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这样的寂静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钟声。这钟声回声悠扬，无比圣洁，仿若能荡涤一切尘埃。

接着，伴随着钟声，响起了一段女声的英文念词。

嘉宾们听了好几句之后，才被人提醒，这是顾千秋的声音。

顾千秋是个演员，还是个影后，台词功底一绝，现在她又这么念着，简直是在用自己的嗓音杀人。

嘉宾们立刻做起来了英语听力。但即便能听懂，也搞不懂顾千秋是在干嘛。

国外的个别嘉宾听着，倒也跟着这道女声一起背了起来。

可高煦听着，听着听着，流开了眼泪，在黑暗中猛擦眼泪，抱起一旁的酒瓶狂吹。

他当然能听懂顾千秋此刻在念什么了。

“我若能说万人的方言，并天使的话语，却没有爱，我就成了鸣的锣，响的钹一般。”

“……”

“我若有先知讲道之能，也明白各样的奥秘，各样的知识，而且有全备的信念，叫我能够移山，却没有爱，我就不算得什么。”

“……”

“我若将所有赈济穷人，又舍身叫人焚烧，却没有爱，仍然与我无益。”

“……”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

“爱是永不止息。”

“……”

曾经，在当年高煦和顾千秋还没有反目，顾千秋当年才十几岁的时候，一次闲聊，他与顾千秋提起来了顾千秋的终身大事。

千秋。

你以后会结婚吗？

你想跟什么样的人结婚？

你梦中的婚礼是什么样的？

……

顾千秋当时说，她看父母留下来的婚礼录像，看到父母的婚礼上，父亲对母亲说过这样的话，那她以后也要这样，她也要听到新郎对她这么承诺。

说着，她兴高采烈地朝着高煦背起来了这段话：

“我若能说万人的方言，并天使的话语，却没有爱……”

高煦当天晚上就把这段话背会了，梦想着有朝一日，他可以深情地握着顾千秋的手，对她告白，对她说，对她的爱永不止息。

可没想到，这早就是痴心妄想了。

记忆里顾千秋那曾经年少、清亮的声音与她现在沉稳、沉静的声音重合，高煦感到悲伤到无以复加，又是吨吨吨几杯酒下肚，悲伤到呕吐。

+

顾千秋念完了词后，停顿了片刻，上方的灯光打了下来，打到了会场的末端，然后，顾千秋和夏柒同时出现。

众人一看，看到两人皆是穿着纯白的婚纱，皆是一愣。很多人都以为顾千秋今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