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管家的神色,显然是要处理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而目前能让姚家如此大费周章的人,只有医行云一个。
难道……他们找到医行云的下落了?
管家脸上的神情瞬间收了个一干二净,恭谨地行了一礼,道:“老爷命属下外出办一件事。”
“什么事?”
面对姚安玉的追问,管家不露声色,“这是机密,小姐还是不要为难属下!”
“是不是跟医行云有关?”姚安玉一双眼睛凝聚在管家脸上,不敢错过他的一分变化。
现在只要姚府有一丝风吹草动,她都会以为是他们再次对医行云出手了!
她遍寻了整个江城地界都没找到人,心中又忧又喜。
忧的是怕他已发生了不幸,喜的是没有他的消息,说明他还活着。
虽然被戳中,但管家脸上依旧恭谨,不变分毫。
“小姐,医行云已是昨日之人,你该放下了!”
放下,谈何容易!
见问不出什么,姚安玉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行了,你去吧!”
管家行了一礼退下。
正街上,苏秀盯着医行云方才被拉住的衣襟,目光灼灼。
“你……你干嘛?”医行云满脸惊恐,抱着胸往后退了几步,“我警告你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揍你!”
“医大夫艳福不浅啊!”
苏秀并不觉得她的语气有什么不对,倒是谢楚微微侧了侧目,视线在她与医行云之间转了一圈,意味深长。
“小爷我艳郎独绝,举世无双!这是你羡慕不来的!”医行云抬了抬下巴,神经粗的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苏秀的那一点子醋意。
苏秀:……
她并不羡慕,只是想捶死医行云!
奇怪,为什么看不得别的女人靠近他呢?她生病了?
找了一处合适的位置,谢楚将铺子盘了下来,便启程回村。
至渝阳村时,日已西斜。
谢楚用过晚饭,便打算将一些衣服的形制画出来,为开衣铺做准备。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见烛火已燃尽,谢楚只好上榻休息。
夜已深,渝阳村人大多都已经鼾然入睡,寂寂的夜,一阵狗吠声响彻了整个村子。
只下一刻又恢复了平静,村民们睡眼惺忪,睁开了一条缝儿,见没什么动静,又重新睡过去。
窝里的小白银白色的狮瞳一睁,起身从床上一跃而下,经过几个月的将养,它身形大了一圈,越来越有白狮的样了。
小黑还在呼呼大睡,听到外面的动静声,小白狮瞳警惕。
一道道黑影从墙上借力跃上屋顶,小白抬起头朝他们嚎叫出声,“嗷呜~”
有个黑衣人直接跃进了院子,举着滴血的刀朝小白走来。
小白狮瞳里划过一抹冷光,张嘴朝那人的裤衩子咬了过去,凶巴巴的样子,唬人的紧。
黑衣人没有想到这小白团子速度这么快,于是被小白咬了个正着。
只是并没有什么用,小尖牙落在裤腿上仅仅留下了几个小洞。
黑衣人:……
“嗷呜~”小白咬住了就凶猛地往后扯,那小模样,就像咬到了黑衣人的肉一样。
怕惊动到里面的人,黑衣人朝小白扬起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