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自己的父母就是规规矩矩的农村人,而且就只有蒋毅一个孩子,看着自己儿子能够成家立业,心里本来就很高兴的,想不到一到了城里住下,竟然就成了儿子的累赘。
于是,实在不忍心儿子因为留他们在城里这件事,整天和妻子吵架。便在某一天里,静悄悄地离开这里,继续回到农村老家。
为了这件事,蒋毅跟范诗蕾几乎闹了差不多有一年时间,而且为此赌气,算起来估计也有三四年了。
因此,他们结婚这么多年,没有孩子,是有原因的。夫妻那方面的互相困扰,病根应该也在这里。
以前,蒋毅还是副主任的时候,她范诗蕾还不敢怎样发作,可当蒋毅一旦失势,不再是副主任了,工资也少了一大半之后,她就不再那么客气了,甚至连同她的父母,都对蒋毅恶语相加,一脸的看不起。
而且他们还很有道理!总是说,当初追范诗蕾的男人,可以从城东排到城西,而且还有插不上队的。
可见,范诗蕾的确是个大美女,她对蒋毅当年也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的,要不然他们肯定成不了夫妻。
只是没有想到,婚后生活一旦纠缠着两个家庭的父母,一切的情感都瞬间崩溃了。
“难道他们就不回想回想,自己曾为小舅子和小姨子而拼命巴结过多少关系,承包过不少的工程呢?他们捞过不少好处吧,可是一分钱都不曾给过我的……”
想到这些,蒋毅真的欲哭无泪。
可不,这刚打开门,岳父范山河和岳母姜梅凤正在跳二人转,见蒋毅失魂落魄似的回来,虽然有点惊讶,但也没有哼声。
蒋毅也只是冲他们点了点头。自从他们和自己的父母闹掰之后,曾经一个女婿半个儿的关系早已不复存在了。
于是,他没有在客厅上停留,换了拖鞋后就直奔自己的房间。
那是一个主卧,有独立的卫生间。就在蒋毅推开门的那刻,竟发现自己的妻子范诗蕾正在卫生间里,对着那面大大的镜子,梳妆打扮,妖艳异常。
“你昨晚去哪里了?”范诗蕾一边在往嘴上涂抹鲜艳的唇彩,一边淡淡地问道。
像是关心,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在意。
“去出差了,昨晚遇到了洪涝……”蒋毅说着,正想脱去衣服,却突然发现床上摆着一个非常漂亮高档的包包。
这得不少钱吧?蒋毅一阵好奇,就伸手去翻了一下,牌子竟然是“爱马仕”,如果不是高仿的话,至少也得十万一个。
十万一个,那可是他不吃不喝不花一年的工资啊!你可知道我还背着不少网/贷呢?你竟然……
“这个包包是你自己买的?”蒋毅试探道。
“自己买?亏你问得出来……”范诗蕾早知道他会这个反应,大声讥讽道,“就靠你每个月给那点可怜的生活费,恐怕连它的一根索链都买不到……”
“你别岔开话题!你不知道我现在还欠着网/贷吗?哪有钱给你。”蒋毅只好忍住愤怒解释。
“那是你活该!人家当领导那是越当越大,你倒好,竟然被一撸就到底……”范诗蕾顿时咬着嘴唇,更加气愤地埋汰,“也不看看,都三十好几的男人了,连生活都靠着网/贷,你不觉得自己很悲哀吗?还好意思说出来……”
“范诗蕾,我不是跟你说这个!我现在就问你,这个包包到底是谁给你买的?!”心中的伤疤早被揭开无数次了,蒋毅现在只想知道,究竟是哪个人能给她买这么贵重的东西,不是男人又是什么?便狠狠地指着那个包包,质问道。
“谁给我买的,你管得着吗?!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是别的男人给我买的,怎么着!你买不起,还不让别人给我买吗?”范诗蕾几乎要豁出去了,倒要看看他怎样发作。
蒋毅瞬间气爆,大步走过去,左手拎起那个包包,就猛地往那边一甩,算是一种发泄。
可还没有来得及骂娘,包包里竟然散落出一个羞羞玩具,而且还有几只狼/牙/套子,就像刺眼的刀光,不断地挑衅着他的怒愤。
“范诗蕾,这个,这个又是什么?”蒋毅狠狠地用手指着那两样物件,颤抖着,咆哮了起来。
范诗蕾却无所谓地转身跨了一步,侧目瞄了一眼过去,“这两样东西,难道你不认识吗?”
蒋毅气呼呼地瞪着她,恨不得就给她一巴掌!这种耻辱感,是哪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
范诗蕾却已穿好黑丝袜,挺着胸膛走了过来,把包拎起来,拉上拉链,迈步就走,嘴里嘀咕道:“懒得理你!”
蒋毅看到这一幕,心头一阵冰凉……
这个贱人!不会是给自己戴绿/帽/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