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莫明有关？”

“你知道的，我们努力这么多年，目的就是一个，维护秩序。”王志成把头转了回来，凝视着赵元光的双眼道：“现在有个选择摆在我眼前，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赵元光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坐直了身子，试图跟王志成拉开距离。

“或许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

“我打算杀了莫明。”

这句话王志成说的无比平静，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挣扎的样子，显然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但赵元光却无法保持这样的平静，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王志成鼻子，破口大骂道：“你在说什么屁话。”

“我是你的领导！”

“现在你想拿级别来压我！”赵元光气呼呼地说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乱来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为什么要这么说？”王志成冷冷地看着赵元光，低声说道：“我只是做了跟你一样的决定而已。”

赵元光浑身一颤，眼球开始四处乱转，多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那愧疚感让他的气势矮了一大截。

“因为你有经验，所以我才会找你商量。”王志成道。

“所以你打算让我再做一次？”赵元光无力地坐了回去，自嘲般地说道：“坑了老子又坑儿子，要是以后被人翻出来的话，我会被鞭尸的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为什么？”赵元光抬起头看向王志成，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自己心安以及下定决心的理由。

当年这个部门成立的时候，莫舒牙出了不少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觉得莫舒牙才是那个最大的威胁，所以必须在最关键的时候，将这个威胁给消除掉。

所以这个任务，毫无疑问地落在了赵元光的头上，毕竟他是莫舒牙最信任的人。

“理由很简单，解药虽然拿到了，但要将解药散布出去还需要时间。”王志成淡然道：“对方给的条件是杀了莫明。一跟数十万，我毫无选择。”

赵元光紧咬着嘴唇，舌尖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唇上的疼痛感，不足以麻痹他的感情。

“或许我们可以相信他。”赵元光声音沙哑，语气里毫无自信，可以说连自己都不相信这句话。

“我没办法冒险，一旦输了的话，你知道后果是怎么样的。”

“要在这里动手吗？”赵元光低下头，向王志成妥协了。

“毕竟他的爱人都在这里，是最方便的地方。”王志成起身道：“我们会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他会成为为人民牺牲，被世人纪念的英雄。”

“那需要我做什么？”

“动手之前还需要一些布置。”王志成瞄着赵元光道：“同时也需要你帮忙稳住他，如果可以的话......”

“让他坦然接受吗？”赵元光突然笑了一下，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夜晚，几乎相同的任务落在他的身上。

王志成拍了拍赵元光的肩膀道：“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