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岸边露伴看起来……算了,反正他的神情已经麻木不仁,他似乎想要【天堂之门】变出一把枪,用枪口顶在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扣下扳机。
“你要是……敢把空气也一起注射进我的静脉,我岸边露伴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是他说的唯一一句话。
“安心啦,露伴老师。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伊吹光和冷着脸说道,然后毫不停留地将钢笔里的解毒剂注射进对方的体内,最后用【天堂之门】用布块碎片变成的无菌纱布给对方止血。
钢笔头刺入体内的剧痛让岸边露伴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他哆嗦着干裂的嘴唇,疼得满头冷汗往下滴落却硬是没有叫出一个字来……伊吹光和还以为他会痛得满地打滚呢。
所幸,解毒剂生效了,那个伤口附近的青黑色蛛网状体表伤痕迅速消散,岸边露伴也渐渐地开始感知到浑身上下酸痛得好像被一台压路机给碾来碾去。
“啊,你有救了,露伴老师。”伊吹兴高采烈地说,一边给浑身僵硬、手脚不灵便的漫画家重新穿好裤子……
这个时候,隔间外面突然多出了一个身影,一个年轻人抓着玻璃边缘破门而入,一脚踢断了车门的锁头,从车外面跳进来。
他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两位好队友,没想到见到的一幕就是这样满地血污与山峭尸体、喜爱并坚持追更的漫画家娇柔地倒在地上、自己的任务目标在给别人穿裤子的“不堪入目”场景。
片山旬:……
片山旬猫猫凝重:“你们在做什么?”
哎呀,这事情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的。
…………
就在车厢内的三人成功汇合之际,车顶的战斗也渐渐进入尾声了。
炼狱杏寿郎的左臂不正常地弯曲着,西装外套也不见了,只剩下里面染血的白色衬衣和黑马甲,倒是刀剑一如既往地雪亮锋利。
伤痕累累的七面山峭王没了五张面孔,剩下两张脸也十分怨毒地盯着这个人类……但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见它虚张声势下的心虚和害怕情绪。
“为什么?”炼狱杏寿郎问它,他知道这个级别的怪异都能听得懂人话,“为什么要袭击这辆新干线!”
这一回,山峭王说的不再是猿猴类的吼叫,而是极其生涩的……古怪日语。
“无量主……”
它咯吱咯吱地狞笑起来,隧道里盘旋着这头巨大怪物的笑声。
“——无量主!天灾无量主!毁灭……哈哈哈哈!”
炼狱杏寿郎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几个翻来覆去的词汇,爽朗的面色终于变得凝重,握紧了手中的刀剑,深吸一口气。
“那就永别了……炎之呼吸·九之型·炼狱。”
那是炎之呼吸的最终奥义,伴随着刀剑上的灵能铭文一寸寸地亮起炙热的光泽,炼狱杏寿郎这一次是真的全身沐浴在灼热的业火中,于车顶的狂风中爆发出惊人的轰鸣!
他如同流星一般向前突进,炽热的金红色火光擦着巨大的白猿一闪而逝!
“咔哒。”
炼狱杏寿郎转过身来,冒着青烟的皮鞋鞋底终于被高速摩擦的热度给烧坏,刀身上“荡除不净”四个刻字仿佛有红莲业火在燃烧——怎么?以为是“恶鬼灭杀”是吗?时代变啦各位,那句话只能刻在日轮刀上,所以大家都往自己的佩刀上刻别的字了。
“吾……”
七面山峭王的剩下两张面孔齐齐裂开,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喷涌,它失去控制的身躯徒劳地栽倒在列车车顶,漆黑的“鬼蜮”消散开,隧道出口外的巨大的光明就在它身后降临。
恍惚之间,这头濒死的怪异看见了几个影影绰绰,爬上车顶的人影……
【无量主……】
【礼赞……天灾……】
身体渐渐滑下车顶的山峭王用尽最后一丝神智地在心中默念。
【吾等当……敬你如神。】
【——以死亡和毁灭之宴……取悦诸神明!】
轰隆!
伤痕累累的新干线在呼啸声冲出了这个扶灵山隧道,巨大的山峭王尸体滚落跌入黑暗最深处。
久违的阳光重新沐浴在这辆列车上。
作者有话要说:(无限)列车副本结束!朋友们,欢迎来到东京!
小机器人:这事情我很难跟你解释
西北老汉:我死了,我社会性死亡了,别问,问就是我不干净了
中也:我……我终于做了别人的小三?(说着横滨歌姬打开了麦克风)
只有大哥辛辛苦苦地跟猴子打架。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