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与秦暮云一惊,齐齐避开,从横梁上跳了下来。
才站定,那人已形如鬼魅,贴上前来,谢楚才站起来,脖子上便被一枚银刃抵住。
她心中一颤,想不到来人的武功比她想象中还要高出不少!
她被迫微抬起下巴,对上了那双狭长幽冷的眸子。
却见那人眼神闪了闪,竟将暗器收了起来。
“楚将军?”
尽管眼前之人只蒙了脸,没戴面具,谢楚还是认出了他来。
秦暮云本还提着的心听到她这一声,放了下来,原以为是个难对付的劲敌,以为今天晚上的行动要失败了呢!
没想到会是楚沐,只是,楚沐来这里干什么?该不会是想要对她爹不利吧?
秦暮云朝床边挪了挪,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靠近的医行云。
“你想干什么?”
医行云听出了耳熟的声音,将脸上的面巾扯了下来,“是我!”
“我是来看看榆将军的身体有没有异样的,你怎么也在这里?”
说着,他伸手朝榻上之人的手腕探去,皱着眉在榆松脸上打探了片刻,又在掰开了他的手,仔细瞧了瞧。
并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
目光落在他腕上一指长的红血线上,医行云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怎么样?”秦暮云看到他脸上凝重的表情,一颗心直往下沉。
难道那该死的女人,对她爹下了有损身体的药?
“没中毒,这红血线倒怪异得很。”医行云脑中闪过一丝灵光,快的没等他抓住,就消散不见了。
谢楚上前两步,把脉之后,朝他手腕内侧按了按,有两外小鼓包,随着她的按压,一下就消失了,她拧了拧眉,“是蛊!”
“对!”医行云一拍脑袋,他想起来了,“我记得那老头子说起过,南疆蛊虫有一蛊可控人心神,让人形如走尸,是为尸蛊,中了此蛊的人,心智全失,只听下蛊之人吩咐。”
“中此蛊者手腕处会出现一根红血线,红血线越长,中蛊之人的寿命就越短,直到长至手肘处,体内的蛊虫便会开始吞噬中蛊者的五脏六腑,使其死亡。”
秦暮云脸色一白,她看了看床上的榆松,声音有些不稳,“有没有将蛊引出来的办法?”
“我师父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引蛊的办法,若是想要让蛊虫引出来,怕只有南疆之人才能做到。”医行云摇了摇头。
“不过,我见榆将军表现得与常人无异,只怕体内的蛊虫已经发生异变,就算是南疆人怕也束手无策。”
看着秦暮云呆住,医行云有此疑惑,“你与这榆将军是什么关系?怎么对他的事这么关注?”
“我与他有亲缘关系。”秦暮云顿了顿,并没有明说。
毕竟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医行云惊住,目光在秦暮云和榆松身上来回打量着,诡异又八卦。
暮云这丫头不会是这榆将军的私生女吧?啧啧,这年头的人真会玩!
也难怪秦暮云会如此关心他了,自己的爹,能不关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