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你们两边既拿不出有力证据,又互相指责,这是何必。喝杯工夫茶,消消火。”
黄洪将两杯茶分别推给两边领头的,淡然笑道:“马上绝斗就要开始,都商量好了,谁赢了,谁说的算,和气生财才是最好。”
“黄桑,我们安倍家的嫡系血脉,前程远大的阴阳师,死在他们卸岭门的地盘,随身重宝也丢失,他们不应该给我们安倍家一个说法么?如果在我们脚盆,他们都得剖腹谢罪!”
那老者猛地一拍桌子,眼神凶光四射,盯向对面。
“妈的,老子一整个堂口的兄弟全死了,你个老鬼子还敢瞎嚷嚷,信不信让你们走不出夏龙!”
那壮汉也是气的要死:“天知道是不是你们这群鬼子惹来的仇敌,我们卸岭门江城的堂口,一直没事,你们一来就出事了,淦!”
更主要的是,那江城卸岭门把头陈黑虎,是魁首的侄子,亲的那种,就这样死了,还要自己这个当家的来擦屁股。
就你安倍家死的是嫡系血脉?
陈顶天越想越烦:“那搬山派的杨光伟,竟然跑去做了鹰犬,只跟魁首说是一头厉鬼把我卸岭门堂口给屠了,这他妈谁信!”
卸岭门,虽然是盗墓捞偏门的,但当年可是绿林魁首的存在,巅峰时期手下响马群盗,超过十万之数,近乎真的占地为王。
而夏龙国成立后,匪寇不存,卸岭门便抛弃了明面上绿林魁首的身份,一边盗墓一边做生意,半黑半白,在湘州也是响当当的地头蛇,即使放眼整个夏龙绿林,借助势力以及本身武道修为,卸岭秘术,照样有不俗的地位。
除了卸岭力士陈魁首,下面还有旗下分帮当家,相当于副门主的存在,陈顶天就是其一。
如今却被一群小鬼子无端指责,自然也是生气的很。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杨老板想吃公家饭,自然是明智的选择,不过嘛,我这里到有一点线索,是杨老板投奔公门前的行径。”
黄洪喝了口茶水,放出了几张照片在桌子上,上面竟然是苏信的全身像!
“杨老板离开前,特意花了一百万找到这个人的地址,急的很。去见了一面之后,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便去投奔政府了。”
“另外这人在你们卸岭门出事前,带了些东西去杨老板的古董店,而你们卸岭门有几个兄弟也去了杨老板的店,但下场嘛,不怎么好。”
黄洪淡淡说了几句,竟然把当日的事情说了个三四分,虽然并不清楚鬼差之身的存在,但却把矛头指向了苏信的身上,也算是歪打正着。
“黄老板,你的意思是,和这个人有关?”
无论是陈顶天,还是那老鬼子,都盯着桌上的照片,语气颇冷。
“八嘎,这混蛋手上戴着的,是我们安倍家的宝物!”
那老鬼子突然暴怒,眼睛中满是血红,死死盯着一张照片中苏信的手腕,其上一串造型独特的佛珠,格外引人注意。
“那倒不是,我可没这样说。”
黄洪连连摆手笑道:“我只能说,你们卸岭门堂口出事时,这人没有去那里,应该还是在江城。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好说。对了,这人应该是白云门的弟子,但具体到什么样的关系,却不好打听。”
白云门!
陈顶天的眼神猛地一缩,眼中的冷意慢慢有些收了回去。
倒是一旁的老鬼子,一口一个‘八嘎’:“管他什么白云门,黑云门,敢惹我们安倍家,都得死!”
一时间,黄洪和陈顶天都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这个老鬼子,场上的氛围顿时有些尴尬。
这老鬼子也是一愣,随即又气又怒:“你们这是什么眼神,看不起我们安倍家么!”
黄洪和陈顶天悄悄互视一眼:要不要坑这群小鬼子一把?
毕竟在江城,夏龙官方以下的势力,可不存在能和白云门扳手腕的,即使是他黄洪,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