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战场前行,将士们身披甲胄,手执利剑,行动有序,甲仗森森,极具威仪。
南梁攻打之处,乃永州,易安两城,如今城门紧闭,内里之人战战兢兢。
因地处偏僻,是以等大军到了半途,十万兵马增援的消息才传到永州城。
守城之将自南梁兵临城外那一日,便没睡过一日好觉,永州加上易安,最多也就只有十万兵马,那南梁却有二十万。
现在正在城门百里处扎营,虎视眈眈地盯着呢,这种刀欲落不落的感觉,很是折磨人。
而今有大军相助,王守将松了一口气,沉肃了近半个月的脸上,也总算露出了一点笑意。
“好!”
“有了十万大军增援,加上永州易安十万,也有个二十万,对上南梁足矣!”
他看了一眼告知他这个消息的属下,脸上有些疑惑,“军师为何还一脸沉重,可是有何不妥?”
“将军!”
张军师拧着眉头,看着如释重负的王守将,嘴巴张合,欲言又止。
他若是将以下消息告知将军,只怕他也不会这么高兴了,所以张军师在犹豫是说还是不说。
“军事有话便说。”王守将将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认真地看着张军师。
“将军。”
张军师叹了一口气,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总归最后将军还是会知道的,不如提前知会,好让他有个准备。
“皇上,皇上虽然派了十万大军前来抵御南梁,但领兵作战之权,却是交由两个女人来!”
永州易安两城消息闭塞,是以对于谢楚与秦暮云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并不清楚,只知道一个是皇后,一个是新任的公主。
虽然他们也感动于两人的决心,但……
“胡闹!战场岂是女人能上的?她们懂兵法谋略吗?皇上真仍昏溃!让两个女人作战,只怕大昭离国破家亡不远了!”
王守将气得面红耳赤,连忌言都说了出来。
张军师听到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心中一惊,“将军慎言!切忌隔墙有耳!”
“哼!”王守将心中怒极,虽闭了嘴,仍是怀有不满。
他负手立在兵器架面前,联想到在边城拼死拼活,守卫大昭寸寸河山的将士们,心中不免有些悲凉。
张军师心里也不好受,但大军不日便抵达永州,他们也不能将之拒在门外吧?
“将军,此事怕已无法更改,且先看看,届时若是她们将战场当成儿戏,我等再作打算!”
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两个女人而已,到了永州地界,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王守将长叹一口气,“也罢!”
然而,没等他们想好如何对付谢楚和秦暮云二人,南梁军队,便已逼近永州城。
一名身穿甲衣的将士步履匆匆,连禀报都未来得及便已行到王守将面前。
“将军,军师!”他拱了拱手,神色焦急,“南梁攻过来了!”
“什么?”
王守将二话不说,提起剑,“走!”