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赫连铮要走,她忙用胖乎乎长着红点的手抓住他的衣摆,像从前一样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殊不知此时的自己看起来多么丑陋,她将一张纸条塞到了赫连铮手里。
赫连铮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二哥哥,这几天你一直亲自给我送粥,是不是原谅我了,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才会这样对白萋,可是说到底还不是她以前一直欺负我,我才不得已反抗的。”
赫连铮眉头拧作一团,大力甩开赫连云歌的手,厌恶从眼中溢出,迅速爬满了整张脸,“你也配提萋萋的名字?”
说完将纸条丢在地上,从口袋了逃出手帕,狠狠地擦拭着刚刚被赫连云歌拉着的手,直到把皮肤擦红才把手帕扔到地上。
“想知道为什么给你送粥是吧,实话告诉你,每一碗粥里我都让人加了百合花,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原谅你了么?”赫连铮冷笑不止。
手帕从脸上滑落到了床边,再掉落在地上,如同赫连云歌的心。
百合…百合花!赫连家谁都知道她对百合花过敏。
赫连云歌不可置信的半张着嘴,除了低沉的呜咽,发不出一点声音。
“明天我还会来。”赫连铮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走了出去。
身后的赫连云歌疯了似的疯狂按呼叫器,却迟迟没有一个医生护士赶来。
这是个疯子,是个变态,他太可怕了!
第二日,赫连铮果然言出必行,不过这次不只是他,身后还跟着赫连齐。
赫连云歌看到二人,眼泪水就像开了闸门,滚滚下流。
赫连齐看着赫连云歌湿漉漉的肿脸,头发因为好久没洗而油腻的贴在脸颊两边,嫌弃的迷了眼,手在秀气的鼻头上搓了搓,像是要赶走什么怪味。
赫连铮倒是习惯了,看着身上大片发红的赫连云歌,满意地用指尖推了推金丝眼镜,“粥。”
赫连齐将粥打开,向后仰着身体,嫌弃的递过去。
见赫连云歌满脸抗拒,也不愿意接过那盒粥,赫连铮似笑非笑地把玩着一柄锋利的手术刀,让刀刃上的寒芒几次落到赫连云歌的脸上。
赫连云歌知道这是“毒药”,却也只能接过去,刚勺一口送进嘴里,就被呛得咳了出来,米粒散落在被子上。
“嘿嘿。”赫连齐得意的笑了笑。
“都说让你别放那么多了。”赫连铮怪罪的低低骂着他,却丝毫没想上前给赫连云歌递上一杯水。
“这就放了半管芥末,几粒花椒,也没有很多。”赫连齐一脸玩味。
二人的语气表情就想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似的,平常的让人发颤。
赫连云歌听着他们的对话,端粥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无助的扫视了整间屋子,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求助的人。
赫连铮警告般拖长了音,“要吃光哦。”
赫连云歌被刺激了一下,端起碗就把整碗粥灌进胃里,烫、辣和麻混合着报复在她的喉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