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把这个判断告诉了姐夫颂韬和茵楠。但是,她还有一些零星的线索没有完全厘清。而这几个疑点又都与楚芸有关。所以,她想再深入探究一下。
首先一个疑点,是她在追踪入侵的骇客时发现,他们除了光顾过谈判双方所有相关人员之外,竟然还光顾了博铭的电脑。
博铭的存在是一个在西万家人人都知道而又人人都讳莫如深的事实。楚芸最近一段跟博铭偶尔有些接触也是公开的秘密。对此蔓枫并不感到意外。她对博铭还抱有几分同情,甚至小小的感动,毕竟他和楚芸的关系在前,后来还为了楚芸放弃美国的一切,追到了bsp;尽管如此,对方把博明也当成了入侵的对象,还是让她觉得有点意外,仅此而已,其实都算不上是个疑点。她觉得自己的任务是摸清对方的意图和泄密的途径,并不是窥视别人的隐私,所以并没有深入博铭的电脑。否则,她也会像素廷一样,有惊人的发现。
如果说前面一个只能算是有点意外的话,后面一个就可以算是个真正的疑点了。
为了弄清在谈判期间都有什么样的人围绕在楚芸身边,蔓枫通过警局的渠道调阅了她近期所有的通话记录。当然不光是针对楚芸,茵楠的也不例外。
楚芸的通话记录平平常常,她几乎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仔细地筛选过滤下来,还还是发现了一点不寻常的东西。
那是谈判结果公布以后,交割手续完成前三天。楚芸的通话记录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号码。只有三次简短的通话和两个简单的信息。奇怪的是,这个号码只出现了这么一下,后来就销声匿迹了。
蔓枫查了这个号码的记录,发现是用一个非常大众化的名字登记的。这个号码就在那一天启用,只和楚芸的电话有过那么几次联系,没有和任何其他人联系过。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但也没有销号。好像就是专门为和楚芸联系而存在的。
这让蔓枫有一种嗅到猎物味道的感觉。于是她对这个号码动用了跟踪手段。
谁知一个月差不多过去了,这个神秘号码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蔓枫也知道,如果对方只是用它进行一次重要联系的话,用完应该已经丢弃或销毁了,当然不会傻到去销号。所以她对此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谁知就在前两天,这个神秘号码竟在跟踪设备上出现了,虽然只出现了五分钟不到就再次消失,但设备记录下了使用这个号码的终端设备的串号。她通过串号追查,发现那是一部最新型号的诺基亚手机,它的主人是一个名叫文叻的八卦小报记者。
八卦小报和楚芸会有什么联系?她好像闻所未闻。那段时间,楚芸和克来正筹备婚礼,也许他们想挖点什么八卦新闻吧?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地查了一下这个文叻的背景。居然发现他和bsp;西万家的新媳妇、as股权谈判的核心成员、八卦小报的记者、亲反对党的私家侦探、反对党大佬,当蔓枫把这几个看似无关的因素放在一起的时候,她感觉看到了一条隐约可见的线索。
她立刻动用了缉毒组的特权,对这台手机进行了监听,但除了五花八门无奇不有的八卦新闻线索之外,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新发现。
就在蔓枫准备放弃之际,从昨天起,她忽然发现文叻频繁地接到一个从公用电话打进来的电话,一天中有五六次之多,而且每次都是从不同的公用电话打进来,好像在刻意躲避什么人的追踪,说的却是让人一头雾水的黑话或密语。
经过对通话内容的反复判读和猜译,蔓枫终于得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一个在bsp;她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这个地方,发现电话中提到的地点是个热闹的迪斯科吧,确实是个接头的好地方。幸运的是,迪斯科吧对面有个不起眼的咖啡馆,黑咕隆咚、冷冷清清。蔓枫发现坐在咖啡馆的墙角,透过窗户,对面的情形刚好能一览无遗。
于是她就在这里坐了下来,叫了一杯咖啡,打开带来的小说,摆出一副消磨时光的样子,懒懒散散地泡在了这里。
她坐了没一会儿,果然看见了文叻从街头走来。他四下张望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踱进了迪斯科吧。巧的是,他也坐在了窗边的一张空台子前。而且他在街的东面,而蔓枫所在的小酒吧在西面,所以,蔓枫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那边的动静,而蔓枫这边却是黑洞洞的,他根本不会察觉到蔓枫的存在。
谁知等了一个多小时,并未见有人来和文叻接头,而他好像也不着急,笑呵呵地看着舞池里的表演。
蔓枫有点不耐烦了。她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肚子好像在咕咕叫。
她抬手叫来服务生,叫了份饮料,暗暗决定,等到十点,不管什么情况,她都要撤了。
她叫的饮料端来了,是甘巴列加桑布卡。她喜欢甘巴列那甘冽的酒气和桑布卡那特殊的茴香味道,这两种酒混合在一起再加上冰,有一种让人神清气爽的感觉,是蔓枫的最爱。
她小口啜着甜丝丝的饮料,眼睛时不时扫一眼对面灯火通明的大玻璃。忽然,她觉得眼皮一沉,眼前的东西似乎有点模糊。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意外地感觉眼皮粘的厉害。一个不祥的念头一下涌了出来:不好,饮料里有名堂。
她的大脑挣扎着想指挥身体站起来,可四肢却像灌了铅,抬也抬不动,眼皮也沉的渐渐粘在了一起。接着脑子里变成了一片空白,意识转眼间就离她远去了。
第09章
婚后的生活对楚芸来说是完全陌生的。虽说她和克来已经共同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但作为长子长媳和长辈生活在一起,她还得小心翼翼地来适应。
西万家是wy炙手可热的政商双栖豪门,沙瓦又是庞大的西万商业帝国的现任掌门人。楚芸虽然也是富家出身,而且两家又是多年的密友兼生意伙伴,但嫁到这样一个家庭来,还是长门长媳,不能不让她如履薄冰。
婆婆是个典型的相夫教子的大家主妇,观念相当保守。这又给了楚芸一层无形的压力,让她在家里举手投足都不得不瞻前顾后、如履薄冰。
好在家里给他们安排的婚房在后院一幢单独的房子里,与长辈的住处隔着花园。这让他们的夫妻生活多少有了一点安全空间。即使如此,楚芸还是感觉自己成了金丝笼里的小鸟,四处都是眼睛,自己一举手一投足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几天以后,他们终于第一次在真正属于自己的家里享受了并不完全属于他们自己的鱼水之欢,至少楚芸是这样认为的。
那天晚上,楚芸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依然穿戴得“整整齐齐”。钻进被窝后,她才飞快地把穿上还不到五秒钟的胸罩底裤都脱了下来,带着潮气的光溜溜的身子一下扑到了克来的怀里。
克来先是一愣,马上意识到妻子已经是警报解除,压抑了好几天的情欲一下爆发了出来。他双手紧紧搂住妻子柔软滑嫩的身体,厚实的嘴唇一下就堵住了她湿润的小嘴。
楚芸刻意地压抑着呜呜地小声呻吟,身子已经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翻过来仰面朝天,一具巨大的火热身体紧跟着压了下来。
没有前戏、没有调情,一双硬梆梆的膝盖不由分说分开楚芸的双腿,那条早已坚硬如铁的大肉棒急不可耐的寻找着目标,然后怪蟒入洞般闯入了她的身体。
楚芸有点措手不及,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就是初夜时好像都没有这么强烈。但她不敢像以前那样撒娇地叫出来,尽管她知道,这房子的隔音非常好,而且离这幢房子一两百米之内也没有人。
不知为什么,她脑子里忽然闪现出那不堪入目的裸照,这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克来感觉到了这阵战栗,以为妻子的情欲也被自己调动了起来,动作更加肆无忌惮了。
楚芸紧紧咬住牙,忍受着下身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忽然,克来呜呜的叫了起来,还大幅度地摆头。楚芸这才发现,原来她咬住的是对方的嘴唇,心中偷偷一乐,赶紧松开了嘴。
一条湿漉漉的大舌头乘虚而入,搅得她的舌头无处躲藏。与此同时,那条火热的大家伙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床都被那巨大的身躯压得吱吱作响。
楚芸感到自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湿了。一股股热流不知从什么地方涌出来,烧得她浑身发热。她紧紧搂住那个结实的身体,竭力配合着他的抽插。很快,两个人就都大汗淋漓了。
楚芸度蜜月回来已经十天了,克来已去上班,而她还留在家里。每天除了早晚去给公公婆婆请安,偶尔到前面陪婆婆聊聊天,整天呆在房子里无所事事。
好像大家都忘记了她上班的事。丈夫不提,作为老板的公公也不提。楚芸见到外面如火如荼的抗议活动,自己心中有愧,也不敢提起。实在闲得无聊,她时不时溜出去走走,到外面散散心。
一次,走出家门不远,她无意中看到公园旁边的一所大房子,外面挂着瑜伽的标志,不时有衣着随意的男女进进出出。好奇地走进去一问,原来是个健身房,里面有印度来的瑜伽师傅亲自授课。她一时高兴,就给自己报了名,每天下午去练两小时,放松放松,也好打发无聊的时间。
那天楚芸刚从健身房出来。练瑜伽出了一身汗,冲了个澡,回到家的时候脸还是红扑扑的。
一进门,就看见茵楠坐在客厅里,正轻松地和婆婆聊天。她赶紧给婆婆请安,然后给茵楠行礼。虽是年岁相差不多,又是不久前还朝夕相处的上下级,但楚芸还是恭恭敬敬地对茵楠执小辈礼。
婆婆聊了几句就起身出去了。茵楠看看楚芸红扑扑的脸蛋笑眯眯地说:“我们的小公主,看这容光焕发的样子,不会是……”楚芸稍一愣神,马上明白了茵楠的意思,脸一红,羞怯地说:“没有啊,刚刚过去……我是刚练完瑜伽回来。”
茵楠瞪大了眼睛说:“好悠闲啊……唉,那你怎么还没有去上班?我刚从集团总部过来,都说没见过你的影子。我还以为你……”楚芸悄悄吐了下舌头,低下头没有吭声。茵楠好像明白了什么,掏出手机给沙瓦拨了个电话,说了几句话后就关上手机,对楚芸说:“好啦,明天你就去上班,别整天泡在家里作新媳妇了。”
见到楚芸开心地笑了,茵楠又对她说:“我差点忘了,我过来是来告诉你,蔓枫的调查有眉目了。”听到茵楠的这句话,楚芸刚轻松下来的表情一下又紧张起来。
茵楠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继续说:“蔓枫判断,是骇客搞的鬼。
她在我们的电脑上都发现了木马的踪迹。虽然我们都没有在电脑上存储相关的文件,但用电脑处理文件时木马会偷偷复制下来,在我们电脑联网的时候发出去。
唉,现在这些互联网间谍真是防不胜防。公司已经提升了安全措施。以后凡涉及一定级别的机密资料,无论是电脑还是存储介质,一律实行物理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