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苏还发现齐国士兵和魏国士兵是有一些挨着秦国骑兵的尸体。
他们的死法都是一样,都是中箭或者被石头砸死。
很显然,他们的同一时间死去,而且都遭受了羽箭和石头的攻击。
嬴子苏沉思了会而后嘴角上扬并喃喃道:“当初还愁怎么离间你们,没想到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项燕啊项燕,你们楚国的贪婪势必会让你们在这场战争里是最大的失败者。”
“智家的教训摆在那,还要去踩雷。”嬴子苏吹起了口哨,“那就别怪给你个大惊喜了。”
接下来的几日,秦军便是休整着函谷关,并找找还有没有幸存者。
虽然有了匈奴军的增援,但这九个月的战争里,秦军的损失要比联军大的多。
联军主要的损失还是在刚结束的战争里,但纵使如此他们的兵力还是和现在秦匈两军相当。
如果现在贸然追击,或许是和联军两败俱伤,反而得不偿失。
再三思量后,王翦决定先让大军休整几天再做进攻打算。
夜深,嬴政找来王翦,两人上了函谷关城头。
“王上,这么晚找老臣是为何事?”王翦躬身问道。
“王将军,寡人一直有个疑问。”嬴政看了眼王翦继续说道。
“将军曾跟寡人说得到消息说咸阳里有人要对子苏卿的一家子下杀手,要以他们的血祭奠天神以此平息神之怒。”
“寡人赶回咸阳后确有此事,是内史的王登大人。”
“寡人很好奇,将军是从何人那听到的消息。”嬴政沉声道。
“他借你之口向寡人传达这个讯息,就是要让寡人赶回咸阳处理这事。”
“内史王登伏了法被诛三族,寡人却还不知道他是敌是友。”嬴政眯着眼。
“王上如何判断此人是敌或是友的?”王翦诧异道。
“如果是友,他要寡人保下子苏卿的家人,但代价就是寡人离开了函谷关一段时间。”
“历时八个月的守城,我军将士身心疲惫,没了寡人那就更加士气低迷。”
“所以寡人回来时候,函谷关险些被破,这就是代价。”
嬴政吐了口气,“如果是朋友,那他就应该清楚这个代价,而且寡人还失去了两个得力助手。”
“韩非先生和甘罗先生,两位都是秦国的重臣。”
“可如果是敌,那他为何要向将军通告公孙妤姑娘会遭遇杀手。”
“如果寡人没能保下他们一家,子苏卿回来寡人则是没法交代。”
王翦皱着眉沉思了会,道:“王上这么一分析,似乎这个人更像是敌人。”
“看似王上是救了子苏先生的家人,但这代价太大,王上损失了太多东西。”
“韩非先生和甘罗先生都是朝廷重臣,函谷关被破秦国将面临的是一路溃败,联军会直逼咸阳灭了大秦。”
“如果他真的是我们的朋友,那就会想好对策保护子苏先生的家人,而不是一定要王上离开函谷关赶回咸阳!”
王翦眯着眼,“看来我们当中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