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哄着孩子玩儿,时间倒是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十月深秋,晏昇那边传来的消息极少。
李烟只能偶尔从白兔那边得知一些东西,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情,不能影响到事情大局进展。
说实在的她也觉得很憋屈,可就是没办法打听到一些事情。
白兔说,军中瞒这些消息瞒得很紧,大概是不愿意泄露军情罢。
李烟看着那些送过来又看不出来军情的情报,有些无奈,又有些着急。
毕竟,这么长时间收不到晏昇的消息,说不担心自然是假的。
可是担心也只能是白白担心了,白兔都说了,就算是暗线那边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晏昇的消息,这是暗线那边没办法的。
暗线都收不到消息,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就是晏昇那边把消息给瞒住了。
李烟也知道这些事情肯定不能轻易透露,所以只能安耐住了自己的担心。
十月中的时候,她收到了晏昇的第一封来信。
这还是晏昇领兵出征以来给李烟写的第一封信,她自然是高兴不已。
把那信翻来覆去的看了许多遍,抱画在边上道,“王妃都快把信看活了。”
一天不看个千八百遍的都不罢休。
临春听了,就顺势道,“你懂什么,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王爷和王妃新婚燕尔,本来就如胶似漆的,这突然间分离这么长时间,说不想念不挂心,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李烟看了来信,信上多是晏昇在说自己身体如何,又告诉他一些身边的小事情,对于行军的具体动向,却是一点儿没提起。
李烟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如今是身在何处。
她捏着信纸翻来覆去的看,恨不能直接看见晏昇在自己跟前出现。
那种从未有过的担忧感直直升到李烟的心头上,把她弄得整天心神不宁。
白兔见此,便去请了随云先生过府,给李烟看诊。
随云先生又给李烟开了些安神助眠的药方,顺带交代她,“可要放宽心一些,行军在外,很多事儿就是不方便多说的。”
李烟皱眉答应,心里却不可能不担心的。
随云先生见劝不住,也只能摇头笑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就是这样依依不舍。”
“先生说笑了,”李烟一脸严肃,“我这是担心他的身体。”
晏昇之前受过伤,自己又不上心,李烟为这事儿不知道**多少心了。这次他领兵在外,肯定又不会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第一位了。
说道这个,随云先生也隐隐有些担忧,“王爷少年时候就不大爱吃药,”
“可不是,”李烟嗯了一声,“先生想必比我更清楚。”
随云先生想到了这些东西,到底是又叹了口气,“说的是啊。”
两个人顿时相顾无言。
随云先生等出了门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他不是被请过来开导李烟的吗?怎么三两句话就被带偏了?
随云先生哎呀一声,到底是没有再转头进去了。
李烟打发走了随云先生,又招了水墨进来,“最近京城可有什么事情?”
吴娘子那边的信来的晚了些。
水墨刚收到,这时候也正好要给李烟拿过来。
闻言便立刻把这个厚厚的信封给李烟递过去。
李烟揉着额角看了几眼,忽的却坐直了身子。
“王妃?”水墨道。
“让宫里头的线注意好了。最近贤德妃娘娘和十一皇子入宫,最好都跟上咱们自己人在身边。”李烟片刻不停的吩咐。
水墨见她说的这般着急,也不敢多问。立刻点头应了下来,这就出去传信。
李烟拽着信件,脸上的神色越发难看。
吴娘子的来信上说,高家把颍川那边的的那位九娘子接到京城去了。
可是,晏昇留在颍川的暗线却没有半点儿消息传来!
这其中肯定是出现问题了!
李烟来不及多想,只叫了白兔进来,“王爷留在颍川的负责人是谁?”
“回王妃,是晨凫。”
李烟捏紧信封,眼神沉沉,“他那边应该出事了。你立刻派人过去联系!如果有什么意外,先把人接回来,其他的都往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