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人之所以要利用燕王喜来操控整个辽东郡就是因为蛊母在他的身上,而他们这两日的进院调查就是要看燕王喜过的怎样。
蛊母应该是在燕王喜的脑内休息,只要他们唤醒了蛊母,那么燕王喜就是他们的人。
如此,他们可以借着燕王喜号令整个辽东郡,最后再让自己的蛊虫去寄身辽东郡里的百姓和士卒。
南越人知道如果战败,他们会死,会死在燕丹和卫夫的手下。
所以南越族和大祭司很清楚如果蛊母放在他们身上,他们战败,他们身死意味着南越族耗费百年豢养的心血就这么成了泡影。
他们是在赌!赌燕丹不会亲手杀了自己的父王。
因为燕丹若是杀了燕王喜,那他就将背上弑父这大逆不道的骂名,这对一个新王来说是致命的。
所以燕丹只会让燕王喜自己退位,然后把他软禁在宫中。
燕丹只要尽赡养的义务,这正好就是中了南越人的道。
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蛊母不死。
南越族就不会灭族!
“明天就去面见燕王喜?”阳煞一脸震惊。
“大人不是说用不到那个箱子了么?为何又突然要去面见燕王喜?”
“而且你让他们把南越探子的尸体挂在集市,不就是想要南越人来找我们么?”
赢子苏摇了摇头。
“够了,我已经受够了这场闹剧。”赢子苏冷笑。
“早点结束早点不好么?”赢子苏深吸口气。
“阳煞,我想秦国啊!我想我的妻子。”赢子苏苦笑。
“这个天下乱了太久,我也想要王上可以尽快统一天下。”
“这才是我辅佐王上的目的,我子苏是为了大秦而活!而不是为了一场闹剧而浪费我的精力!”
“南越人,他们本就该好好地待在南越,说到底,还是没能抵御住诱惑啊!”
“是,我这就去准备。”阳煞抱拳道。
此时,蓟都。
两名南越人摸着黑翻进一家民屋,他们熟悉地穿过大院直奔屋子。
推开门,两人掀开麻垫钻进地道里。
两人在地道里一路摸黑前进,最后两人到了地道口,而前方有着数十个墨绿色的光。
那些正是守在地道口的蛊虫。
“小家伙们,都陪我们去闹个痛快吧哈哈哈哈哈!”
翌日下午,卫夫拿着一捆简牍放在了燕丹的面前。
“蓟都里还是出事了。”卫夫淡淡道。
“怎么了?”燕丹拿起简牍准备将其打开。
“城里突然多了几十具百姓的尸体,这些百姓都是因为没有家暂时露宿街头的百姓。”卫夫说道。
“看他们的死法,都是被我们熟悉的怪物咬死的。”
燕丹看着简牍上的内容,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所以还是有蛊虫跑了进来。”燕丹沉声道。
“不,应该不是。”卫夫摇了摇头。
“城门我们查的很严,绝不可能有南越人能带着蛊虫进来,所以我怀疑这些蛊虫就是当初他们刻意留在蓟都里的。”
“果然他们抛弃蓟都是有原因的,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地让给我们啊!”卫夫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