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无名睁开眼睛。/p
室内没有发现多的物品,桑桑自是没有回来。/p
头昏昏的,感觉到浑身酸软无力。/p
莫非又是幻觉或梦境?/p
要知道,无名已经躺在床上三天,没有吃任何东西。桑桑去找吃的之后,又睡了一觉。肚中怎不饥肠辘辘。那回梦心经,都不能入梦了。/p
他凭饥饿的感觉,意识到桑桑已经离开很久。/p
此时,隐隐鼓乐号角声自洞外传来,甚至还能感觉到脚下随着鼓乐声微微的震动。/p
无名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这不是幻觉。一丝不安直令他皱了皱眉头。/p
鼓乐的规模,不似行军打仗的鼓乐,但能遁入山洞。/p
只有大事,这等鼓乐才会响起。还有那号角,只有在举行重大仪式之时,才会启用。/p
此时的无名才感觉到有些慌了,那浑身的酸软无力也瞬间消失。/p
发生大事?即便如此,桑桑没理由一夜未回?/p
“找吃的,而不是拿吃的!”/p
她一定有麻烦了!/p
抛给包裹之时的印象犹在,那琴的名贵程度又浮现出来。/p
“谁能难为她呢?”/p
突然之间,担忧占据了无名的全部感觉。/p
急忙打开包裹,抓起一把散碎银子揣入怀里。/p
将冷月短剑取下,看了片刻,又看了看白玉石上的瑶琴,放回原地。/p
无它,宝剑虽利,没有剑鞘,自是携带不便。/p
随手取下那“杀”字令牌,揣到怀里。/p
上次刺杀之时,就带着这块“杀”字令牌,无名相信定有它用。/p
少有的笑意浮出,又很快消失。/p
忙穿上青衣,将包裹包好挂到墙上。/p
穿上浸泡在水中的靴子,向外走去。/p
……/p
出了内洞,外面仍是昏暗的,有微弱的亮光传来。却看不到洞口的尽头。/p
洞壁上微弱鳞鲤的光影晃动,组成动态很美的图案。/p
无名确定,外面已是白天。/p
石洞除了他所在的洞室之外,还存在两个黑黝黝的石洞,只是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在催动着他,他无暇细看。/p
沿着亮光,水面越走越深,渐渐的漫过他的双膝……他的腰……他的头……/p
桑桑叮嘱的伤口不能沾水,已经丢到脑后。/p
石洞越来越窄,出口竟然在水下。/p
无名沿着亮光游了出去,浮出水面。/p
这是位于山谷阴侧的一泓潭水,有些阴冷。/p
有水流绕过山丘流来,芦苇茂密,却不见人。/p
此时太阳当空,已近中午。/p
鼓乐号角喧哗的声音就在山丘的阳侧。/p
无名在南侧上了岸,向山丘之上爬去。/p
山丘不高,不过几十韧。/p
虽然陡峭,全身无力的他并未觉困难,登山如履平地一般。甚至他怎么从陡峭的岩石上爬上去的,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p
水中的游泳、爬山,他感觉到是那么的熟悉,似乎这就是他一直习惯的生活。/p
甚至还感觉到有些兴奋。/p
腿上、臂上的伤,除了有少许的疼痛,伤口之处的青衣浸出血迹之外,几乎没有影响。/p
半柱香时间,就沿着阴面爬到山丘之上。/p
山丘的阳面出现一方形村庄。/p
无名长出了一口气。/p
浓烈的太阳照射山丘顶,然而他并没有感觉到暖和。/p
山顶的小风一吹,内心感觉到一股冷意袭来。他下意识摸了摸头,有些烫手。/p
鼓乐号角声令脚下的山丘震动,形势逼人呀!/p
村庄不大,稀疏的树木之间,隐约上百间屋舍。/p
这些屋舍是石墙高垒,道院分明。/p
正北有一大的石屋,乃是祠堂。/p
在村子中间有十字交叉的路口,贯穿东南西北。/p
山丘之下有一条宽阔汹涌的河流。/p
在河畔有一高台,其上有八名白衣女子在台上台下穿梭,布置东西忙碌着。依稀高台西南柱子上绑着一人,距离很远看不清楚,却能见到头顶上有红布飞舞,极为显眼,到似新娘的红盖头。/p
他不能确认,此女子是不是桑桑。/p
台下一群人在四下围观,其外零零散散有一些孩子们在蹦跳着。/p
无名不敢怠慢,向山下匆匆赶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