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圆伸出手去握季凡摩挲着桌面的那只手，她的手冰凉而瘦弱，季凡的手温暖修长

“我还记得有一次，你不知道怎么惹了我，我就这样在桌子底下握着你的手，握了一节课，怕我放开你的手，你又作弄我”

季凡感受着那不复温暖娇软的白皙手掌，心里是酸痛的，她记得尹圆为什么拉着她的手，不是因为自己作弄了尹圆，是因为那段时间父母感情不好，总是吵架，自己上课不知道怎么想的，心情不好的用手转刀，尹圆怕自己伤到了手，才拉着自己不肯松手

不想尹圆想到那么中二的自己，季凡转移话题

“那时候多亏你是个学霸，我才能抄你作业”

尹圆侧头温柔的笑

“你这么聪明，哪需要抄谁的作业，想给你写作业的小姑娘，可以从这里排到巴黎”

可是现在你却要被一只鬼泡

季凡感受着尹圆的手，根本无心想别的只胡乱点头

尹圆语气复杂

“可是那时候，我以为你不喜欢女生，我以为你渴望一个家庭，再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你说过你如果为人父母，一定不会像叔叔阿姨那样，只因为利益勉强维持一段婚姻”

季凡回神，心道我说那句话想表达的是我一定会对喜欢的人好啊，你是怎么就理解成我指望和哪个男的结婚啊，勉强笑道

“我只是想和我爱的人白头到老，哪有说那个人一定要是男的，是你个直女，想不到我是弯的”

尹圆眼里就流露出了挡也挡不住的悲哀，把牵着的手缩了回来

季凡再想看的时候，那神色就消失了，只余下尹圆惯常的温柔甜笑

“快中午了，我陪你吃饭吧”

季凡若有所思道

“你需要吃什么吗？或者吸什么？”

尹圆起身，季凡下意识抬头看她，背着光看不清尹圆神色，只听她的声音轻飘飘传来

“吸阳气吗？”

说完似忍不住笑意

“我好像再也不用担心减肥了，因为什么也不想吃，也不觉得饿”

这句话说完脸就凑到了季凡面前眨了眨眼

季凡看着她放大的清秀面容，似乎还能感受到阵阵凉气传过来，鬼明明应该是没有味道的，可是季凡仿佛能闻到夏天和尹圆吃过的雪糕香甜味道传来，和现在的尹圆一样，带着凉气，只让人心情愉悦

一人一鬼一前一后走去食堂，说是食堂不过做的和酒店自助餐差不多，食物琳琅满目，应有尽有，食堂工作人员早收了消息清场，一人一鬼进来的时候，只有准备好的佳肴，一个电灯泡也没有，保镖守在门口

季凡为尹圆拉开椅子，尹圆微笑坐下

季凡去取食物，几乎是下意识的夹在餐盘里的都是尹圆喜欢吃的东西，一样夹了一些，不过一会儿尹圆面前就有很多吃的

季凡坐下看到桌子上的佳肴，自己就先皱了眉

尹圆玩笑道

“我都不知道你现在这么能吃，虽然不是在有生之年，不过享受到了小凡的贴心服务，还是感觉很荣幸，从来没想过还能支使你做这些”

尹圆几乎每一句都戳在季凡心口上，想要珍惜的人，再也不需要你为她做任何事，怎一个苦字可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