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摇摇头:“傻子!”握剑的手一松,肥硕的身影颤巍巍的向门口走去。
遁将手一松,当啷一声宝剑落在地上,看到手中的血,遁忽然喊道:“默,我流血了。”突然向上一纵,双手扒着豁口,头向外张望着。
只因他体型太大,那豁口只容得下脑袋出去。
“没人?默你在哪里?”
……
牢门口,两队肩背弓箭手持长枪的士卒严阵以待,足有五十人。一队面对牢狱大门,一队则面对外面。不远处则并排躺着六名牢卒。
这六名牢卒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静静的躺在牢门的左侧。
他们面容扭曲,仿佛碰到极为恐怖之事,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露出极为惊恐的眼神。造成死亡的原因全都是同样的,被人扭断脖子。
在他们旁边,子之蹲在死去的牢卒面前,仔细查看。郑多站在一侧,一脸小心,谨小慎微的说着:“……班头,我知道你手中人也不够,将你喊回来也是被迫无奈。现在是天塌了……”
看着众位死亡牢卒的子之,面色渐渐凝重起来。牢卒的武修并不高,实际上也很少让他们去打打杀杀,只是照看管理监牢的犯人,混碗饭吃。有两品三品的武修已经算很高了,而眼下人手不够的时候,一下死了六位,也让这位子之头疼。
在这位师爷接替孔达管理朝歌邑之时,他就在当场,而且还有孔达口传心授。让无名代为管理朝歌邑,本就是面对天下诸侯的武者以及江湖人士在朝歌邑云集,不得已采取的办法。卫国赢弱,稍微强大点的诸侯国都惹不起,在这里死了强大诸侯国关键的人,出了事,不但是孔达,就是卫国的国君也得战战兢兢。
那可就真是大事了,子之自然明白。
死几个人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关键是这里得有人管,而且能管,还管的起。听到郑多说到天塌了,忽然站起身来:“天塌了,什么天塌了?”
郑多声音突然小了下来,到似怕别人听到:“班头,武言进入监牢的禁地许久没有消息,多半已经死了。那位师爷竟然在禁地找了一个女子做妻子,我看八成凶多吉少。”l
子之严肃的面容有些诧异:“不要乱猜,你且说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班头,武言是吴大人安排在大堂的传话人,详细的事情他应该知道,只是最后进去之后没有再出来。他曾和一位捕快进去一次,是将周国王孙满的一个拜帖传给他。而捕快是告诉师爷杜捕头失踪,公主是不知情的。最后一次进去则是北门守卫林进要通知大人的,晋国赵盾的家臣韩厥要进城,问要不要放行。”
听到这里,子之突然色变:“韩厥要进城,你怎不早说,这次你可给孔达大人惹麻烦了。”他向一位士卒一招手,那士卒走了过来。
子之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在士卒的面前一晃,用手一指远处的一匹白马道:“你速去北门告诉林进,要他立即放韩厥进城。”
士卒转身向白马走去。
随后他对郑多道:“以后再有此类的事情,晋国、秦国、楚国、周国、郑国、鲁国、齐国的大臣,要立即放行,不得延误。”
郑多双手抱拳:“师爷可是说了要城禁,我们和他的命令相左……”子之毕竟只是一个班头,那位师爷才是决定这里之人,郑多的面色忽然有些不悦。微微一顿:“我总不能替吴师爷做主吧?”
“他接手的两天里,发生这么多的大事。我卫国的先主指定的重犯被人救走,现在大牢禁地竟被打开,一下死了六位牢卒。待事情一过他会拍拍屁股走了,留在这里的还是我们。”子之用手拍了拍郑多的肩头,将嘴巴附到他耳边:“孔达大人将他留下来是因为……”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什么?公主她……”郑多一声尖叫之后一脸严肃,立时引来周围士卒眼光,他急忙捂上嘴巴。
子之小声问道:“周国的王孙满在那个客栈?”
“五湖客栈”
“只怕这里要天塌地陷了,这里你先处理一下,我去见一下王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