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切以后，杨千里仿佛虚脱一般，瘫软在椅子上，看上去像是刚从水里面打捞出来，眼神殷切地望着莫明两人。

“你们会帮我，对吧？”杨千里语气中带着些急迫道：“你们会保护我的安全，是吧？”

张魂朝莫明投去疑惑的目光，在这个时候，肯定要由莫明来拿主意。毕竟杨千里虽然看上去可怜，但这都是他自作自受，严格一点来说的话，杨千里算是他们的敌人，就算不保护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身为一个警察，张魂并不这样想，他希望莫明能够答应。

“杨总，我很抱歉。”莫明道：“恐怕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你说什么？”杨千里猛地一下坐了起来，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起来，那眼神仿佛是要将莫明整个生吞一样。

“我们是不是应该再考虑一下。”张魂朝莫明递了一个眼神，希望莫明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莫明仿佛没有看见一样，自顾自地说道：“杨总，我不是保姆，也没拿你一分钱受你雇佣，所以我们没任何义务保护你的安全。”

“没有义务，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杨千里歇斯底里道：“你们闯进来，从我嘴里逼问出这么多事情来，一句话没有义务，就想把我给摆脱吗？”说着动作大了起来，一把抓向莫明的衣领。

莫明后撤半步躲开，反手抓住杨千里的手腕，只听见砰地一声，杨千里被莫明狠狠地摔在地上。

张魂愣了一下，急忙上去想要阻止莫明，却听见莫明说道：“虽然我现在没有证据，但我很明白，你跟你大哥私底下做的事情，足以让你们死上数十遍，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表达任何不满。”

看着被莫明按在地上，说不出半句话的杨千里，张魂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

作为一个拥有职业操守的警察，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下，他必须出面阻止莫明，并且给杨千里一个保证。

“先放开他好吗？”张魂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想给他求情？”

“我不是想给他求情，只是......”张魂欲言又止，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有他做我们的证人，或许更加容易证明你的清白，不是吗？”

“所以你打算让我放了他？”

“这是最好的选择。”张魂看着莫明的双眼，不知为何开始退缩起来。

从一开始杨千里便撒谎，不单单是害怕杀手，更是想跟自己的大哥撇清关系，即使以后东窗事发，也有他大哥作为挡箭牌，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这个想法。

即使是这样，即使是知道杨千里不是什么好人，但张魂还是不能放任不管，必须做出一个承诺，保证杨千里的安全。

“相信我一次如何？”张魂恳求地说道：“事情结束以后，我保证他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不应该是现在。”

“抱歉，让你难做了。”莫明放开杨千里，往后退了两步，轻声说道：“不过你要明白，他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明白。”

“所以你还是坚持这样做？”

“我不得不这样做。”张魂将杨千里扶了起来，眼神坚定地说道：“我是一个警察。”

莫明怔了一下，紧紧地盯着张魂。

现在他明白了一件事情，王志成让张魂跟着他，并不单单是因为在某些时候能够便宜行事，更是为了从某个方面约束他的行为，或许昨晚救张魂是一个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