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有些好奇地探过头,看到是潘若琪的时候哼了一声:坏人。
潘若琪一脸阴鹜地看着冯鹤鸣:我说你怎么看不上我呢,原来是看上这个傻子了。她唇角嘲讽之意甚浓,不过也对,她虽然是个傻子,却是皇上和皇后最疼爱的公主,娶了她,你就可以直接平步青云了。
潘姑娘,人长的丑便算了,说话也这么难听,怪不得姜炀看不上你。
你说什么?潘若琪手几乎都要戳到冯鹤鸣的鼻尖了,姜炀那个阉狗,是我瞧不上他,是我要休夫,什么时候轮到他看不上我了?我当你是什么正人君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别说是君子了,靠着傻子升官加爵,连个男人都不是!
玲珑不是太明白潘若琪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她见不得有人对冯鹤鸣凶,挣扎着下来,一脚踢在潘若琪的小腿上,瞪了她一眼:对哥哥凶,不可以!
潘若琪登时用力推了玲珑一把,后者一下蹲在地上,她一脚踩了上去:傻子!蠢蛋!看似个公主,却做着勾搭男人的下贱,谁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玲珑伸手要去推潘若琪,可不仅没推动,反而还被踩得更疼了,冯鹤鸣伸手要去拉玲珑,却被潘若琪挡住,她还故意顶了顶身子:你若是敢拉,我就说你非礼我!
愚不可及!
公主!有宫女远远喊了一声。
潘若琪立马松开,还假模假样地扶玲珑站起来,一脸关切道:公主可要当心,别跑太急了。
宫女到了跟前,气有些急:公主怎么不在翰林院等奴婢?说好日落时分奴婢回去接您的。她这才注意到玲珑红肿的眼睛,顿时急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玲珑指了指潘若琪:她
潘若琪立马将她的食指摁下: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以后公主可要离他远些,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知道他对你有什么企图。
宫女上次见过冯鹤鸣对玲珑大发雷霆的样子,此刻又听了潘若琪的话,先入为主的认为这次又是冯鹤鸣欺负了玲珑,也怒了:冯公子,公主看得起你,尊称你一声哥哥,你倒好,还当真自己是个人物,摆起谱来了?
潘若琪意有所指:公主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和外男单独相处已是不妥,不想他竟然还强迫公主,非逼着公主趴在他背上,以便他行不齿之事。
冯鹤鸣实在懒得和这个牛鬼蛇神废话,转身要走却被宫女拦住:大胆狂徒,胆敢对公主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来,必须到皇后娘娘面前领罪!
姜雨笙和陈皇后经过这的时候,就听到玲珑的哭声,冯鹤鸣不耐烦的训斥声,还有宫女的怒喝声。
怎么回事?陈皇后皱眉。
宫女立马跳了出来,将冯鹤鸣如何诱骗玲珑,如果欺辱她一事向陈皇后一一禀报,后者气得步摇都在发颤。
姜雨笙走到玲珑身边,抢先开口:可有受伤?
玲珑点头,指指脚,又指指手,还指了指心。
潘若琪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指鹿为马,就是觉得玲珑这傻子不会完整利索地说话,哪能说得过她。她对陈皇后行了个礼:皇后娘娘,这公主身边还是时刻要有人,以免被不齿之人钻了空子。又一次肯定了宫女所言不虚。
姜雨笙似笑非笑地看着潘若琪,得不到就要毁掉,这潘若琪的性子还真够无耻的,等她说得差不多了,她才上前道: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潘姑娘却挺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潘若琪一看到姜雨笙就来气:我知道,你是他的姘头,自然是要替他说话的。你是县主,背后又是督主,我没有你厉害,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把。
她一副受尽委屈被逼迫的样子,怎么看都是被欺负的样子,姜雨笙也不急,挑眉道;我也没有你厉害,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当初吵着闹着要嫁给姜炀,他死后却还找人将他尸体翻出来鞭尸。在没和离的时候,还给冯公子写过露骨的书信,甚至在云锦丝绸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喜欢他,莫非几天不见,脑子里进的水多,都忘了?
陈皇后所有所思地看潘若琪,后者被这眼光看得背脊有些发麻,心绪也跟着有些乱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别无中生有,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是吗?那要把人证叫过来吗?还有你写的那些书信,冯兄觉得恶心要烧,却都被我留下了,指不定哪天某人就和今日一样颠倒是非,还能留个证据不是?
潘若琪一听,她写的书信被说恶心要烧掉,还被姜雨笙给拿走,火冒三丈,倏然看向冯鹤鸣:你果真说恶心?
人更恶心。冯鹤鸣毫不掩饰厌恶之情。
我看脑子进水的人是你!放着正常的不要,偏要个脑子不清楚的,你潘若琪骤然噤声,她因为太过震怒而口不择言,没想到竟然就把傻子二字说了出来,转头正对上陈皇后那窥探一切的冷漠表情,头皮都在发麻。
宫女扶着玲珑一瘸一拐地走到陈皇后身边,抽噎着指着潘若琪:坏!推我,打我!
陈皇后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何事了,她一脸威严,来人,鞭子伺候!
登时有两个嬷嬷一左一右架着潘若琪,跟在长板凳上,有个嬷嬷手捧着鞭子而来。
潘若琪登时吓得腿都在不停地蹬:皇后娘娘,我是茗妃的妹妹,若我真的做错什么惹您生气了,自有我姐姐教训。
你姐姐?陈皇后唇角满满冷意,我是这后宫之主,你姐姐若是做错了事本宫都教训得了,何况是你?
陈皇后一声令下,嬷嬷手里的鞭子不停,不过五鞭子下去,潘若琪就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茗妃娘娘到。内廷太监声音刚落,茗妃就快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