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顶帐篷确实被吹向了白民国的方向,我可以把你们也送过去。”
“怎么送过去?”
“别着急,我先给你们做个风船。”泰逢说着,跳上帝女桑摘了七八片叶子下来,用一种不知道什么草缝在一起,不一会儿,一艘四周微微翘起的扁扁的小船就做成了。泰逢让朱开怀背上背包坐到里面,手抓住固定在叶子上的一段草绳。看到拇指站在朱开怀的肩膀上好奇地望来望去,就掀开背包,抓起拇指塞了进去,又把一张召唤卡塞进包里,告诉朱开怀:”密码是‘好运来’,有事叫我。”然后回头喊了一声:“过来!”
话音刚落,隐隐就有风声响起。
朱开怀扭头一看,只见一头白头白尾巴黄色身子的大猪慢吐吐走了过来。
“怎么,要让它驮我们去吗?”朱开怀有些紧张,那猪看起来很凶。
“不,让它吹你们去。这是闻獜,我刮风比较业余,它可是专业的。”泰逢说完,没等朱开怀说话,眼睛一瞪,手向前一指,对那个闻獜说:“吹!”
闻獜幽怨地看了泰逢一眼,张开了大嘴,一阵大风平地而起,卷起“小船”飞到空中,朱开怀惊叫一声,瞬间没了踪影,风也刮得泰逢贴在大树上,睁不开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风力弱了一些,泰逢努力睁开眼睛,忽然大叫:“停!停!又错了!”
闻獜收了风,泰逢跑过去冲着它吼道:“笨蛋!往哪吹呢?”
闻獜更加幽怨地看了泰逢一眼,哼哼两声趴在了地上。
那一边,朱开怀也被大风吹得晕头转向,随着“小船”浮浮沉沉,还翻了几个跟头,幸亏他死死地抓住了那根草绳,才没有跟“小船”分离。
“小船”一直向前飞呀飞,拇指在背包里什么也看不见,憋得难受,实在受不了了,大喊:“还没到吗——”
朱开怀刚想张嘴说话,一阵风灌进嘴里,赶紧又把嘴紧紧地闭上了。
又过了几分钟——或许是十几分钟,风忽然停了,“小船”迅速下降,朱开怀刚睁开眼睛,“小船”就“啪”的一声落到一处水面上。
这是一条河,吉神泰逢的“针线活”不错,“小船”一点也没漏水,入水后就随着流水向下游漂去。
“到了?”拇指从包里钻出来问。
“你自己看!”朱开怀苦着脸说。
“哇!好大的一条河!”拇指说。
“哇!好茂密的森林!”拇指向南岸看看说。
“哇!好大的树——林!”拇指又向北岸看了看说。
一道碧水在青山间流淌,景色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北岸有几棵巨大的桂树,几乎都有帝女桑那么大,几棵树就像一片森林,看起来很令人震撼。
可是朱开怀却无心欣赏美景,他惦记着早点找到同伴们。
“这里应该离白民国不远了吧?怎么才能靠岸呢?”朱开怀嘀咕着。
“你不会划船吗?”拇指问。
“不会,再说也没有浆啊。”
“用手划!”拇指说着,趴在船边试了试,够不到水,又说:“不行,你来吧。”
朱开怀伸手去划水,“小船”改变方向了——结果却只是转了个圈子,一点也没靠近岸边。
“算了,等着水把咱们冲到岸边吧。”朱开怀放弃了努力,仰面朝天躺在小船里。
顺水漂流了半个小时左右,拇指看风景也看够了,说,“真没意思,什么时候能靠岸啊。”
朱开怀忽然坐起来说:“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儿?”
“我会游泳啊——在游泳馆,蛙泳仰泳自由泳我都学过!”
朱开怀说着,三下五除二脱掉外衣,就要往水里跳。
拇指叫住他:“哎,你游到岸上了,我怎么办?”
“哦,这好办。”朱开怀观察了一下,见南岸离得近一些,就跳到“小船”北边的水里,一边游,一边推着小船靠近岸边。
只游了十几米,朱开怀就在水里站了起来——那里的水只有他膝盖那么深。
朱开怀趟着水,拖着“小船”来到岸上,擦干身子,又晾干了内裤,穿好衣服鞋子背上背包沿着河边走去。
“这艘小船挺不错的,我们不带上吗?”拇指问。
“不带,影响行军速度,”朱开怀说,“我们得抓紧时间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