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表情僵住了,抽气声却从黑子哲也背后响起,又猛地制止住。
“不要用那样恐怖的表情看我。”黑子哲也缓缓转过头,才松开钳住前同的手,见他表情惊恐,欲言又止就差把‘你不是刚说不砍手指’句话贴脸上,索『性』好心解释着,“我是说过欠了债不扯缺胳膊少腿的情况,但是出千,另当别论。”
灰崎祥吾被他的强词夺理噎住了:“……”
然而下秒,他么多余的情绪都不存在了。
黑子哲也原钳住他的手换了位置,不知何时攀他后颈处,单靠只手的力量就『逼』迫他不得不俯下身去。另只手竟然强行撑住他的眼皮,不让人闭眼。
他命令道:“眼睛睁开,好好看着。”
灰崎祥吾知道黑子哲也不寻常,显而易见,上次见面并有给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以至于曾经位柔柔弱弱的队友态度变得强硬时,错『乱』感率先步占据他的脑海。
直声沉闷钝响落下,昏暗视野中陡然出现抹不该存在的红,有么温热『液』体自面前飞溅而来,落在他的面庞,缓缓滑落而下,陌生男人的凄厉丝毫打破切他自以为是的错觉,灰崎祥吾才意识,眼前究竟发生了么。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哭嚎的声音又变了调,黑子哲也颇有些嫌弃地捂捂耳朵,松开了对灰崎祥吾的钳制,吩咐说,“拖远再扔,不要扰了附近安宁。”
部下立刻照办,把截断指收,丢进墙角遍布脏污的水桶。
看灰崎祥吾那副魂飞天外的表现,黑子哲也不禁叹了口气:“给他拿条『毛』毯,披着。”
不管有有安抚作用,该做的事总归不落下。
等披着小毯子的不良跟着转移阵地,安置在疑似休息室的沙发上,手捧杯加热后的果汁,黑子哲也才坐他对面,拖着下巴继续发问。
“那么灰崎君,现在可以说了吗?”
他是不见阎王不落泪的典型,但经此遭,以正常高中生的接受力,再硬的嘴也该撬开了。
“是个校外总找我麻烦的人。”灰崎祥吾终于讪讪开口,声音嘶哑晦涩,字句说得极不情愿,“那天跟他打完架后,从他那拿很多代币和小钢珠,就……”
黑子哲也被他美化过的语句蒙骗,提炼重:“黑吃黑?”
“只是让他赔医『药』费!”端着橙汁的不良少年急了,“他说钱才给我些让我自己来换。”
黑子哲也托腮回望:“被人告发,你们校今年的比赛要完蛋。”
他愤愤然道:“我又不在乎!”
黑子哲也又突然不说话了,那双极具特『色』的椭圆形眼睛直勾勾望着已经把假发摘下的前队友,似乎在思量着么。但他的沉默,轻而易举将就不怎畅快的气氛推向另个僵硬的极。
灰崎祥吾被盯得十不自在。
半晌后,黑子哲也突然开口:“手伸出来。”
灰崎祥吾警惕地往回缩了缩:“干么?”
他重复:“伸出来。”
“我是不屈服的!”
话虽如此,下刻,灰崎祥吾警惕背在身后的手臂被拉了出来,就不合身的西装袖口轻而易举撸起,方便黑子哲也的手覆盖其上。
随后他只觉得手臂猛然痛,犹如被螃蟹死死掐住,或是几只蜜蜂逮准个地方叮,痛得他立刻怪叫出声。
“嗷!!”
事毕,黑子哲也幽幽坐回原位,只递给他团沾了碘酒的棉花:“自己摁着。”
看手臂渗出的血迹,灰崎祥吾当场跳脚:“你家伙……底做了么?!”
毕竟皮肤下被埋了异,他怎么可发现不了?
“你可以理解为炸/弹类的东西。”黑子哲也开始唬人,面目如常,说着惹人发怵的话,“灰崎君再靠近我们组织的产业,就变朵人肉烟花,在所有客人眼前。”
“别开玩笑了、你怎么敢——”
“我是黑手党啊,今天见了么多,灰崎君还意识吗?”他打断对方的『逼』问,故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国中毕竟需要伪装,在校不敢太抢眼,不过现在有必要了。”
实际上那不过是门钥匙的改版,比起当年给织田作助收养的孩子们的礼,次的钥匙体积更小罢了。
他不好指望对方天天戴着手链或项链类的东西,不如从源头解决问题。
灰崎祥吾红了眼,说不上是气得还是其他么,盯着自己手臂看了好久,突然伸手去抓伤口,似乎样就来得及把东西挖出来。
黑子哲也句话劝住:“离开身体的瞬间也爆炸,劝你住手。”
气急的灰崎祥吾也不顾害怕了,当场摔了杯子:“我怎么知道你的产业都在哪?!”
“很简单。”黑子哲也笑得格外灿烂,心情甚好地抿了口咖啡,“情侣酒店、柏青哥店、夜总、酒吧、未年禁止进入的书店屋……所有不是你个年纪应该出现的场所,律不要去。”
乖乖从良吧,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