”莫明用剑指着秦汉晋。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我不能在现实世界生活，那又如何，就算我没有自由，那又如何，这不能成为你杀人的借口。”

“天真。”秦汉晋笑着摇摇头道：“你以为那些白痴，他们知道些什么。”

莫明眉头皱了一下，疑惑地看向秦汉晋。

“或许最开始，我跟舒牙这么做，只是为了你，但最后我发现了一条道路，一条让我们摆脱诅咒的道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天书令你知道吧。”秦汉晋亮出自己的胳膊，上面一道金光浮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就是枷锁，是诅咒，是我们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莫明无法理解秦汉晋的话，他接触天书令的时间不长，除了知道它能够带他进入书中世界以外，可以说对天书令一无所知，而那传说中的神笔，更是无法理解。

“你我都在一个瓮中。”秦汉晋神挣扎着说道：“只有我们将瓮中所有人都杀了以后，才有资格离开。”

不知为何，秦汉晋的话，让莫明想到了蛊。

穿梭养蛊的人，会将各种毒虫放进一个罐子里，毒虫们互相厮杀以后，最后活着的那一只，便是蛊。

“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只有杀戮才是我们拯救我们的唯一办法。”秦汉晋指着莫明道：“而你，就是那个终结这一切的人。”

莫明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秦汉晋抬头看向远处，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现在等我为你做完最后一件事，我也可以离开了。”

莫明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只见远处飞来一道霞光，化作一只美丽的大鸟，轰然一声落在两人中间。

“我没来晚吧。”凤凰伴随着梧桐叶落下，笑着说道：“看来还不算太晚。”

“刚刚好，可以动手了。”秦汉晋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