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
湛明婵心头一沉,“这曲子可不一般。薛平贵与王宝钏的故事,曾哥你也知道。身骑白马的典故就是从中而来。五年前,成金曾经给简画蝶寄过一张明信片,上面就写着这样的词。似乎预示着成金要回来了。”
“薛平贵回来后不是急着试探王宝钏有否为他守节吗。不守节据说还要杀了她。”曾警官不以为然地说。
“和成金做得像不像呢?”
“所以这首歌对翅膀娘是有及其特殊的含义?”
“常若俪哼这首歌,钱莘如此失态,原因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湛明婵道,“如果常若俪是妖,那她绝对没有可能如此轻易就被暗算住院。”
曾警官说:“钱莘最近见贺希希的次数有点频繁。”
“而齐家没有阻止。”湛明婵心中更如一团乱麻,“这是一场较量啊。这边是齐家和钱家,对方就是她单枪匹马。如果把贺希希与薛维琦算上。”
“那个沈矜节呢?”曾警官提醒道,“他恐怕也不清白。据说钱莘会骂钱菀,是因为钱菀抢了她男人,而那个男人据说就是沈矜节。他不是薛维琦的男友么。”
“曾哥啊……”湛明婵拍拍额头,“我不信你想不出怎么回事。薛维琦和沈矜节交往,就是要纵横在钱莘钱菀之间。”
曾警官有点头大,“翅膀娘到底想做什么?!弄得这么乱。”
“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现在却觉得,齐家不是傻子,钱家也不是蠢蛋,他们绝对也是做了什么。我赶回去再说吧。”湛明婵报了一下自己的车票和到站时间,收了电话,打理好行李的当口,发出去的傀儡信也一一回到了她的手中。
十封信,她拆开一一看了后,不由重重一叹。
提起沉重的行李,这位姑娘很快就奔向火车站。
湛家主宅。
湛修慈放下电话,叫来湛明磊,一边提笔利落地在纸上写字,一边说:“待会按照这个去车站接你妹妹回来,她带回来的行李多。”
湛明磊惊喜道:“妹妹要回来了。这下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湛修慈看了他一眼,湛明磊尴尬道:“当然,父亲也可以放心了。”
“她在外面活动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我的女儿,湛家的弟子,若是连一点防身之术都使不出来,哼。”湛修慈冷道,“接到人别拉回家,带她出去
吃饭。拖到九点拉她回主宅。别放她去公寓那边,更不能让她见那个曾警官。”
“是。”湛明磊知道父亲又要对妹妹耍手段,偏偏这个执行人还是自己,也是纠结,小心道,“今晚您是要……”
“齐惠风给我开了一场鸿门宴,还带着他的两个女儿。我准备带你大哥去一趟。”
“带着两个女儿,那是示好啊。”湛明磊知道父亲早就下定决心要让大哥和齐惠风的亲女联姻了。
“是催促我给他点面子,他都拉着他那个深藏不露的宝贝女儿出来见人了,我总不能还大咧咧地放着我的女儿跟野马一样在外头乱奔。”湛修慈哼了一声。
湛明磊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儿子有一事不明。父亲现在到底是想让妹妹查案,还是不想让她查案呢?若是后者,为何父亲还会放妹妹去那边调查,暗中提供各种便利,任妹妹予取予求。可若是前者,那今晚又是……”
湛修慈淡道:“她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能做成什么,不能做成什么,都不是她能决定的。齐家那边也是一样。”
湛明磊打了个哆嗦,再一次感觉面前这个和自己有最最亲近血缘关系的人,心思竟是如此可怕。他替妹妹担忧,为她天真的正义,为她纯真的信任,她甚至不知道她所信赖的人本就是一份主动送上的特别“礼物”……
但就算是再同情妹妹,心里也不得不承认,比起自己,妹妹的生活压力要小得多。至少他们老子是从不会拿女儿当沙袋去撒气。何况,自己身为湛家人,身为眼前这个人的儿子,荣辱与共,除了服从外,他还能如何呢?
拿起桌上写着列车抵达时间和车次的便签,湛明磊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啪!
钱菀捂着脸倒在床上,呜呜地哭起来。
钱憬揪起钱菀,抬手又是一掌,骂道:“我真想打死你这个不长脑袋的蠢货!”
钱菀放声大哭,一句话都不敢顶。
钱憬气急败坏地在房内徘徊几步,门一响,齐音徵已经信步走来,满脸堆笑,“别说当着外人的面,就是当着亲戚的面,这么打孩子,对孩子的心灵也是很大的挫伤。”
钱憬怒道:“我恨不得打死她!她未经我的同意做出这种事!”拎起钱菀,劈头盖脑地骂道:“你若是觉得钱莘有诡异,拿了证据就直接交给我!我是这个家的主人,是你们的父亲!难道我还解决不了吗?难道家里的事还需要社会去议论吗?别的不说,看看公司股价这几日成了什么样子!看看董事会那帮老不死的对我和你妈妈的质疑!看看咱家那几个商场对
手在背后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又幸灾乐祸的样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你以为是钱莘丢人现眼吗?不是!丢人现眼的是整个钱家!你现在在人们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心怀不轨意图争权夺利甚至臭不要脸去勾搭男人的小贱货罢了!”
钱菀不由辩解道:“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我看网络舆论很强大的……一定可以整到钱莘……爸爸,钱莘不是好人。她……她谋害了妈妈,您知道的,是她谋害的妈妈,是不是啊爸爸……”
“放屁!”钱憬又是一掌,“就算是,也轮不到你自作主张!”
钱菀痛哭流涕,自从她发的帖子和视频不可控制地泛滥开来后,她的生活也坠入了深渊。那日她料想钱莘会找她算账,偷偷收拾了行李准备换一家酒店避避风头,谁知刚住进去,钱莘还没上门呢,自己就被几个自称姓齐的高大男人给带到一处住所□起来。她以为遭到绑架,心惊胆战了两个多小时,门一开,才发现是父亲钱憬来了。
只不过钱憬给她的见面礼不是安抚,而是一顿痛打和痛骂。之后就任自己被关在房间,直到今日方又来“探望”,不过见了面后,却又是一巴掌跟着一巴掌。
手机、电脑全都被没收了。钱菀得不到任何外界的消息。但是她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似乎捅了篓子。
“我是让鬼迷了心窍。”钱菀哭道,“爸爸,您原谅我吧。我是让鬼迷了心窍啊……”
“蠢货!”钱憬又踹了几脚,钱菀屈曲在地板上,脸上发白。
“钱先生,说一句难听的话,打死她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齐音徵慢条斯理道,“事情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