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了碗,看着互相打气的灾民,唇瓣微弯,她好像找到了比复仇更有意义的事了。
不过仇还是要报的,她永远也不会饶恕那个女人,占了她的身体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
……
回春堂里,一名奄奄一息的病患被抬了进来,那是个青年男子,是最早一批感染疫病的人。
他脸上的红疹溃烂发脓,已然烧得神智不清,谢楚喂了他一点灵泉水,将刚制出来的药熬好,捏着他的下颌灌了下去。
“你观察他一阵子,如果红疹子消下去,情况好转,便按这药方配好药,送去给染病的人喝。”
谢楚让医行云守着,离开了回春堂,想到那几个怂恿百姓离城的人,她脚步一转,去了关押犯人的牢房。
守着的官兵见是她,连拦都不拦,直接将人放进去了。
她跟着领路的狱卒走到了那几人关押之处,“说吧!谁指使你们的?我耐心有限,你们最好尽快交代!”
谢楚往长凳一坐,目光透过牢门落在里面一头散发的几人身上。
牢里形容狼狈的男子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因为都在忙嵩城瘟疫的事,所以这些人被关押在这里,还没来得及审问。
“姑娘,这是之前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东西。”狱卒将一小包的东西呈了上来。
“这是火药,您是大夫,看看这能看出来什么吗?这几人不安好心,说不定这次的瘟疫就是他们用火药搞出来的!”
昭国的火药一般用来制作焰火鞭炮,或是药用,是以小卒才会有此怀疑。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纸包,用几根细线绑着,谢楚接过来打开,里面是黑色的粉末,带着硝石的味道。
这些人身上带火药做什么?
谢楚拧了拧眉,“火药不是引发瘟疫的原因,必是他们用做其他用途去了。”
“把牢门开一下。”
狱卒不敢多问,将牢门打开。
谢楚走了进去,里面的人依旧被捆绑着,她微俯下、身,视线极具压迫力,“这些火药,你们是用来干什么的?”
一人将头撇开,“我们不会说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脾气还挺硬?”谢楚笑了,“但愿过一会儿,你们还能这么有骨气!”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将黑色的药丸塞进他们嘴里。
“你……你给我们吃了什么!”几人脸色惊骇,想要吐出来,但药丸已滑入喉中,他们又被缚住双手,根本吐不掉。
带着些涩味的药化开,不一会儿,针扎似的痛意从尾椎骨一路往头顶上窜,随之而来的是噬骨般的痒意。
那种挠心挠肺的痒,让人恨不能将自己的皮都给抓穿。
“怎么样?说还是不说?”谢楚将剩下的药丸收起来,借着衣袖的遮挡,将之扔进了空间。
她冷眼看着他们像蛆虫一样蠕动着往粗砺的墙面蹭。
“我说……我说!”一人牙齿磕巴着,脸上刮得血肉翻飞,终究抵挡不住阵阵袭来的痒,投了降。
“是……是……”那人眼睛突然大睁,僵直了脊背,喷出一口鲜血,渐渐没了声。
另外几人同样如此,谢楚伸手一探,并没有发现他们身上中毒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