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芬里尔还是对其报着无限的感激之情。
毕竟如果不是楚狂的话,过几天他可能就要到了沦落街头的地步了。
另一头的楚狂可就没那么悠闲了。
他正有些失神的看着自己眼前突然凭空出现的雪白大狗。
“统统,这家伙也是那些邪神的眷族吗?”
本着遇事不决问系统的基本准则,楚狂在思维殿堂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可是系统却始终没有给予他什么回复。
其实早在这只大白狗刚出现的时候,系统就已经作出了反应。
不过它当时就只是叮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等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楚狂的耐心逐渐被消磨干净。
“喂,你刚才明明就是知道什么,不过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所以在隐瞒我对吧?!”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讲!】
系统对于楚狂的质疑当即便回以否认三连。
“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对我有问必答的统统了,我真是看错你了!”
楚狂此刻的表情诡异地扭曲着。
那副模样简直比直面邪神还要令人降低理智值。
好在系统基本上是免疫楚狂的这些精神污染的,要不然整天二十四小时的待在这个精神病身边,那可真是一件叫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见撒泼、打滚、卖萌、威胁等一系列手段都无法奏效后,楚狂也放弃了逼问的念头。
“喂,你就是那些人口中的盘踞在这间屋子里的怪异现象对吧?”
楚狂走到那只大白狗跟前蹲下。
同时微笑着慢慢的伸出右手摸了摸狗头。
出现了,传说中的笑摸狗头(雾)!
“汪!”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汪汪!”
“托比?这名字谁给你起的,真难听,这取名的天赋比起我来简直要差出了十八条街不止。”
鬼知道这鸟人是如何做到与一只狗无障碍交流的。
可能是因为楚狂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狗吧。
不过要是此时一人一狗的对话被楼下的瓜子听见,相比她的白眼已经翻到天上去了。
你个鸟人自己什么取名水平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逼数嘛?!
“汪汪汪汪汪!”
或许是听了楚狂说那位给托比起名字的人的坏话,这只大白狗立刻开始龇牙咧嘴地冲着楚狂吼了起来。
叫声把楼下正在系着围裙做家务的瓜子,连同刚刚进入梦乡的芬里尔一同惊动。
他们慌忙跑到了楚狂的房间想要查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嗐,没事,只不过是一只狗而已。”
楚狂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紧张。
这时因为害怕楚狂有事,所以被瓜子从沙发上拽走带上的别西卜正一肚子的不满无处发泄,毕竟他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安逸的窝在沙发里看片的机会,结果就这样被楚狂给搅和了。
当然了,别西卜看的是那种可以过审的绿色环保片子。
“难得碰见了你的同类,相比你们两个一定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吧?”
被突然开口的别西卜吓了一跳的芬里尔,正用着满脸惊恐的神色看着这把不停冲着楚狂口吐芬芳的手枪。
他一时间还没有心理准备来适应这个过于奇诡的世界。
看样子这孩子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进行心里建设。
经过了一番唇枪舌剑以后,楚狂略占上风。
不过一人一枪都喷得有些累了,于是双方罢手言和,决定先各自休息一会喝口水,来日再接着进行这场祖安对决的二番战。
芬里尔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传奇调查员的日常生活居然会是这个鬼样子的,不得不说楚狂成功的打碎了少年对于强大而又神秘的传奇们的憧憬与向往。
在一旁全程围观了这一切的瓜子不由得有些为这个少年感到莫名心疼了起来。
这可怜的孩子刚一入行就碰见了楚狂这个不可名状的玩意儿,可想而知他今后的世界观将会被扭曲到什么程度。
“咳咳……好了,言归正传,从今天开始我们家就要迎接一位新成员了。”楚狂清了清嗓子道。
别西卜顿时就又不干了。
“你有毛病吧?!你连眼前的玩意儿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搞明白,就要贸然收留它?万一它是哪个邪神的化身怎么办?你就不能像别西卜大爷那样成熟稳重一些嘛!”
这一次楚狂压根就连看都没看它一眼。
任凭别西卜在那里大吵大骂。
颇有种任风雨飘摇虽飘忽不定,然中流砥柱仍屹立不倒的架势。
“那个……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它好像并没有危险吧……”
芬里尔看着正冲着他吐舌头摇尾巴的托比弱弱的说了一句。
一听这话楚狂可就来劲了。
他当即向着别西卜比了一个胜利者的眼神。
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说“瞧瞧人家多明白事理,再瞅瞅你那副不招人待见的逼样!”
两人一鸟一枪讨论了许久。
最终还是决定要留下这只来历不明且身份可疑的大白狗托比。
而楚狂在心里其实也有所盘算。
这只狗的来历一定非比寻常,甚至令系统都有些讳莫如深。
虽然不知道它的具体目的。
不过看样子它应该暂时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所以将其留在身边以待日后观察是最好的决策。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
楚狂正式的步入到了遛鸟、撸狗、打手枪的幸福生活。
而芬里尔则是在疯狂学习着神秘学的相关知识。
……
两天的时间一闪而过,很快就到了楚狂与芬里尔要启程的日子。
楚狂看着镜子里那身骚包无比的风衣转头冲着芬里尔问道。
“小狼啊,你看看我穿这身衣服去处理案件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惹眼了?”
如果这个问题换做是两天前的芬里尔。
那么他一定会实话实说,并且劝诫楚狂换一套普通一点、低调一些的衣服。
不过在经历了这几天来自社会(主要是楚狂)的毒打之后,原本浓眉大眼的芬里尔最终也还是背叛了革-命。
“怎么会呢,您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与伦比的气质是任何外在因素都掩盖不了的,所以即使您再怎么低调也没办法掩盖那优秀到骨子里的气质,综上所述您穿这套衣服很合适。”
瞧瞧!
短短两天的时间,这得是遭受了多大的折磨才能让人产生如此巨大的性格转变啊!
楚狂真乃是万恶之源也。
滋滋滋——
就在楚狂对芬里尔的回答表示满意并打算走过去拍拍小伙子的肩膀时,门上的电铃突然响了起来。
楚狂走过去开门一看。
站在门外的竟然是雾隐教派波士顿的教区主教夜猫!
“呦呵,什么风把我们的主教大人给吹来啦,您可真是稀客呀,我还以为您要一直躲着我呢。”
见来人竟然是雾隐主教,芬里尔立马低下了头郑重的向着夜猫行礼,与此同时他在心中也暗暗震惊,楚狂对夜猫的态度竟然如此的……
好吧,现在都已经开始上手了。
看了看楚狂的那张盛世美颜,芬里尔似乎觉得自己明白了点什么。
随后一个可怕的想法便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这位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大人的传奇调查员身份,该不会是通过与夜猫主教潜……
念及此处芬里尔连忙拼命地甩了甩头。
想要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
这时一旁突然间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芬里尔有些好奇的转过头去看着声音的来源方向。
瓜子正打着一把阳伞站在楚狂的身后。
那咯吱咯吱的声音正是她咬牙切齿时发出来的!
这位传奇大人的人际关系看起来有些复杂啊……
芬里尔的念头又一次的发散了起来。
“我听说了你要去阿瓦迪亚的事情,那里发生的案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夜猫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急着丢下了手头上的工作跑过来,就是想要劝阻楚狂,叫他不要插手阿瓦迪亚的事情。
毕竟楚狂现在的身份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是教会的编外人员。
教会方面没有强制调动他的权利。
所以现在拒绝也还来得及。
“那里的案子有什么问题吗,总不能比那只绿色触手怪还要恐怖吧?”
楚狂脸上轻松的表情完美的同夜猫形成了对比。
“阿瓦迪亚那件案子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不过根据之前传来的消息,教会曾经派遣过一名初入五阶的升华者进入案发地探查情况,然而直到此刻那个人都是处在失联状态。
眼下距离他进入那座学校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他始终都音讯全无,教会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他遇难的准备。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再重新考虑一下,我……我不想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