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被人扔在路边的孩子,茫然无措。
我选择的从不是一条路,而是你。你抛下了我,那我究竟该去哪里啊?
我再做不回原来的我,我也再找不回原来的你。
鬼是没有眼泪的。可女鬼蹲在角落里“哭”的伤心欲绝,即使没有泪,也能看出她真的在“哭”。
闻人笑没想到故事会是这样,对一个常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孤儿来说,她一直以为所谓爱情触动不了自己。
可她的心却真真实实的难受了。
尹圆三两步走回闻人笑的身边,闻人笑以为她要开导自己,她刚想笑着摇头。
尹圆却突然蹲下了,捏了捏她的小腿,“一直这个姿势,腿麻不麻?”
闻人笑摇了摇头,心头的那些酸涩散去了不少。
尹圆捏着她的小腿,仰头一脸认真的问,“上次我问你的事,你还没回答我呢?”
闻人笑不明所以,尹圆捏着她的小腿问,“在厕所蹲着发消息,腿到底麻没麻啊?”
闻人笑给了尹圆一个白眼。
荆爽呆愣半晌,再开口时声音沙哑,好似吐出口的每个字都在割她的喉咙,“你之前为什么一直不说。”
卢雪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荆爽明白她是觉得自己再不配知道任何关于缪慧禾的事。
所以卢雪菲究竟是怎么忍耐自己的呢?只是因为缪慧禾曾经让卢雪菲多照顾自己,即使发生了这些事,她还在忍耐着和自己做朋友。
只因为缪慧禾说过不想看到谁被孤立,被校园暴力,即使她离开了,卢雪菲也在用这种方式,保证自己不会再被校园暴力?
那么她知道那件事吗?“你,你的,头发。”
卢雪菲撑着地踉跄起身,“哦,我醒着,”她没再看荆爽一眼,向外走着。
荆爽这才知道,她剃头发的时候,卢雪菲一清二楚,“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阻止我,为什么不报复我,为什么继续和我做朋友,让我免于被欺负!
卢雪菲走的很慢,每一步都走的很痛,可每一步都很坚定,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我以为她会回来。”
卢雪菲离开了教室,她留下的最后两个字是,“真脏。”
她的声音很轻,如果可以,请将这些肮脏龌龊都扔在这间屋子里,别再纠缠我了。
荆爽木木地笑。
卢雪菲以为缪慧禾会回来,她照顾自己,都是为了缪慧禾回来能开心。
自己以为缪慧禾死了,想要报复卢雪菲,却原来自己才是悲剧的制造者?
如果可以,真的好希望,时间回到那个下午,当你对我伸出手的时候,我一定会拒绝你。
不要将不幸带给你。
那个下午,因为水瓶的传闻,被人孤立的荆爽偷偷躲在教学楼外哭。
缪慧禾递了方手绢给她擦脸。
荆爽接过手绢的时候,缪慧禾蹲在了她的身边。
缪慧禾说,“喜欢一个人的心很美好,她们是不懂才这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