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三转头看向殷墟古,直接盖棺定论。
“大玄?大玄又有什么人,可以吃下一条龙脉?他们可是被我死死拖住,只能留于嘉兴关内。”
殷墟古目光徒然锐利,他看向那玄三。
“我亦是不解,这龙脉为何消失......不是失踪,而是消失!这是血侯大人亲自开口告知于我的,且临行前血侯大人曾明言!龙脉消散之地便在大玄!”
首座黑衣出言,黑暗间又现一双摄人血瞳。
场中气氛,随着此话凝固。
殷墟古眯眸,十指相扣,朝前方众黑衣辩驳。
“可你等也知晓,我并未获得龙脉,且如若你等不将此事告知与我,我压根不知!”
“那又是何人取得龙脉?”
那玄三站起,显然不耐。
殷墟古沉默,此事太过突然,他亦是头绪全无。
他抬眼,透过帐布,隐约可见远处巡逻士兵手中火把,混在这苍夜之中,便得极黯。
他忽得招手,将帐外物件招入手中,随后便拿一火折子吹了,于案前点了根蜡烛。
众黑衣见此,皆是不明其意。
殷墟古却不作他想,无视众黑衣目光,自顾自将手中物件撕裂,露出其内信件。
他将信件研读,随后嘴角便掀起弧度。
他阅其信件,便将信件置于火烛之上,下一刻信件便燃,数了近一刻有余,信件全成灰烬,消散于帐内。
“不若如此......我有个提议,不知你等可否答应。”
殷墟古站起,绕过案牍,朝众黑衣走来。
“说说看。”
首座老者此刻出言,显然好奇,殷墟古会如何处置此事。
“既然你等皆是羁定......龙脉就在大玄之内,我也知晓此事严重,可你等亦是看到了,我无法抽身。”
殷墟古仅是言至此处。
“你需要我等做何事?”
那首座黑衣出言。
殷墟古眼中浮现一丝欣赏,和果决明白之人说话,当真是不费力气。
他看向帐布,荒风再卷,两帘全张。
其外景象,一清二楚!
营前......营后!
联军营地共分三军,三军所隔不远,营帐广长,尾衔于一处。
“帮我杀一些人......”
殷墟古笑道。
......
联军营帐之后,此刻无数军士跪地。
黑压压一片。
瞭望台上,有军士看下方景象,面上尽覆唏嘘。
“看看吧......当真可怜啊......”
那军士目力极好,下方军士尘血盖身,兵甲破损,甚至不少军士身上带伤......可他们依旧跪地不起,一动也不敢。
“那后方玄军......当真如此之强?五万大军,近乎全军覆没?”
身旁亦有守卒出言,看向下方,目露复杂。
败军......多么沉重的两个字眼,尤其对于军士而言。
另一位军士长叹口气,看向后方火光通明处。
那是大秦主帐。
主帐之内,金甲将帅坐于案牍之后,前方有一银甲将领跪地埋首,帐内两侧立有成排将领
“说说罢......将汝等经过尽数告知。”
那将帅凝眸,无尽威势席卷帐内,众将无言。
纵然主帅面目不变,他们亦是能感受到其震怒,主帅此刻......便如即将喷发之炎山!
那银甲将领埋首更深,半响不言,
“说!”
拍击之声轰响,一众将领寒蝉若惊。
“......是!”
那副将身躯战栗,于其盛怒目光之下,开口叙述,将攻城之事一五一十言明。
随着那副将陈述,众将表情于开始之不屑,到后来之凝重,再到最后之震惊!
那副将一番言论......于众军看来,宛若天方夜谭!
待得那副将将一切述尽,大帐之内沉闷喘息之声此起彼伏。
“以上......便是攻城经过!”
那副将言及至此,依旧埋首,再不出一言。
“混帐!”
有大秦老将出列,满脸怒容,手指跪地副将,呵斥出声。
“竖子满口胡言!怎会有如此荒谬之事?我看分明是你等能力不足,统军不力,中敌军计谋,损失惨重,便凭空捏造这么个少年!以此掩盖过失!”
那副将闻言,猛然抬头,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朝那老将顶撞道。
“我之所言,尽皆属实!在此之前,无人知晓柳家柳汗青有如此之能!若是将军疑惑,自可出征,且看看我所言是否非虚!”
“你!”
那老将凝噎,见那跪地之将,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何才好。
“够了!”
那金甲将帅一吼,将两人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