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夺目的妖光闪过,成金向后飞去几米远,重重扑跌在地。成灿轻轻一闪,接近并提起了成金,将他悬在半空,满意地注视着晃荡双腿的成金。
“看。您连妖力都没了。您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可怜的爸爸。”成灿的脸上满是纯真的笑,“很郁闷吗?很愤怒吗?失去了所有,十八年宛若一场幻梦,当你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比做梦前还要悲惨。”
成灿一松手,成金噗通摔在硬邦邦的地上。
“知道这是哪里吗?爸爸。”成灿忽地逼近了成金,迫得他紧紧伏在冻土上,不敢直起身子,甚至不敢与成灿对视。
“您一定记得。”成灿柔柔道,她凑近
成金的耳朵,“我帮您回忆一下,那天,您带着傻傻的妈妈上了车。她好高兴地去了。因为您对她讲,我回来了,我挣了大钱,我要接你和我们的女儿一起去享福。妈妈激动地哭了,幸福的泪水。她以为她成就了一段传说,在人类的社会她缔造了一场爱情的传奇和守候的奇迹。她为自己的等待感到骄傲。毫无戒心的她上了您的车。就在车上,她被早就埋伏好的常若俪一击杀死。
接着,你们将车子开到了河边,趁着夜色,常若俪布下障,而爸爸则铲开了地上的土,给妈妈挖了一个好大的坑,碎草碎石和土块滚了一地啊。那天晚上阴云密布,漏不出一丝月光。老天爷都闭上眼了。只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风拂过这里,或许还记得有一对男女在一个月黑的夜晚,将一个孱弱的女子埋了,那女子早已成了一具尸首,带着幸福的笑的尸首。妈妈在被常若俪袭击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留在她记忆最后的是她的良人骑着白马,跨越十八年的时光,找她回家,要重拾幸福。她定是觉得,哪怕这样死去,都值得了。”
成金浑身僵冷,目中透出全然的恐惧,“你……你怎么知道的……这样……这样的……”
“这样的清楚是吗?”成灿伏在他耳边轻道,“因为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我亲爱的爸爸。我们父女连心呢。别看相隔了十八年,哦,不,是二十三年了。但是我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您呢。想着您的续弦夫人,想着您那几个续弦所出的弟弟和妹妹们,想着您的老丈人一家,我的祖父母一家,想着您的功成名就。每日每夜的想啊想,哎,这几年您没坐立不安过吗?没猜到这世上的一个角落,有一个流着您的血的女孩在惦记着您,无时无刻不盼望着您能身败名裂、妻离子散、死无葬身之地吗?”
成金再度发出一声绝望的嚎叫,犹如负伤将死的野兽最后向山林草原悲泣,他掐住成灿的脖子,“我要杀了你这个妖孽!我要杀了你这个魔鬼!你这个畜生!”
双手青筋暴起,他将成灿压在冻土上,狠狠掐着对方白嫩的脖颈。
薛维琦冲过去要救成灿,却让湛明婵拦住。
“阿灿!”薛维琦痛呼,“快反抗!快反抗啊!成金,那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抛弃了她二十三年,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让她背负着私生女的名号,在没有父爱的环境下孤苦伶仃的长大。你知道她受了多少罪吗?你知道她被多少人欺负过吗?你能想像自己的亲生骨肉被多少恶毒的男人给……给……”她泪流满面,再也说不下去。
成金大笑出声,“怎么?你这个魔鬼居然还被轮@奸过?你居然被好几个男人艹过了?哈哈哈!真是太痛快了!果然是贱人养出
来的贱丫头!天生就该被千人踩、万人踏!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该把简画蝶那贱女子给卖到窑子里,兴许还能赚一笔钱回乡呢!”
薛维琦的脸都紫了,“畜生!畜生!畜生!”她语无伦次地指着成金骂,若不是湛明婵拉住了她,她一定要捡起石头,冲过去一下下砸死这个畜生。
成灿却依然保持了端庄的微笑,成金勒死了她的脖子,可她的声音不急不徐地飘在雪花中,“我被多少人轮过,社会上不知道,他们也没兴趣知道。但是爸爸,会有无数人将在电脑前欣赏您的小女儿钱菀赤@身@裸@体与男人滚在宾馆房间的艳@照。会有无数人在今后一个月内的话题都是‘你看到了吗?常氏大老板钱憬的女儿钱菀好不要脸,脱得干干净净,勾搭男人上床,又顺从又配合,动作又青涩又大胆。最后还被她亲姐看到,惊慌下自己失足坠落,还是裸@死的呢。’从天降下来一具裸尸,多少路过的男人都能窥伺她的隐秘。窥伺钱憬的亲女儿的隐秘。成金,你都没看到过吧?不急,会有很多很多你的同性同胞们边看边笑,手底下猛烈动作着呢。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个裸@体女尸,就是你的女儿。”
“我杀了你——!!!”成金只听得五内俱焚,血水滚热倒流,眼睛全红了,再大的风雪也抹不平他暴怒的火焰。他的额头青筋一根根凸起,他撕心裂肺地嚎叫着,铁钳一般的大手几乎捏碎成灿的脖子。但成灿发出的只有一声声银铃般的笑,从从容容,她已经站在了成金的身旁。
“爸爸,跪在这里掐着这些枯草,是为了和底下的妈妈四目对视吗?”成灿颇为温柔地搭在成金的两边肩膀上,成金恐惧地回过头,还没做出反应——就在这一刻,仿佛撕纸一般,成灿轻松自如地将成金的两条手臂、连着大半个肩膀一并扯下来。
嘶啦一声。
鲜血飞溅。
成金凄惨地哀嚎着滚在地上,薛维琦也发出忍受不住地惊叫,她吓得连退数步,几乎落到冻冰的河里。
成灿在一片叫声中,轻轻松松地踩住成金,不让他通过滚动来止痛。
“痛吗?爸爸。”成灿温柔地说,她的脚下传来骨骼喀嚓断裂的声音——那是成金的左腿。
成金本已趋缓的惨叫再次尖锐。风雪席卷而来,将这一声声惨呼拽走。
成灿轻巧地立在成金断开的左腿骨头上,脚尖寸寸碾压着。她脸上挂着美丽的笑容,恭顺地欣赏成金扭曲的五官。身后一对翅膀忽闪着,在夜色下焕发着不同的光芒。气定神闲,宛若精灵仙子。
她沿着成金的左腿,一步步走过去,一声声喀嚓接二连三地响起,成金那扭曲的痛呼已经无力。
成灿站在成金的腹部,“当初,你是拉着妈妈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