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康愈发觉得自己能在阿豹手中死里逃生，除了幸运，还是幸运。

“你知道是谁干的？”唐辉神神秘秘的问道。

“呵呵，我怎么可能知道？”陈康神情自然。

唐辉长叹一口气，低声道：“是一只跟在秦啸身边那个阿豹....”

陈康皱紧眉头，能让警方如此笃定凶手就是阿豹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已经抓到了阿豹。

“你们抓到人了？”陈康问道。

“没有....”唐辉摇摇头。

“那你们怎么就知道凶手是那个阿豹？”陈康装作不经意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那个阿豹的尸体就在陈震家里。”唐辉看着陈康的眼睛。

陈康的内心波涛汹涌，可脸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笑着问道：“你把我说糊涂了，那个阿豹不是凶手嘛？怎么也死了？”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都是听说的，好像是阿豹约了陈震在家里见面，然后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矛盾，反正最后阿豹捅了陈震五六刀....”唐辉心有余悸。

“然后他就畏罪自杀了？”陈康眯起眼睛。

唐辉摇摇头：“不是，这事比你想象的诡异多了，阿豹以为自己捅死了陈震，结果陈震并没有死....”

“他趁阿豹准备走的时候，连开三枪，阿豹当场死亡，他自己也没熬过失血过多，俩人就这么同归于尽了....”

“要不是有邻居听到枪声早上报了警，这事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发现呢....”

“唉，陈震的老婆孩子晚上回娘家了，逃过一劫啊，要不然还不知道得多惨烈呢，啧啧。”

唐辉的脸色愈发难看，似乎是在悲悯陈震的死亡，可他眼睛里分明藏着一丝释然，这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像是在兔死狐悲。

陈康听唐辉讲完，揉搓着下巴，若有所思。

“真的，要不是这件事有凶手，而且这凶手还跟你没关系，我真怀疑是你找人干的。”唐辉喃喃道。

陈康捂着额头苦笑道：“唐辉，你可别瞎说啊....”

唐辉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然后呢？”陈康严肃道。

“你怎么知道还有然后？”唐辉狐疑道。

“废话，你都说阿豹是秦啸的跟班了，省厅刑侦支队长被秦啸的人谋杀，你们能不去查他？”陈康有理有据。

唐辉反应了一会，然后说道：“你猜的没错，省厅的人在确认阿豹的身份后，马上就去找秦啸了....”

“你猜怎么着？”

“难不成秦啸也死了？”陈康故意说道。

唐辉愣了一下，喉结上下蠕动，难以置信道：“你怎么知道？”

“不知道，瞎猜的，反正这事肯定跟他有关系，你又这么问我，那不是逃了就是死了呗....”陈康解释道。

“你怎么不去当刑警？”唐辉生气道。

谜底都要陈康抢答了，让他很尴尬。

“秦啸怎么死的？”陈康问道。

唐辉摘下帽子，用力挠了挠瘙痒的头皮，回答道：“初步认定是自杀....”

“自杀？”陈康的震惊恰到好处。

“嗯....”唐辉点点头，做了个坠落的手势：“从自己办公室的窗口跳下来，直接摔死了....”

“....啧，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陈康深吸一口气。

唐辉揉了揉鼻梁，犹豫道：“你说这事怎么就这么巧呢？”

“鬼知道，反正跟老子没关系。”陈康加重语气。

唐辉白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也得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