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你们累吗?又不是不摘,说得这么难听做甚!”
“大家伙儿都不觉得累,都是干农活的人,采点茶能有做活累?你要是嫌累可以不干!”
一名戴着草帽的农妇对马翠红的行径极为不屑。
这马翠红是茶村嫁到渝阳村的,听说跟马大爷家多少有那么点关系。
想来现在看楚丫头把茶园养好了,心里正嫉妒着呢!
苏母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咋的这是,一个个不干活在这躲懒呢?”
马翠红做贼似的把头一低,揪起茶叶来,对苏母她还是有点怕的,毕竟苏母的泼辣在村里可是顶顶有名的。
戴草帽的农妇把刚刚的事一说,苏母当即不乐意了。
马翠红瞪了那多管闲事的妇人一眼,有些心虚地说道:“这不是歇一会子吗?就是耕田的牛也有累的时候呢!”
苏母叉着腰破口大骂,“你个老娘皮,昨天人人都采满了一箩筐,就你只有半筐!今天还挑唆别人偷懒,感情不是你的钱你不心疼是吧?不采就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被村里人异样的目光注视着,马翠红脸上臊得慌,心里也有了火气,索性将箩筐往地上一丢,茶芽撒了一地。
“你凭什么赶我走?谢楚也没说每天要采完多少啊!我手慢这能怪我?”
苏母被她这没脸没皮的态度气着了,“你手慢啥呀?我看吃席的时候你夹菜可一点都不慢,那手速比我快多了!找个借口也不找好一点,我请条狗来都比你摘得快!”
“你骂谁是狗呢?”马翠红恼怒,将脚边的箩筐一踢,指着苏母,气势汹汹地问道。
她虽然馋那一百钱,但没了那点钱她也不会饿死!
“谁应谁是狗!”马翠红生气了,苏母心里头就舒服了。
“我看你这茶树是不想要了!”
马翠红气极,伸手去拨茶树,但她这小身板,使了吃奶的劲都没能动摇一下茶树。
她憋红了脸,在一阵嘲笑声中,心口窝火,竟直接将茶树薅秃了。
苏母见此,柳眉倒竖,上前就想阻止。
马翠红直接将她撂倒在地,苏母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
村民上前想将人拉开,但两人的战斗力实在强悍,谁上前谁就遭殃及。
“楚丫头还没走远,把她喊回来!”
不知谁喊了一声,便有人急急冲下了山,去追谢楚了。
苏母揪着马翠红的头发,滚到一处斜坡,两人争执得面红耳赤,越打越上头。
心中的火气仿佛被浇了一桶油,马翠红垂拉的三角眼划过一丝恶毒。
“我走行吧!放开我!你个死婆娘!工钱我不要了!”
苏母以为她妥协了,松了手正要起身,得意的笑还没扬起,就被马翠红猝不及防推下了斜坡。
“啊!”村民没想到马翠红这么大胆!一时之间也没来得及上前拉上一把。
尖叫声惊散了马翠红心里的快意,心中的怒气一消,回过神来她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谢楚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她速度极快地掠上前,接住了苏母踉跄着往下倒的身子。
众人见此,齐齐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