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女儿，白胜山瞬间火大。

“哦，陈康，你还知道你有女儿啊，你为了你女儿上幼儿园，来我家搞我女儿？你他妈的还是人吗？”白胜山咆哮道。

陈康被喷了一脸的口水，也不敢擦，嘟囔道：“明明是你女儿搞我....”

“你说什么？！”白胜山揪着他的衣领质问道。

这一刻，陈康才感受到他作为亲历过战争的老兵的身体素质，手臂虬髯有力，差点把他举了起来。

“白局，别冲动，我错了，我不应该来您家的....”陈康在双脚离地前果断认怂。

“哼，算你识相。”白胜山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陈康揉了揉脖子。

“别装了，我根本就没使劲。”白胜山淡淡吐出一句。

陈康苦笑着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道：“算了，白局，今天当我没来过，我女儿上幼儿园的事情我再找别人吧。”

“你回来，你刚才说什么幼儿园？”白胜山之前并没有仔细听，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女儿的身上。

“省机关幼儿园....”陈康不知道白胜山什么意思。

“啊？”白胜山的表情跟侯志杰大同小异，他伸手摸了摸陈康的额头，问道：“臭小子，你没发烧吧？”

“怎，怎么了？”陈康有点不自信了。

“省机关幼儿园，你还真敢开牙啊？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我是市教育局的局长不假，但我的级别也不够啊。”白胜山被气笑了。

“不能吧？”陈康怀疑白胜山在忽悠自己。

“有什么不能的，那幼儿园里的孩子，有一个算一个，不是省直属机关领导家的，就是各厅司领导家的，我这个小小的局长，在人家面前，还真不够看。”白胜山解释道。

“那就是没办法了？”陈康有些气馁，如果在这件事情上连白胜山都使不上劲，那么也不知道该找谁了。

“没办法。”白胜山坦言道。

陈康盯着白胜山的表情看了一会，总觉得他是在骗自己，一个省城教育系统的一把手，真的就没办法安排个幼儿园的名额？

不管了，有枣没枣，先打三竿子再说。

“白局，那先这样，我明天再来家里找您....”陈康遗憾道。

“嗯。”白胜山忽然反应过来，警惕道：“明天？你明天还来干什么？”

“解决我女儿上幼儿园的事情啊。”陈康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我没办法了吗？”白胜山问道。

“是啊，可我找不到其他人帮忙啊，所以只能来求您啊，您要是不答应，我就天天来，到时候万一和您女儿发生点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任....”陈康图穷匕见。

“操....”白胜山害怕隔壁房间的女儿和老伴听见，把骂人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陈康，你无耻！”

“白局，咱们都是为了女儿，你高尚我就高尚，我无耻，你也一样无耻。”

“....”

“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您。”

“回，回来....我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