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从在杂院深情一吻后,诗诗和聘风之间似有若无的牵绊似乎激增了,在举手投足间,他们总会不自觉的梭巡彼此的身影。
诗诗开始变得恍惚,心不在焉,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飞到在园里修整树木的强硕身影上头。
而聘风彷佛与她心有灵犀,他总是在她投以目光时,适时抬头,咧开一口白牙笑着。
「小姐。」
闻言,诗诗旋过身,只见一脸忧心的棋儿和画儿,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她身后。
诗诗mm发烫的脸蛋,诧异的张大樱唇大口呼吸。
「不敢相信,我竟然……竟然……」
「爱上他了」棋儿替诗诗接口说道。
「不可能!我怎么会爱上他呢我跟他并不熟啊!我不相信,这不会是真的!」诗诗眼眸里的脆弱,深深震撼棋儿和画儿。
「小姐,妳别慌,请镇定下来。」
棋儿试着安抚诗诗,让她渐渐从慌张的惰绪中脱困。
「不!这不是真的!」诗诗试图说服自己,「谈情说爱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朱子安足足对我追求三年,我才接受他的感情,我怎么会爱上一个初见面就敢对我非礼的人呢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可是小姐,妳可以跟任何追求妳的公子们保持距离,为何只有他不成」棋儿遥遥指向埋首工作的聘风。
「因为他……太缠人了。我头昏,才会掉进他的陷阱。」诗诗虚弱的说着自己地无法接受的理由。
「小姐,那为何朱公子的感情不会让妳量头转向呢」棋儿客观的说道。此时一旁的画儿也开口问:「小姐,不如让画儿去试探试探凌公子」
「是呀,小姐,您就让画儿去试探凌公子吧!」棋儿跟着劝说。
面对如此关心自己的丫鬟,诗诗只得勉强答应。
夕日时分,燕儿们纷纷归巢。
此时仍在卖力工作的聘风,不禁径自想着,若现在有杯冰凉的酸悔汁,不知该有多好!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杯酸梅汁竟适时出现,他开心地接下,,随即仰头灌入一大口,然后再抬眼瞧瞧眼前这位体贴的佳人。
「咦怎么是妳」聘风的笑容顿时僵住。
「怎么凌公子您看来似乎很失望喔!莫非公子您正在等人」画儿朝聘风妩媚一笑。
「是诗诗要妳送来的」聘风对画儿的美貌视若无睹,他正努寻找在小楼内忙碌穿梭的人。
「小姐是何等身份,她怎会记得你这个『下人』的喜好呢你说对不对」画儿故意挑拨道。
「谢谢妳的酸梅汁,妳可以走了。」
「哎呀,凌公子,你这是在赶人啊!画儿可是挹清园的住户呢!」
「要不然,我走好了!」
「凌公子,您这是啥意思画儿来了您就走人,像是画儿赶走您似的。难道画儿真的如此不堪入目」画儿佯装委屈的说道。
「不!姑娘五官清楚,四肢健全,怎会不堪入目只是我不想『别人』误会。」聘风一脸严肃地答着。
「小姐回房去了,一时半刻是不会出来的。」画儿故意如此说道。「凌公子,画儿跟小姐,您觉得谁比较美」
「我凌聘风是个chu人,不大懂人的美丑怎么分,对我来说,看得顺眼的姑娘就是美人,像你们家二小姐,我就觉得挺美的。」聘风一面说,一面想起诗诗。
「看来,凌公子是看上咱们家二小姐啦!怪不得对画儿不假辞色。」画儿轻浅一笑,又继续道:「凌公子您真是好眼力啊!倘若您娶了咱们家二小姐,等于是挖了座宝库呢!下辈子您就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对于画儿的讥讽,聘风并未接腔,他只径自陷入深深迷惘之中。
「凌公子,人家说侯门一入深似海,这是对高攀上权贵之家的女子所说的话,不知道是不是也适用在高攀富豪之家的男子身上」画儿又一次打击聘风。
聘风从来不敢想这些问题,他深怕这些问题一旦被chiluo挑开,他将不知如何去面对。
「凌公子,您知道吗画儿打从第一眼见到您,就仰慕不已,如果公子肯放弃小姐选择画儿,画儿愿将自个儿的私房钱五百两银两赠予公子,您说好不好」
对向来缺钱的聘风而言,五百两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更何况得了钱财还有美人作陪,真可说是「人财两得」
可是当风姿绰约的画儿往他身上依偎时,他却像是给毒蝎咬了一口,避之唯恐不及。
「不!不行!瞧妳这副瘦弱的模样,如何跟我过苦日子」聘风急急摇手。
「画儿不行,小姐就更加不行!您忘啦小姐可是堂堂千金之躯,可从来没挨过苦日子啊!」画儿赶忙反驳道。
「她不一样,她有办法撑起这个家,让大伙适得其所,对她服气,所以就算将来得过苦日子,她一样过得来的,她绝不是娇弱到不能吃苦的大小姐。」
「咱们姑娘家嫁人是为了有个依靠,图个安稳的生活,可是公子您开口闭口全是要小姐过苦日子,难道公子一点都不珍惜小姐」画儿不满的接腔问话。
「我就是珍惜她才说这种话!」聘风生气的大声宣告。
「诗诗的一切我全喜欢,包括她的坏脾气,强烈的责任心,和比男人强上几百倍的办事能力,就是因为珍惜,所以不要她变黄脸婆,每天只为着忙碌三餐而活,我要她过自已希望、可以发挥所长的生活,我要她快乐,虽然我还我不到该如何让她快乐的方法,可是,我很认真的在想!」
聘风诚恳的告白,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着,过了好一会儿,聘风突然发现那些在挹清园的大小丫鬟们,全从各角落的窗口冒出头来,正两眼发直,红唇微张的瞪着他看。
「哼!就凭你的猪脑袋,即使想了三生三世,也找不出让我快乐的方法!」卸下浓妆的诗诗,在二楼阳台拋下话后,就旋身避入内室。
闻言,聘风例开大嘴朗声大笑,他从目瞪口呆的丫鬟们面前穿梭而过,然后阔步离去。
褚良光不费吹灰之力通过诗诗所误的三道关卡,证明他对心心的确有情,于是,诗诗只得拱手让出心心,她想,褚良光应该会解决他和心心之间的「一切阻碍」。
待诗诗走后,聘风便急忙向前对良光交代一些要事,然后就尾随丫鬟们往大厅前进。
田府内到处张灯结彩,锣鼓声响彻云霄。
田老爷的笑声一直没间断过,醉醺醺的脸上有着说不尽的得意喜气。
他远远看见诗诗前来,就忙着叫人倒酒要她先干三柸。
诗诗大方的接过酒,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她那爽快率真的作风,让在场的卫道之士颇不以为然,而一些早已习惯她作风的老爷公子,则不在意地举杯跟她对饮。
诗诗的酒量是和她娘──梅凤姑互相对饮而训练出来的,平日她并不常喝酒,只有遇上特殊日子她才会准许自己解禁。
今天是心心的大喜之日,值得庆贺,所以诗诗拚命地向各个亲友长辈敬酒。
聘风瞧她的喝法,简直在灌水,于是兴起要替她挡酒的念头。
「我来帮妳喝!」聘风执起皓腕,一把抢过诗诗的酒杯一饮而尽。
「诗诗,他──」田老爷手执酒壶,视野朦胧的指着聘风,聘风误会他想继续向诗诗灌酒,于是一把夺走他手上的酒壸,脖子一仰,咕噜咕噜将酒饮入肚腹。
「这一小壶汾阳白玉美酒,得用千两银子才可买到,你竟然把它全喝光了」梅凤姑尖锐的叫声,差点要震破厅堂内所有人的耳膜,要不是田老爷绊住爱妻,肯定她非得向聘风讨个「公道」不可。
「谢老爷赐这壶美酒。」聘风环顾众人,若谁还敢我诗诗拚酒。
「天啊!你居然糟蹋了这么好的美酒,你知不知道你会让造酒的杜翁哭死」诗诗非但不感激聘风的「挺身相救」,反而还奚落他的不是,她回过头,准备要跟他理论时,却见他径自喃喃自语着。
「一个诗诗……两个诗诗……三个诗诗……好多诗诗……」
聘风突然觉得眼前一睹,然后就「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真会找麻烦!」诗诗低喃抱怨,随即派人将聘风送回所住的厢房。
「诗诗,那位公子是谁」田老爷赶忙朝即将离去的背影发问。
诗诗停下脚步,似有若无的回以一抹微笑,「他只是个醉客而已。」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追上抬着聘风离去的行伍。
知道聘风只是醉了,并无外伤,诗诗终于放下忐忑担忧之心,她瞧着他那大剌刺的睡姿,忍不住又骂了句。
「你这个有勇无谋的鲁莽大笨蛋!」
「小姐,我觉得凌公子笨得很可爱耶!」棋儿宛如诗诗心海深虚的影子,替她说出她不愿说出口的字句。
「没酒量还敢逞强。」
「小姐,您怎么不想想凌公子是为谁逞强呢」
此时,聘风彷佛在响应棋儿的问话,他喷着酒气大喊着:「诗诗──诗诗──我的心肝宝贝诗诗──」
「这笨蛋!」诗诗双颊绯红,将拳头塞入聘风胡乱呓语的大嘴中。
棋儿忍住笑意,贴心的把满屋子的人给支开,屋内顿时只剩下诗诗和聘风两人。
诗诗往床畔坐去,就着微暗灯光,打量起眼前这个令她芳心激荡的男子。
那chu爽豪迈的五官,壮硕宽阔的x怀,让诗诗不禁意乱情迷起来。她依稀记得他的大手会那么沉重的箍紧她的身,让她怎么逃也逃不了,可是现在的她只想牢牢依附在他身上,彷佛唯有如此,那无依的孤单才会消逝。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聘风。」
诗诗一念起聘风的名字,浑身上下就像点着火似的。
她将柔嫩的指尖在他那经历风霜的脸上轻画,每个细微的轻触都有着深深的眷恋。
她顺着他的额,眉心,眼皮,鼻梁一直往下,最后将手停在他的唇上,脑中突然浮现出他那火辣无比的亲吻。
「聘风──」
诗诗笨拙的xishun着聘风略带酒香的唇瓣。
「嗯……」即使意识不是很清楚,聘风的铁臂依然自动收紧诗诗的柳腰,把她那秾纤合度的身子扎扎实实嵌入他硬挺的怀中。
就这样,过了许久……
「聘风,放开我,我该走了!」
回答她的是沉睡的鼾声。
「聘风,再不放手我就要呵痒啰!」
诗诗的手开始在聘风身上滑动,聘风的身躯果然忍不住扭舞起来,但他仍不想放开诗诗,反而将她反手一带,送至床榻内侧,与他并肩齐头躺平。
「这怎么可以」
诗诗不断扭动挣扎,但聘风的双手仍旧不肯放开她。
情急之下,她咬了他的唇。
「诗诗……咬我……」聘风睁开朦胧的醉眼,诗诗正与他怒目相对。
「好美的事……梦里有诗诗……」聘风竟以为自己在作梦!
「放开我,我得回房去!」
「回房……好……回房……」聘风讲着醉言醉语,不一会儿又昏沉地阖上眼帘。
「喂!要睡可以,你得放开我呀!」
「乖……别闹啦……喜欢你……自讨苦吃……」
「你在说什么什么自讨苦吃喂!起来,把话说清楚!」诗诗想聘风或许会酒后吐真言,于是便耐心地守着他回话。
「自讨苦吃……烦啊……」他又开始嚷语。
「烦什么」她急忙追g究柢。
「诗诗是千金小姐……」
「你怕自己配不上她」
「怕她吃苦……怕她不吃苦……」
诗诗用她聪明的脑袋想了想,才明白聘风心里在想什么。
他怕她跟着他受苦,可是却又不愿看见她不属于他!
「如果诗诗是一般姑娘就好啦!」
聘风突然睁开双眼,清楚的道出这句话。
诗诗原以为他已清醒过来,没想到,这只是他的醉相之一,诗诗吐口气,抿着唇又问:「为什么诗诗是一般姑娘就好」
「那就可以尽情抱她、亲她,叫她生小孩,啥都可以不必顾虑了!」
「是这样啊!」诗诗才刚说完,耳际就传来一阵如雷鼾声,他……居然又昏睡过去了!
「喂,醒醒啊!快醒醒啊!天啊!怎么又睡死了!」
诗诗听着聘风如雷般的打呼声,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她脑中一片空白,心坎上浮现一团又刺又麻的感觉。
他有顾忌,难道她会没有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云英末嫁的大姑娘,难道,就因为他喜欢自己,她就该奉献出她的清白
可是只要想到他的笨,他的自以为是,及他一心一意保护她的冲动,她的心,就涨满难以言喻的柔情。
诗诗想着想着,就进入似睡似梦的状态,她觉得自己就像晕船似的摆荡着着……
月入三更,被已深沉,忙碌善后的下人们,正打着呵欠收工。
心心的小楼,红烛彻夜狂烧,而与她闺房相对的挹清园,却有一盏为未归主人高挂起的灯笼。
巡夜人所发出的梆子声,让诗诗由幻境中惊醒。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赫然发现自己竟睡在聘风的身上,顿时惊得从他身上跳开。
她慌慌张张爬过他小山似的身躯,却发现自己的衣衫下摆给他庞大的身躯压在底下。
她尴尬的爬在他上头,姿势暧昧得令她哭笑不得。
「诗诗」此时,她耳边响起聘风chu嘎的嗓音。
聘风见她褪去外衫,仅着薄薄的内衣,感到十分诧异。
「啊……嗨!」除了打招呼,诗诗想不出该怎么办。
「真好,妳到我梦里来了。」聘风喃喃说着。
原来,他当这是一场梦啊!好吧!既然如此,就让他错到底好了。
「是啊!来瞧瞧你好不好,现在该走了!」
突然,聘风的大手揽住诗诗曲线毕露的腰身,他霸道的宣告:「既然在我梦里,就该由我当主人,妳该听我的!」
「哼!就算在你的梦里,我还是主人!」不管身处何地,诗诗的傲气依旧不容抹灭。
「那,由妳来使唤我,我来服务妳──」
收紧的大手,告诉诗诗一个事实即使在他梦中,他依然对她充满渴望。
「凌聘风!我不要你服务,立刻放开我!」
「不!这是我的梦,我可以尽情做我想做的!」
他挽住她披散的青丝,微微挺身咬住那殷红的檀口,嗯……那甜蜜香馥的滋味,让他全身顿时通体舒畅。
「奇怪!为什么如此真实」
聘风抚m着诗诗清丽脱俗的容貌,眼神更加迷蒙起来。
「已经亲过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不行,换妳亲我!」
既然是他的梦,他当然可以尽情做他平日不敢做的举动。
「好,可是亲完后你得放开我!」
「嗯。」
语毕,聘风合上迷蒙的双眸等待,大手仍然紧箍着诗诗的细腰。
诗诗迫于无奈,只得在他唇上蜻蜒点水似的一啄。
「好了!放开!」诗诗命令道。
只见聘风用力睁大迷蒙的眼眸,轻佻的朝诗诗笑着。今夜,他决定在他的梦里让诗诗臣服……
「你……你想做什么」
诗诗发现到有些不对,赶忙逃到床边。
可是,她的力气始终抵不过聘风的力道,只得任凭他火辣的唇,在她身上夺取芳香。
「不!不能亲我的脸!」
她可不想再次挂上涂满脂粉香料的面具。
「别挣扎,乖乖让我亲!」
诗诗认为聘风在藉酒装疯,于是拚命扭动身躯与他抗争。
聘风可不管诗诗如何挣扎,他决定今晚他非得要亲到她、抱到她不可。
「凌聘风,你──」
「叫我聘风。」
此时,聘风的唇已埋入诗诗柔腻的x颈中,他不安分的大手正在解开她肚兜上的细结。
「聘风……」诗诗的声音正如诉如泣地喊叫着。「这不是梦,快放开我呀!」
「对呀!要是这是真的就好了!诗诗,妳真美!」
痴迷的眼神停驻在诗诗chiluo的上身。
「我记得这里……好香……让我咬一口!」
不等诗诗同意,聘风已不客气的享用一顿香滑可口的xr大餐。
「呃……」诗诗拚命咬住逸出唇瓣的shenyin。
「你……你这个贪吃的恶兽!」
渗着香味的汗珠从诗诗毛孔中渗荡出,让聘风见了不禁欲火焚烧起来。
他缠绵地吻尽她身上每条细微的曲线,然后用那壮硕的身体,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戳记。
他时而野蛮时而轻柔地向她索吻,令她四肢蜷缩不知该如何承受。
他俩的衣衫在一个接一个的热吻中,一件件褪去……
此时,两具黑白对比的身子,同时吟哦急喘着……
「诗诗……妳好美……好甜……好好吃……」
当聘风硬挺的利矛,勇猛穿越诗诗狭窄的甬道时,诗诗霎时纠皱起粉脸,大声哭喊。
「妳在哭蚂别哭!」
聘风吻尽诗诗粉腮上的泪痕,咸咸的涩味,让他感到好真实……
他已没时间分辨这到底是不是梦,他只知那狂急的yuwang正不断催促他行动。
聘风将诗诗白皙修长的双腿分得更开,然后将自己的亢奋毫不保留的在她体内宣泄奔腾……
浑身酥软无力的话诗,只得承受他的重量,他的热情,他所给的一切一切……
他好象把蕴藏许久的yuwang,在这一次全都倾泄而出──
「不要了……啊……别再……我……我要晕了……呜……」
诗诗支离破碎的身子,彷佛随时就要堕入黑暗的深渊。
她那哀怜求饶的声音,彷如挑逗的仙乐,把聘风的男x本能全盘勾引而出,他更加勇猛威风的在她身上移动,挥汗如雨的做着激情交欢演出。
「诗诗……呵……真好……」
诗诗现在只求自己可以晕先过去,这样就不必看见聘风那「舒爽」的嘴脸,也不需忍受他那以求更深入密合身体的羞愧动作……
在又痛又麻又酸的万般滋味下,她只能紧紧攀附他宽阔的背膀,无力地随之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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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头疼!就像上干百的小人拿铁钉往自个儿的脑门上敲!
聘风一醒来,头就痛得想撞死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那皱成包子状的面孔,才开始回想起一些事情。
他只记得替诗诗挡完酒后,就不省人事了,不过,他隐约感到自己昨夜作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春梦。
在「春梦」里,他是如此勇壮的埋头苦干,几乎把多年未碰女子的激烈亢奋,一次倾巢而尽。
怪不得,整个屋里有那么浓的「余味」!
这都要怪诗诗,要不是她,他也不至于作了这场失态的春梦。可是,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真实到他几乎要把他全身的力道给用光!
此时,聘风闭起眼,想放松下倦怠的身躯,突然,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对!这分明是两人激情缠绵后,才有的感受,难道……昨夜的那场春梦,并不是一场梦而已
「咦这味道好象是──」
聘风努力嗅飘散在屋里的香气,才惊觉那不是一般的花粉香气,而是一股混杂了各色食物的芳香!
这股味道,令他顿时惊惶失措,他蓄力强睁双眼──
「哇!这是」
看到眼前的景象,聘风霎时吓得哇哇大叫。
只见揉皱的衣物床褥上,还残留着斑斑点点的遗迹。而他自己的身上,则有着被抠出血痕的双臂,及瘀血的x膛,这在在证明昨晚的那一场春梦,并不是一场梦而已!
「天啊!真是该死!她不晓得会有多痛!」
聘风顾不得自己身体不适,急忙飞身而起,他快速打理自己仪容后,就抓了罐药膏,匆匆走向挹清园。
昨夜以前,他进出挹清园率x自由,但是,今日赶至诗诗住房时,却发现门禁森严。
聘风正想举步进入时,就被门外看守的护院给拦住。
「小姐有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入,特别是您,凌公子!」
护院特别加强的语气,表明着无比强烈的吓阻。
「我一定要进去,我有重要事情跟小姐说!放我进去!」
「小姐说了,你要是不听劝阻就对你不客气!」
「就算打死我,我他非进去不可!」聘风挺高x膛,表明坚定的决心。
「那就别怪咱们兄弟不各气了!」
经过一阵厮杀后,聘风被这两名护院给翻倒落地,不得动弹。
此时,他无可奈何扯开喉咙,从内心深处发出嘶吼──
「诗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妳,原谅我!诗诗,原谅我好吗」
「住口!你竟敢百呼二小姐的名讳!看来不给你一顿教训,你是学不乖的!」
「打死我好了!我不怕──」聘风尚未说完话,护院就用bsp;护院似乎以欺负聘风为乐,他们让他爬两步,就叉立刻赏他一顿拳,他爬得越急,他们就打得越凶。
「住手!」
「棋儿姑娘!」
听见外面吵杂的喧哗声,棋儿便走出小楼察看,她细细地端详了好一会儿后,才从暗处现身。
「要你们别让人进来,可不是叫你们卖弄功夫欺负人啊!他跟你们有何深仇大恨,非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不成人形」
「属下知错!棋儿姑娘请息怒!」
棋儿是诗诗最得力的助手,所以她所吩咐的事情,就如同诗诗亲口下令般。
「属下立刻将他撵出挹清园。」
「不许再打人!」棋儿瞪着护院喝含道。
「是。」护院躬身行礼答道。
「不,我不走,我要见诗诗,不让我看她一眼,我是不会走的!」聘风像橡皮糖似的黏在地上,任护院如何拖拉,他就是不肯离去。
棋儿瞧他被打得凄惨可怜,却仍有着不达目的誓不放弃的毅力,不禁觉得他有些可怜,可是一想起自己小姐的遭遇,她就气得端起架子凶他:「小姐被你害得还不够凄惨吗你还想怎样才肯善罢甘休非得让小姐失去x命才愿意住手吗」
一想起昨夜的事儿,棋儿就悲愤莫名。
昨晚,将近四更天时,她在小姐闺房打盹后醒来,惊讶地发现小姐仍未回房。
她开始担忧地我遍园内角落,但还是不见小姐的芳踪,最后,她想到一个小姐可能会去的地方,就是凌聘风的卧房。
她暗自祈祷,希望小姐只是忘了时间尚未归房休息,并没有发生其它事──
可是,当小姐以蚊蚋似的微弱叫声响应她的呼唤时,她的脑袋里立刻浮出四个字──大势已去!
她边流着泪,一边扶着狼狈不已的小姐回到闺房,心中顿时哀痛不已。
看着睡梦中的小姐,仍发出不安的呓语,她的心就宛如被刀割裂,而泪水则止不住的流淌而下。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那坚强勇敢的诗诗小姐,为何会变成如此虚弱不堪如果当时她坚持与小姐一道回来,就不会发生这场憾事了。
棋儿为此事不停的自责。
直到鸣破晓,她才向外宣布小姐临时得了急症,暂时休息三日,并且调来武艺最佳的护院,吩咐他们看好门户,不许闲人入围,特别是──凌聘风!
不出她所料,那个不要脸的家伙,果然死皮赖脸的缠上门来!
不过,让她有些意外的是,那个凌聘风,并未摆出欺凌小姐得逞的狰狞嘴脸。
他反而后悔的向小姐求饶,而且即使被打得全身是伤,仍坚持要见小姐一面。
棋儿有点迷糊了,难道事实真相不是她想的那样
「棋儿姑娘,让我见诗诗,求求妳!」
「你们先退下。」棋儿喝退围观的众人,然后冷着面孔道:「小姐病了,你该知道原因的,凌公子!」
聘风霎时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他对着棋儿低语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苍天可以为证,如果可以重来,我绝对不会做出那样伤害诗诗的事来!我是一定要诗诗的,可是,绝不是这样,我要的是两情相悦,并不是──」
「住口!」棋儿的双眼因忿怒而染红。「你一点反省之心都没有,什么叫一定要,只要有棋儿在,你休想再伤害小姐!」
「棋儿姑娘,妳误会了,我也不想伤害诗诗」
「来人!把凌公子送回房去,没我的吩咐,不许放他出来!」棋儿衫袖一甩,随即沸面而去,任凭聘风如何凄绝哀求,她硬是不肯回头。
聘风在挨了好几顿拳打脚踢后,才被扔回客房,他的房门窗户都被只留下一小块空隙摆放食物。
「啊!忘记给棋儿药了。」
尽管浑身疼痛不已,但聘风仍不忘要替诗诗上药。
他偷偷取来敲打工贝,把墙角的木板钻出一个是以供他钻行的洞口,然后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偷偷往挹清园前进。
聘风机警地避开守着大门的护院,然后从一片矮灌木溜进园子,他小心地躲进园内的丫鬟们,悄悄地溜进人烟稀少的西厢房,然后从其二楼窗口,窥探小楼的内部状况。
小楼里依旧是忙碌的景况,只是少了平日的喧哗,或许是因为诗诗出事的关系。
此时,棋儿忙碌的在厅堂和连接诗诗闺房的信道上行走着。
因为如此,让聘风有机可趁。
「文儿、采儿!妳们到小姐门口守着,听见小姐醒来,立刻来喊我。」棋儿交代完小丫鬟后,便去打理事务,小丫鬟们见棋儿走后,就立刻搬来两张小凳子,坐在竹帘外开始闲话家常起来。
趁着小丫鬟不注意时,聘风踏上诗诗闺房上方的屋檐,顺着横梁斜柱偷偷m入诗诗的香闺。
看着诗诗雪白憔悴的面孔,聘风的心口就立刻泛起阵阵酸疼。
他轻轻推开她所盖的洁白被褥,脱下她那轻柔的单衣,准备替她擦上药膏。
但是不论他的动作有多轻巧,当药膏慢慢揉入她那布满印记的肌肤时,她顿时睁开惺忪的大眼,愣愣地瞪向他……
「啊你──」
「别大声叫嚷!」由于双手部是油脂,情急之下,聘风只好以唇封住诗诗的小口,两人四目蓦地相对,只见一个是怖满惊惧的眼神,另一个则是充满求饶的神色。
「小姐!您醒来了吗小姐」
「妳别叫啦!大概是听错了,不要吵醒小姐。」
chu心的心丫鬟忘记探头向房内察看,只径自兴高釆烈的聊着天。
「我只是想替妳减轻疼痛,妳别大声叫嚷好吗」聘风的唇仍在诗诗的脸上吻着,他们彼此火热的呼吸,似乎还残留着昨夜激情交融的蚀魂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