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轻点啊....”陈康紧咬牙关,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下来。
“哥,男子汉大丈夫,忍住!”陈良表情严肃。
陈康的伤手被弟弟掰来掰去,痛不欲生。
“小,小陈总,你到底会不会接骨啊?”大熊捂着肿胀不堪的下巴,心惊胆战的问道。
就那粗暴的手法,他看着都疼。
“当然....”陈良头也不抬,自豪道:“二黑腿骨折,就是我给接的,啥后遗症都没有,活蹦乱跳的....”
陈康一听到二黑这名字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他实在太疼了,张不开嘴。
“二黑是谁?”大熊弱弱的问道。
“我师父养的守山犬啊,那家伙,长的老大了,一百多斤,可威风呢!”
“它有次自己进山把一窝野猪崽子给咬死了,然后腿就被寻仇的大野猪给咬断了....”陈良满脸兴奋,小嘴一顿叭叭。
“哦....”大熊心疼的看了一眼陈康。
这老陈家什么妖孽家族啊?
兄弟俩怎么一个比一个生猛?
他在心里默默的感慨着。
咔吧!
陈康手掌的断骨处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他的惨叫声。
陈良根本不顾哥哥的死活,从包袱里掏出一根山姜似的植物根茎,掰碎之后又用双手使劲搓成更细碎的粉末。
最后还把手伸出车窗外,任凭雪花落在手心里化成水,打湿了粉末。
不一会的功夫,他手心里的粉末就变成了黄乎乎的浆糊,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回味悠长。
“小陈总,这是什么东西啊?”大熊好奇道。
“三七根,散瘀止血,消肿定痛....”陈良一边说着一边把浆糊涂抹在哥哥的断手上。
陈康忽然感觉伤处传来一阵清凉的,疼痛感确实减弱了,于是笑着打趣道:“小良,你这都快赶上赤脚医生了....”
陈良嘿嘿一笑,解释道:“住在大山里嘛,磕磕碰碰都难免,我这也是久病成医....”
说完,他又从包袱里取出两片杉木打的木板,用细布条将两片木板缠在断手上,形成一个临时的固定作用。
“哈哈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弟弟在山里住了一年,倒成神医了,哈哈哈....”陈康笑着称赞道。
陈良挠挠头:“哥,我这都是山里的土办法,等回去了,你最好还是去医院重新固定一下。”
“好。”陈康点点头,听从了弟弟的建议。
“哥,我还想问你,你这手到底咋伤的?”陈良疑惑道。
全身上下除了脑袋受了重击流了不少血,就只有一只手断了,伤的非常诡异,所以他才不理解。
陈康咳嗽了一声,他当然不好意思跟弟弟说是自己把自己伤了,那也太丢人了,于是他决定把矛头指向大熊。
“熊哥,你还好意思笑?要不是你一上来就躺地上装死,我会伤嘛?”陈康举起打着固定的左手。
“额,陈总我....”大熊被怼的哑口无言。
他一上来就被那个阿豹打晕了,都打完收工了才行过来,属实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陈康的目的达到了,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小良,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怎么跟到这的?”
“我啊,我都回来一个月了....”陈良如实回答道。
“一个月?”陈康火了,骂道:“你都回来一个月了为什么不回家?你眼里还有爸爸妈妈嘛?还有哥哥姐姐嘛?”
“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想你?你个没良心的!”
陈良被他骂的眼圈通红,嗫嚅道:“哥,我知道错了....”
弟弟离家一年,陈康也实在不忍心继续骂下去,于是问道:“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额....我8月中旬有一次下山去县里帮师父买东西,看到一份报纸,上面写了哥你在糖酒会上出威风上的事....”陈良回答道。
“报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陈康十分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